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这几个人不是他杀的，另一种是他还没来得及将经过记录下来，就意外死亡了。”

“从他的手稿来看，他每作案一次，就会把事情的经过写下来，那么这三个人中他有可能只杀了一人或者两人。”

“作家在这里杀了这么多人，就算死后，那些鬼物也不会放过他，他现在如果不是被鬼吃了，就是藏了起来。”

“不过我猜测藏起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从刚才那些鬼的表现上来看，他们的怨气还没有丝毫平息，这位作家以另一种形式活着。”

我让王琦将女学生的日记翻出来，翻到了其中一页。“上面写着作家很有能是杀人犯，这就有意思了，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是怎么看出作家是杀人犯的？如果有证据她为什么不报警？”

我拿起作家的字条，“作家在上面写的是女学生杀了她的全家。”

“大胆的猜测一下，作家和女学生说的都是真的。”

“小女孩在杀掉全家之后逃跑，来到公寓里依然吃吃喝喝看漫画，那她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

鉴于作家的下一句话是小女孩是鬼，我暂时相信这张字条。不过这些人还没见过小女孩，我便直接说出了我自己的猜测。“女学生和作家相遇，他们在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就已经感觉到了对方和自己是同类人——杀人犯。”

他们之间看不对眼，在日记里贬低对方这一点也就有了解释。“女学生在日记里还写了她和小女孩玩耍，这玩耍两个字可以有很多种解读，既可以是表面意思，又可以是她在单方面的伤害小女孩。”

“所以我觉得严格意义来说，这间公寓里的凶手，不止一人！”

我口中的话还没说完，黑暗中，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时间差不多了，回去睡觉吧。”

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我靠！吴先生，你怎么一声不吭的突然出现啊？”

陈亚军拍着胸脯的位置。老者的表情还和白天的时候一样，脸上的皮肤如难啃的老树皮，在幽暗中尤显怪异。老者没有理会陈亚军的话，他鹰钩子一般的眼睛盯着我看，这种感觉和方才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很像。我手悄悄的摸上了杀猪刀的刀柄。“我们这里有个规矩，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必须待在房间里睡觉，不然会发生不好的事情，现在的时间是十一点五十三分，你们还有七分钟时间，快去吧。”

钟小妍眉头皱起，“我们是来到这里查案的，我们不是租客。”

老者脸上挤出可怕的笑意，“不管是什么人，都得遵守我这里的规矩，快去睡觉吧，她就要来了。”

说完这句话，老者离开了大厅。李嘉博看着老者离开的方向，嘟囔道：“这老头怕不是脑袋有什么毛病吧？怎么感觉神神叨叨的？”

“是啊，又让我们查案，又让我们睡觉，他什么意思？”

午夜的时钟声音显得很引人注意，特别是老者说完那些话之后，我心脏又开始没来由的感到慌乱了。外面的夜晚安静的不寻常，这种安静最能牵起人心中的恐惧。“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事情？”

我说道。众人：“什么？”

“这所公寓里一半的房间里都有鬼，老者是怎么在这里待下去的？”

一句话，所有人都僵滞在原地。过了好半晌，王琦略显沉重的声音响起。“你的意思是...吴先生可能不是人？”

我收拾起桌上的东西，“不知道，但是我的心很乱，我们现在还是先休息吧。”

“啊？休...休息？我们要在死过这么多人的屋子里住一晚吗？那老者的身份还没确定，要不我们还是在考虑考虑吧？”

我看着外面安静到诡异的街景，回头对他们说道。“只是住一晚而已，再说你来这不就是来捉鬼的么？还怕这个？”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快进去吧，现在还有三分钟，我们是来帮老者抓捕真凶的，他没必要害我们。”

我将收拾好的背包背在身后，率先进了一楼内的一间房间。走到门口，我回头看苦瓜似的表情，询问道：“要不...挤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