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做出应对,只是下意识出剑抵挡。“砰!”
余波全数打进叶清灵的体内,她气机大乱,倏然间!一口鲜血吐出,额前的秀发散落,说不出的狼狈。在众人的惊呼声下。初夕没有任何停顿,更加不会给叶清灵喘息的机会,长剑直达她的死穴。叶清灵抬眸,对上初夕那清冷的双眼,一股羞辱感油然而生。她竟让昔日的傻子逼到了此等境地!还是在全京百姓的见证下。她绝不能就这样败了,更加不允许自己败在叶初夕的手下。咬紧牙关,内心被初夕击溃的叶清灵生出一腔孤勇,定了定心神,重新迎战初夕。“砰砰砰!”
兵器激烈的碰撞声四散开,众人看的目不转睛,脸上除了惊愕便是震撼,在此之前绝对不会有人想到,这场生死战会这般精彩。修为不够的人,只能看到台上两道残影,一脸的迷茫。坐在台前的周氏脸色无比难看,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叶初夕那废材居然有如此能耐!真是老天不开眼!仿佛吞了屎一般的周氏一度不敢去看台上的景象。初夕剑术超群,即使如今修为不济,刁钻的角度,还有那凛然剑意,每每压得与她比拼的叶清灵喘不过气,越是打下去,叶清灵越是能发现自己与初夕的差距。倘若不是叶清灵的修为高过初夕许多,换成两人同阶战斗,叶清灵在初夕手下怕是走不过三招。所以败局已定。叶清灵好不容易建立的勇气,就这样被初夕一剑一剑地打散。精美的粉色纱裙沾上无数血痕,叶清灵的手臂与后背,留下一道一道血淋淋的伤痕。在初夕用那柄其貌不扬的铁剑刺入叶清灵胸口的瞬间,她心中凝起的勇气与自信,全数散去,只剩下一败涂地的孤凉与崩溃。“清灵!”
坐在一旁的周氏失声惨叫,捂着胸口,几欲晕厥,完全接受不了眼前这个结果。若不是理智尚存的叶沧锦拉着,周氏怕是就要冲上擂台和初夕拼命了。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丢不起这个脸。生死状已签。何况有老爷子在,出手与否,结果都是一样的。鲜血从叶清灵的口中不断涌出,一部分遗落在衣裙上,斑斑血迹触目惊心。“叶初夕,你藏的可真深啊!连我和叶星梦都被你骗过了。”
她双目猩红,看着插在自己胸前的铁剑,满腹心酸与讽刺。还记得两个月之前的叶初夕,就像狗一样,匍匐在她脚下,是国公府最大的可怜虫,谁有空了,都可以踩她一脚。便是最下等的奴仆,趁爷爷不在家时,也能拿她当出气筒发泄。才过去了多久?初夕漠然:“一报还一报,从前你总是在人前欺辱痴傻时的我,如今我当着全京人的面,也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
一把抽出长剑,鲜血狂涌。狠狠一脚将叶清灵像死狗般踹倒在擂台之上。叶清灵发出一声闷哼,五官扭曲,仿佛手脚都要散架一般,揽月剑掉落在一旁,她却连伸手都艰难。胜负已分。台下人却像还未接受这个事实一般,呆在原地,鸦雀无声。面无表情的初夕提剑,在阳光的照射下,铁剑上的血迹分外醒目。“初夕侄女!”
刹那间。脸色苍白的叶沧锦险些要给初夕跪下,若不是身后人扶着:“求你,饶你妹妹一命!”
初夕目不斜视,望着叶清灵绝望的双眸。亦让她记起自己痴傻时所受的折磨与屈辱。若非她重拾上百年的记忆,在国公府受尽折磨的两年,对她来说不过一小段人生经历,那段黑暗的回忆,该有多么不堪回首。原谅她,不是自己的事。自己要做的,是祭奠过去的初夕。手中剑如游龙,一剑刺入叶清灵的小腹,成功将丹田捅破,倏地!无形的灵力从叶清灵腹部疯狂流失,修为也一跌到底,直到完全变成一个普通人。初夕才收起铁剑。不曾回头去看身后哀嚎不止的叶清灵一眼。面朝被震撼到的群众,初夕:“生死战总不好坏了规矩,不过看在姐妹一场的份儿上,便废其修为,留她一命。”
很多时候,人活着往往比死了更痛苦。众人还沉浸在刚才的一幕中,没有反应过来。周氏已经彻底崩溃,被叶沧锦死死拽着:“叶初夕!我呸!你坏事做尽,如今有什么脸在这充好人?毁人丹田,这般灭绝人性之事,也就只有你能做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