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HY市人;第二,是初中老师,第三,两人要有共同兴趣,共同话题,第四,人品更重要。”
听着这些,这项项都是往何乔久心脏上扎刀子。周子言最为敏感的是初中老师这条:“第二条,有些怪异,高中老师不行吗?大学老师不香吗?”
孩子跳跃似的想法,在成年人在意的那些层面是一种升腾。何乔久从刚才的悲伤中清醒了些,眼神中浓浓在挫败感,投向了颜木。在坐各位藏不住的好奇,让颜木都不好意思逃避了,“我家老慕认为,小学老师整天对着小朋友,会在繁琐的日常工作中把男性的血性给消磨掉。高中老师对文凭要求高,自身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有些能耐,潜意识里,会觉得我配不上人家,大学老师那是天花板,不在我妈妈考虑的范围内。”
“初中老师,也不见得就是好的。说不定,也有歪瓜裂枣了。”
何乔久一手抱着后椅背,皮笑肉不笑的怼道。“我就那么不幸运,碰到的就会是歪瓜裂枣,何老板,你怎么就盼不得你的职员过得好点了。领你的工资就这样心里难受吗?我天天不迟到不早退,我有认真上班的好吧!”
说着,颜木用肩膀蹭了蹭周娟红,“周姐,你给做证!”
“我做证了,这餐饭的红烧肉真是油而不腻,好吃!”
周娟红一本正经讲的瞎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起来。曹明想救救场,“你这位妈妈真是有水平,我一定要请他帮我设计设计,我这后半生就交给颜姨了。下次来,我一定讲她吃个饭,颜木,你安排下。”
“别!别!”
颜木忙摆着手,一脸幸福地回道:“我家老慕呀,整天的时间就用来对付我和老颜了,对着我两都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崩。对着老颜一指,‘做饭”,对着我,‘拖地’。”
这引起了周子言的共鸣,由衷的发出浓浓的哀怨:“哎!天下妈妈一样黑呀!”
周娟红又被激起来火来了:“臭小子,你说什么了?”
颜木坐在中间,耳朵都被周娟红给震得生疼,一拍周子言的肩膀:“你这妈比我那妈理性多了。你有没有在厕所里吃过东西?”
这种奇葩的事情,都伸长了脖子。只有何乔久泰然自若,笑盈盈的听着,以前听颜木讲,事隔多年,再听一次,他也愿意。“都没有这种妈妈吧,我家老慕就是这样的。那时候,我还小,不会拖地。有次,不知道吃什么,地上一片狼藉,老慕指挥老颜拖地,老颜抗议了,不拖,这下把老慕给整毛了,端起那盘食物,把我俩赶到了厕所。从那以后,我家里就开启了新的篇章,只要吃西瓜,吃葡萄,吃瓜子之类的,会弄脏地面的食物,我们就自觉地到厕所去。”
这是妥妥地秀幸福,只在从小泡在爱的蜜罐里的人才能讲出这种满是感情的话语来。接着是再次的七嘴八舌争了起来,再次恢复了热闹没有忧愁的时光。月亮都被这种气氛渲染了,明晃晃地,像个圆盘般的挂在高空中,呼朋引伴的把星星招来,一起欢快的眨着眼睛,把夜空照得如同梦幻般让人迷恋。席间,没有喝酒,加上周子言要去学校上晚自习,不到9.30分就散了。回程的是颜木坐周娟红的顺路车。周娟红在车外接着电话,颜木坐在后排,周子言坐在副座上,他把座椅放倒,转身,递过一只盒子,“送你了。”
颜木接盒子,看到是盒巧克力,瞧着挺贵的一款,拆开,拿了一小块放下嘴里,递了回去,“这是你上次跟家人去渡假时带回来的吧!”
周子言也丢了块进嘴里,看着车外打电话的周娟红:“是的,我和我妈一起去的。“颜木在口腔里感觉丝滑的感觉:“真好,好好珍惜与爸爸妈妈一起出去旅行的时光吧!以后呀,去一次,就少一次了。”
“我没有爸爸!”
周子言大咧咧的说出来,一点也没有把颜木当成外人,他双手抱住椅背:“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对了,你帮我看着点我妈,她要是交了男朋友,你一定要告诉。”
颜木心里有些意想不到,没有表露出来,对着周子言有头一敲,虎着脸,厉声道:“不可这样说自己的妈妈,知道吗?”
周子言呲着牙,摸着被敲疼的有头,“颜颜,你想什么,她给自己找老公眼光不行,我帮她把把关。”
新年历第二个星期二,这天晚上,曹明把所有的安排都推了,一下班就往老宅奔去。何乔久坐在后排,抬头看着跟随着自己的月亮,今晚的月亮真的好亮,但是还是比不上颜木的笑明媚。再看向从车窗玻璃快速后退的建筑物,他皱了皱眉头,“开那么快做什么?今天的主角又不是我,能回去就是给爷爷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