何乔久有些惊讶,凑过来,压低着嗓音:“你怎么不说是小朋友打的?”
男人温热的气息扑在颜木皮肤上,不是这样的。一把推开他,冷哼一声:“切,就算是小朋友打的,那也是无意的。当时肯定很疼,现在都看不见了,也不疼了是不是,过去的就过去,让它封尽滚滚的历史长河里吧!”
何乔久看到颜木面红耳赤的窘像,道貌岸然扯起一根细草,用嘴叨起,往草地上一躺,“行,听你的。”
何乔久没有听到说话声,再睁眼时,颜木坐着,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当时他真的听到了胸膛里面跳动的声音,不安分的吞了吞口水,反面更紧张了。“老乔。”
颜木摇晃着,软软糯糯地开口道:“我现在知道什么叫头昏眼花了。”
何乔久一下就坐起来了,一把揽住快要被风吹倒的颜木,“你怎么了?”
“我饿!”
何乔久在颜木连吃了两碗面后,才清楚。颜木为了减肥,减轻肠胃负担,两天没有吃饭了,今天约自己出来,是想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在看何乔久时,眼睛突然就是一看灰蒙蒙,明明知道老乔就在身边,眨了两次,老乔才实实在在的再次出现在世上了。真是个‘麻烦精’。“久哥!你知道吗,这款游戏,我过关后,在很短的时间里,就下架了。”
苏蓝看到久哥看着视频,笑了,那笑是传说中的宠溺的笑,心里忽的一下就飞了起来。何乔久被拉回了思绪,眼神温和的投在苏蓝脸上,说道:“你还能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是不是最近工作排松了些。”
“哪里!才不是呢!是我的助理玩时,我去露了一手。”
苏蓝不由得撒起娇来,身体靠向何乔久靠了过去。何乔久早就察觉,身体微微一偏,不着痕迹的拉开了距离,笑着说:“热!”
苏蓝心情极好,没有在意他这些:“你这人,就是无趣。”
曹明过来,递了根烟给何总,隔着人看着苏蓝:“蓝蓝,刚才大家还在夸你聪明得不得了。”
苏蓝笑容绽开,“那是。要不是我得了888元的奖,今天这局可组不起来。”
何乔久点了点头,“今天要谢谢蓝蓝。曹明,你去把李老请出来,请他为蓝蓝做一次推拿。”
“行!蓝蓝,你什么时候方便。”
曹明顺水推舟的接过话题,站起来,坐到了蓝蓝身边。何乔久心里莫名的有些烦燥,点了烟,吞云吐雾起来。香烟上明明灭灭的星火,把他脸上看不见的油光放亮了出来,减肥下来后,下巴处的皮肤隐约能看出松驰来。颜宽一直在注视着这边的三个人,久哥刚才的心情有些异样。他笑了笑,走过来,“久哥,那边的牌搭起来了,一起去。”
两人走到了走廊上,一人夹着一支烟,面对着窗外那宽宽的,流淌着雁城河。在两岸璀璨的灯光印照下,正在上演十里港湾的流动盛宴。何乔久灭完手里的烟,抬手搁在窗台上,这时才发现,双手小手臂露出了一小截,不知何时,袖口被卷了几圈,那对袖扣补深深地埋进去了。他移开视线,轻描淡写的问道:“老颜,你说女人,会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改变而改变?”
颜宽侧过身,耳朵都立起来了,“哥哥,你这是要说什么?今天晚上你可不在状态,苏蓝那小丫头发现不了,我可是早就看出来了。”
以为埋藏得很深的心事被这样曝光的月色中,让何总这样的大人物脸上也会挂不住。他故做轻松的咳咳两声,底气不足的回道:“不是说我,我是帮朋友问的!”
“你这朋友应该是遇到大问题了,他问的这个问题很翩广泛了。不管男人,女人一生中,行为,习惯,目标,肢体动作等等,都会改变的。”
颜宽吐着烟圈,回答得不痛不痒的,他心里明白,久哥这人的智商高,一般的事情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的破解,只有感情,他还欠把火,苏蓝都那样了,他还能无动于衷。何乔久给听迷糊了,他认认真真的过了一遍脑子后,才开口道:“那女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了?”
“感情有很多种,有兄妹情,有爱情,有师生情,还有很多很多情,你指的哪一种?”
颜教授把手里的烟灭了,侧过身,依在墙上,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久哥。既然开口了,那就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找人取经的,就要有取经的态度。何乔久睨了他一眼,转回包厢。他再出来时,手里拿了一包烟。颜宽看着被民间神化的久哥,拉着一张脸,递给自己烟时,脸都涨红了,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笑。“久哥,你这位朋友问的是一个女人先爱着一个男人,后来这个男人变了,现在这个男人不确定她还爱不爱自己。”
这段话真他妈的绕口,搞得像是文言文似的。“老颜,几天不见,你这水平见涨呀!”
何乔久心里不爽了,慢条斯理的道:“大概意思就是这样的,只这以前,这女人和男人是以哥们相处的,都没有说过爱,或是不爱!”
一阵夜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很是舒服。雁峰河上有亮着高塔灯,拉着长长的汽笛声,慢慢划过的船舶,留下一片片的水波粼粼的月光,盛是好看。“久哥,你这朋友的情况有些复杂,他是对女孩单相思了,但是人家女孩不一定把那份哥们情放在心上,可能连他这个人都不愿意记起了。”
何乔久从来没有这样想过,骄傲如他的这样一个人,竟然是在犯单相思?他手里暗暗用力,把手里拿出来,还来不及点的香烟捏在手心里,揉得西八乱。颜宽好整以暇的看着久哥,神一样的男人,在感情面前也是六神无主,不堪一击的。“哥哥,以我的经验,你这朋友可以去暗示姑娘几次,如果这姑娘接到暗号后,无动于衷的话。就放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咱屋里不就有一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