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八位数的车，不是四只脚的龟，我的时间不是给你浪费的，再有下次就别领工资了。”

陆时昱下车后，走得头也不回。宁悠小跑跟上，解释道：“别抱怨，我六年没碰方向盘，你能平安到公司应该感谢……我的运气。”

陆时昱：“……”六年，那就是拿到驾照就没开过车。大佬一头扎进总裁办公室后，宁悠的杂事就少了很多。没一个小时，总裁办这一层就和她熟络起来。外面办完事回来的斐勤看她在茶水间和同事说话，走了几步又倒了回来，问道：“你们几时回来的？”

宁悠说了时间。斐勤：“给陆总送咖啡去了吗？”

又是咖啡。宁悠：“他不爱喝我煮的。”

斐勤也不给她面子：“陆总不喜欢，你就多摸索，直到做出他喜欢的口味为止，秘书不就是干这些杂活儿的吗？”

宁悠撇撇嘴，拿起咖啡壶去清洗。斐勤去到总裁办公室：“陆总，中午尚总他们想约你吃个饭。”

陆时昱没抬头：“推掉。”

斐勤走近，发现陆时昱白衬衫的领口上有一抹红印儿。“陆总，您这儿……”斐勤指了指自己领口的位置。这个位置，自己低头也未必看得到。训练有素的斐勤连忙拿出一瓶即效去污水：“陆总，我给你喷一喷，马上就没了。”

陆时昱这儿正忙着，只应了一声，没多想。斐勤走了过去，往弯腰低头，轻轻拎起陆时昱红印儿的地方。咦，怎么是口红印呢？这个位置谁亲的？斐勤定定神，调整好角度正要上喷雾。门开，宁悠端着咖啡站在门口。从她这个位置看去，就是斐勤拽着陆时昱领口索吻的画面。“啊对不起，我有选择性失明，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宁悠果断关上门，消失在他们怪异的视线中。六年时间，沧海桑田，狗男人真的弯了。“陆，陆总，我……”斐勤感到自己那朵脆弱的生命之花在枯萎。“滚，今天之内，不想看见你。”

陆时昱面色如墨。下午时候，宁悠去了两次总裁办公室。也是干些收收捡捡，端茶倒水的杂活儿。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要她在，陆时昱总感觉自己被异样的目光包围着。陆时昱放下笔，看向蹲在书架前的女人。那背影，就像一颗漂亮的桃子放在不远处。陆时昱挠挠下巴，移开目光。连续开了两个会，书架上的东西很乱，但她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宁悠就是这样的性子，就算你给她一团乱麻，她也能一根一根给你理出来。“宁秘书，把笔给我。”

陆时昱不咸不淡的出声。宁悠顺着他的视线，找到地上的笔。怎么扔那儿了？她走过去，弯腰，把笔捡起。职业装的A字裙通常都会偏小，宁悠就那样蹲了一下，陆时昱脸颊覆上了霜。“给。”

宁悠把笔放在桌上，立马把手收了回去。陆时昱不知哪根筋不对：“公司高层人员没要求一定要着职业装，太老气显得我也没活力。”

宁悠愣了愣才知道他在说自己。他需要的是活力吗？他需要的是骚气，和斐勤缠绵悱恻的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