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袋君惠的三个青梅竹马,面对命様从大火中安然无恙的神迹,变成了最虔诚的信者,并对此深信不疑。 同时传说被亲手证实、亲眼见证存在,长生不老的美愿近在眼前,也让她们愈发的狂热起来。 但殊不知,这一切不过是岛袋一家人,对于小岛与岛上居民的热爱罢了。 而这样的好心,似乎没有得到好报,不禁让人心生怜悯。 好在,唐泽来了,在岛袋君惠即将犯下错误的时候,阻止了她走向错误的道路。 也将一个即将展开的悲剧,扼杀在了源头之中。 当唐泽将这一切事情的原本说出之后,岛袋君惠其实已经知道,她的计划已经没有可能完成了。 眼前这个男人会一直盯着她的,让她没有机会下手。 就算下手了,恐怕也会很快被对方逮捕吧。 岛袋君惠想到之前对方的推理,就不禁感到一阵的战栗。 那种仿佛灵魂都被看穿的感觉,真的是会给人带来一种难以言明的恐怖。 但是,她的内心却带着强烈的不甘。 自己的母亲,可是甘愿假死抛弃自己曾经的身份,准备一辈子充当命様为小岛奉献后半生的。 可自己的三位青梅竹马,却在醉酒后因为想看看命様到底是不是不死之身,便直接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再联想这些年来,在母亲死后一直遵守着她的遗愿,为小岛奉献的自己。 那种无尽的讽刺,让她内心的仇恨怎么也压制不住。 所以,即便一切都已经明了,可岛袋君惠依然选择了反抗。 “你说的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岛袋君惠冷冷的否认之后,便什么都不再说了,剩下的只是无言的沉默。 即便她知道之后不会再改变什么了,但她就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那种恼火让她满是仇恨。 但现实的无力摆在这里,所以她选择了冷对抗。 我就是被吊打,再被吊打,完不成复仇,也不会承认你的一丝观点! 而且,我就不信你能一辈子呆在小岛上看住我,早晚都有机会报仇的! 这个举动确实会让人头疼,毕竟只有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你走了,我就有可能去复仇。 卡的你不上不下的,但却又拿她没办法。 虽然对方没有说,但其行动已经表达出了这样的意思。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双方就僵持在这里了,根本没办法破局, 但唐泽是一般人吗?他可是个挂比啊! 所以,唐泽面对岛袋君惠的沉默冷对抗,同样表现的很淡定。 而且毕竟有些心理学打底呢,在谋划案件的时候,也预想到了对方说不定会有这样的反应,这“亿”点后手都是基操,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他看着岛袋君惠笑了笑,正当笑的岛袋君惠有些发毛的时候,唐泽自顾自的开口了,“我想门协沙织小姐应该在仓库吧。”
这一句话就让岛袋君惠脸色微变,而这一点自然没有逃过唐泽的注意力。 试探的这一句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唐泽暗道一声幸运的同时,继续开口道:“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也是我推理出门协沙织小姐位置的根据,你想不想听?”
听到唐泽的话,岛袋君惠内心一惊,强压着自己表情的变化,整张脸依然是那幅平静的模样。 但唐泽却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其实自从你嘴里知道你和门协沙织小姐一起去看牙,我就猜出来你想要对付门协沙织的手法了。 虽然你说是你去看牙,但是恐怕真正看牙的是门协沙织小姐吧,你随便动动手脚,让她找不到医保卡,你再借给她你的医保卡。 那么,这样一来你医保卡的就医记录上,记载的牙齿形状,便成了门协沙织小姐的牙齿形状。 这样一来,你杀害她之后在只要焚烧尸体,那么面对烧成焦炭的尸体,警官便只能根据你的就医记录上的齿形,对比尸体的齿形,确认你的身份。 而已经提前做好手脚的你,自然便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瞒天过海从而假死脱身,而命様的这一身份,则是你最佳的保护伞。 这样一来,你就像你母亲那样,抛弃了曾经的身份,只作为命様而活。 至于你是怎么让门协沙织小姐去仓库,那对你来说实在太简单了。 毕竟当时门协沙织小姐丢了「儒艮之箭」很害怕,你只要骗她说命様在仓库设下了施了法或者设下了结界,让她到仓库待着,对方就会乖乖听从你的愿望,待在仓库之中。 唐泽笑了笑道:“毕竟,谁让她们如此相信命様的力量呢,而你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操控了门协沙织小姐的行动。”
看着岛袋君惠强压着自己平静的脸色,再也保持不住后流露的吃惊,唐泽没有停下推理,反而对其笑了笑,继续道:“至于你剩下的两位好友,我想应该跟祭典有关吧,利用号码牌动动手脚应该很容易就能将其单独约出来。 之前看海老原寿美抽签后开心的样子,恐怕你首先下手的对象就是她了?挑选的地点不会是在人鱼瀑布吧?”
唐泽像玩笑似的话语却再一次让岛袋君惠呆立当场,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又说中了。 她确实是这样的计划,这一刻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太过可怕了,他看穿你脑海中的所有想法,面对你的抵抗又精准的找出弱点,然后用锋利的言语化作武器,将其防线击溃。 “真是厉害,被你这样的人看穿,真不知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
神色不断变幻下,岛袋君惠缓缓吐出口气,败下阵来承认了唐泽所猜测的一切。 即便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但只要岛袋君惠自己不承认,那么唐泽的猜测就一直是猜测,除非找出证据来。 但岛袋君惠相信,就找出证据这点,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只不过也只是让其稍稍麻烦一下,效果肯定是聊胜于无的。 同时她也期待着,期待承认对方的推理一切正确后,这个男人接下来又要如何去做。 他,要怎么给这个发生在岛上的案件,画上一个终止符,给自己一个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