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不可以，我和你……”她干咳一声，“不一样。你男女通吃，但我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

陆时昱看着她，语调不正经，但神色严肃。从玻璃外面看去，两人就像对着电脑探讨一个工作上的疑难杂症。“孩子都生了，你不喜欢男人？”

宁悠敲打键盘的手指没停：“那又怎么样？一场意外而已，不代表我喜欢。”

“意外，嗯？”

陆时昱眸底覆上一抹微妙之色。宁悠手指一顿，就不能一心两用。她定定神，毫无波澜的说道：“我相信陆总要换口味，会有大把的女人躺在床上等你挑选，可我偏偏是不喜欢躺赢的女人。”

陆时昱深深吸了两口清香味的空气：“你会喜欢的。”

宁悠敲下句号，侧脸看向他：“不会喜欢的，哪个正常人会喜欢疼死的感觉？”

陆时昱眸色越来越深沉：“他怎么你了？”

宁悠正过头，面无表情的将邮件一一回复，然后关机。陆时昱见她不说话，直起了腰。“还想念孩子父亲吗？”

宁悠本来要去拿包，一听这话，脚步微顿。她回头看向他：“陆总，这是个人隐私，你逾界了。”

“孩子父亲还活着，对不对？”

他声音压得很低。宁悠刚拿上包，浑身一颤，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陆总，我不喜欢和别人讨论自己的私事，更何况那个人是我的老板和债主。”

陆时昱捏捏领带，一边往外走一边淡淡道：“你这种人，什么都装在心里，活得太累。说出来，别人未必帮不上忙。”

宁悠脸上扯出一抹笑容：“这件事，别人还真帮不上。”

陆时昱回头，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怎么有种余情未了的感觉？”

宁悠呵呵两声：“是错觉。”

“嗯？”

“一定是。”

她绕过陆时昱，出了办公室，把一个文件袋送去秘书处后，就往电梯间而去。陆时昱竟然还在那里等她。宁悠有些意外。“斐勤有给你录指纹？”

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上前按下电梯。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这一次和他共处一个空间，宁悠比早上坦然多了。陆时昱看她一眼，眸色暗淡许多。刚才她的反应都毋庸置疑的表明一件事：她并没有忘记那个人，她在婚姻状态这件事上，说谎了。到了停车场，宁悠发现斐勤居然不在。“找什么？”

陆时昱去到车边。“你亲爱的斐特助呢？”

陆时昱回头看向她：“你很想他？”

宁悠吃瘪，不应他。“要我抱你进去？”

陆时昱站在车边问道。宁悠赶紧坐进副驾驶。陆时昱低念了一句“不听话”，这才上了车。因为正好是下班高峰期，他们的车走走停停，一个小时后才到达金宴。刘书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大门口。见到陆时昱，恭恭敬敬的递上了红酒。陆时昱不接，宁悠也站在那里不动。陆时昱看了她两眼，她还是不动。刘书文觉得她在为难自己：“宁助理，难道你要让陆总亲自拿酒吗？”

宁悠看向他，眸色非常平静：“我没答应陆总陪他公务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