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怀疑你,因为别人既没有能力,也没有动机。要是你通过别的手段,陆小川未必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徐邦达依然满脸疑惑:“我还是没明白你的意思。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哪有什么资源可以对付陆小川?”
“你没有的东西,我可以帮你提供。正因为你是一个外来人,反而更适合做一些简单粗暴的事。”
陈阳已经把话说的明白了。徐邦达点燃一支烟,略一沉吟:“你的意思是让我带人去教训陆小川一顿。”
陈阳摇了摇头,目光突然变得更加凶狠:“不是教训他,而是让他以后再也没能力和咱们作对。”
徐邦达有点犹豫,心里也开始了盘算:这个陈阳分明是在借刀杀人。虽然我和陆小川有点过节,可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让我带人把陆小川废了,到时候追究起来,我就成了替罪羊。陈阳看到徐邦达犹犹豫豫,没有明确表态,便进一步说道:“徐教授不要有顾虑,我给你的人都很可靠,而且事成之后,我绝对不会亏待徐教授。”
徐邦达反问道:“你那么恨陆小川,为什么你自己不带人去?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要是有个差池,他们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
陈阳叹了口气,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徐教授有所不知啊,现在周曼云也在村子里,她和陆小川形影不离,我要是带人去的话,一旦被发现,我和她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哼,你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就算你现在去讨好周曼云,周曼云也不会和你复合。”
徐邦达一句话就戳中了陈阳的痛处,陈阳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来徐教授是情场老手,对这样的事情很有经验。”
陈阳冷笑了一声。徐邦达立刻把话题回到陆小川身上:“那样做的风险太大。万一你的人下手太狠,把陆小川给打死,人命关天,我可担待不起。”
陈阳已经预料到他会这么讲,故意刺激他:“徐教授如果连这个胆子都没有,那你只能输给陆小川了。钱是小事,可你这个教授连个刚毕业的学生都不如,传扬出去的话,那才是真的丢脸。”
“你说这样的话也没用,总不能因为这种事让我去杀人。”
徐邦达倒是不糊涂。陈阳的态度又缓和了下来,很有耐心的说:“我的人动手,徐教授在旁边看着就行了。咱们之间又没有什么交易,没有合约,就算是出了事,也有下面的人顶着,找不到你徐教授的头上。难道徐教授真的不为自己的声誉考虑,甘心就这样输给陆小川?”
面对着陈阳的一套又一套说辞,徐邦达最终还是心动了。有时候人就是为了争口气,这口气说白了就是脸面。陆小川已经当着众人揭了他的老底,说他人品不端,学风不正。要是在西瓜的这件事上再输给陆小川,徐邦达就真的没法混了。“好,你找几个可靠的人给我,我会带他们找到陆小川,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了。”
徐邦达说到这里,又加重了语气:“可我有话在先,绝对不能闹出人命,否则你也别想逃脱干系。”
陈阳拍了拍徐邦达的肩膀,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徐教授不用太紧张,我找的这些人都是老手。他们知道分寸,不会要了陆小川的命。”
然后陈阳便拍了拍手,包间当中还有一个小房间,本来门一直是关着的,听到陈阳的掌声之后,门被打开了。三个戴着墨镜,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徐邦达一眼就看出这些男人一定是经过严格训练,他们步调一致的出现,身体笔直站立着,让徐邦达心里有些发毛。陈阳冲着他们三个人使了使眼色,第一个人拿起桌子上的瓷碗,直接砸向自己的脑袋,只听一声碎裂的声音响起,瓷碗已经粉碎,他的脑袋却安然无恙。第二个人一拳砸在酒店椅子上,椅子顿时被砸成了两半。随后这两个人一起出拳打向第三个人,第三个人站在那里安然不动,这二人的拳头像是打在了一块铁板上。被打的这人突然大吼一声,竟然硬生生将他们二人弹开了。“这就是要去对付陆小川的人,不知道徐教授还满意吗?”
陈阳微笑着看向徐邦达。徐邦达几乎是下意识的点头:“满意,很满意。可是我怕下手太重,陆小川撑不住啊。”
陈阳当着徐邦达的面,郑重其事的对这三个人说:“徐教授不希望你们把陆小川打死,那你们就给徐教授一个面子。废了陆小川的双手就好,千万不要闹出人命。还有,你们只需要针对陆小川,不要节外生枝。”
三个人答应下来,然后跟着徐邦达离开了酒店,陈阳不紧不慢地品着红酒:陆小川,你马上就会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今晚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山村里的风呼呼吹过,像是鬼祟的狰狞声。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陆小川由于太过疲劳,睡得很早,可白天吃了太多西瓜,硬生生被一泡尿憋醒了。本来他在睡觉之前会在床边放一个夜壶,无奈他实在太累,忘了拿,只能开门去院子里的厕所。他打开房门,走到了院子里,夜风吹的他清醒了不少。陆小川没有去厕所,直接在墙根解决了,他一边撒尿,一边还在想着如何解决西瓜的问题。不远处,几个黑影时隐时现,正在迅速逼近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