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荣？你说是言荣用假名给我养父汇款？”

宁悠有些不敢相信。陆时昱喝了一口咖啡，靠在椅背上，看向她：“汇款地址是东境一个叫青县的小地方，那个时候，被派去执行秘密任务的人都会有一个合法的假身份。等到他们不再需要执行秘密任务后，假身份才会注销。容许这个身份是二十年前出现的，也是在给你养父汇款后注销的。”

宁悠当场愣在哪里。“二十年前我和言荣有什么纠葛？”

那时她才四岁，什么都不懂，和幼儿园同学有摩擦还差不多。陆时昱摇头：“我不是算卦的，能查到这些很不容易，最近累得我腰都不好了，给我揉揉？”

宁悠：“……”陆时昱想象中的按摩服务没有品尝到，却迎来了宁悠劈头盖脸的一通骂：“都不惜说你，这么大个人，不知道节制吗？你会腰酸，我以为你长了六个肾呢。从今天开始，单号限行。”

陆时昱：“……”原本想博取点同情，结果损失惨重。好端端的不该装病。宁悠脑子还有点乱，一方面是今早新公司的一大推公事，还有就是言荣给她带来的各种问号。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她看了一眼陆时昱手边的咖啡，还有一大半。她也不客气，直接拿起来喝掉。咖啡到嘴里，苦得她想吐。“你泡的是什么玩意儿？”

她做秘书的时候，给他泡的咖啡可没有苦到老家。“朋友送的咖啡豆，新工艺，虽然苦，但苦中有清香。”

宁悠皱皱眉：“超出味觉接受范围的苦，是对味蕾的虐，我不会欣赏。”

陆时昱微笑着眯了眯眼，不语。“七楼已经布置妥当，我打算搬去楼下办公。因为还是你的助理，所以你这边的工作我也会兼顾，不会有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她不在他的隔壁了。“我这边拨一个团队给你，让你省心又省力，不用天天去楼下。”

陆时昱显然不同意。“在绮盛，我是老大，你不能替我做决定。”

在独立管理公司这件事上，她不能退让。“老大？”

陆时昱笑了一声，虽然听不出情绪，但宁悠觉得他在藐视自己，“虽然你有工作经历，但是一下管理一个以上市为目的的公司，你确定自己可以？”

宁悠想了想，咬唇道：“我有管理学硕士学位，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陆时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幼稚的孩子：“勇气可嘉，但是我不希望你有任何闪失。人事就这么定了，另外邹绶会成为你的特助。”

面对他的强势，宁悠拍桌而起：“你说了不算。”

陆时昱墨眸放出幽幽的光：“想造反？”

宁悠慷慨赴死般的点头：“你不能成为绮盛的太上皇。”

陆时昱严厉的神色在盯了她几秒后，缓和下来。看她倔强的小模样，今天他不退步是不行了。“给你半年时间，让你去折腾，公司半年内开始获利，我就彻底不管你。”

宁悠眼珠一转，哪有这么好的事。“半年要是没有获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