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她问。宁悠的声音不似昨晚那么决绝，倒是令沈明川有了她回心转意的错觉。沈明川非常镇定：“离开南境，你想去哪里都行。我知道这个地方你并不喜欢。”

宁悠低眉一笑，声音软软的：“沈总很了解我。”

沈明川被她的语气取悦了，看了一眼陆时昱，炫耀道：“一直以来，最了解你的人，都是我。”

宁悠因他的话笑了，只不过是笑不达眼底。“沈总，别开玩笑了，我在工作呢。二位老板，没有别的事就不要打趣我了。”

软软的拒绝沈明川，陆时昱不辨情绪的半眯着眸子看他们互动，一直很沉得住气。宁悠想走，沈明川一步站到她面前。她来了个急刹，人往后仰，才没有碰到他。“沈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悠的语调一直很温柔，温柔得想让人知道天黑之后她的另一幅嗓音是不是更动听。陆时昱眉心动了动，有点渴。也许是宁悠与他保持距离的行为似乎取悦了某人，办公室的气氛没那么沉冷了。“悠悠，只要你说想离开，我立刻带走，谁阻拦也没用。”

沈明川这种笑面虎，今天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倒是少见。很大原因是因为今天宁悠若即若离的口吻。陆时昱淡淡的勾起唇角，脸上一抹我威不可触的霸气：“沈总痴人说梦话，我就不计较了，门在那边。”

“陆总，真的一点面子也不给？”

沈明川问道。“你今天能从南境带走半个物件，陆时集团总裁的位置我不用坐了。”

陆时昱认真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深沉的压迫感。饶是现在沈明川在沈家混得不错，也不可能真和陆时昱明刀明枪的斗气。宁悠不出声，她不觉得是陆时昱不舍她，才和沈明川这么硬碰硬。很大程度是陆沈两家各为山头虎，互不待见才是正常的。“但愿陆总以后在北境没有需要找我帮忙的事。”

沈明川提醒他做事得留余地。“找你？不至于。”

陆时昱轻飘飘说道。“告辞。”

沈明川很不高兴的走了。宁悠垂下眼皮，愣是没给陆时昱半个眼神，向他低低头就要离开。这时，陆时昱冷澈澈的声音响起：“宁秘书是不是应该将你和沈总的关系向公司交代清楚？”

“我和沈总？”

宁悠微微一笑，整个人透着沉浸在回忆里的妩媚，“私人关系，我拒绝回答。”

陆时昱冷哼一声：“是担心见不得人，还是讲出来会丢人？”

宁悠就知道他会作，也不生气：“我来到陆总身边工作，想必细心的陆总也已将我的前尘往事查得非常清楚，又何必浪费您的时间再说一遍呢？”

陆时昱的脸冷了下来：“你在含蓄我的人办事不力？”

她的过往，能查到的只有一部分，有些痕迹，被人为抹去，所以她才很有信心的挑衅他。宁悠自始至终很平静：“陆总要这么认为，我无从解释。”

陆时昱微微眯了眯眼：“很好，鉴于你和沈明川的交情，从公司机密的安全制度考量，你不适合在核心层周围工作，保洁部正好有空缺，你现在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