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出手之前，洛城起身。“晚上我要和你一起睡，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条件，不过分吧？”

转身，他笑着来到床榻躺下，玄衣散落在被褥上，鲜活的颜色一如既往的耀眼。初夕：“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说出去我都觉得不好意思。”

只差点没说他是个臭不要脸的。“咱们虽然曾是师徒，可男女有别，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睡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洛城躺在床上，舒服的不想起来。闻言，他侧头，有些不满道：“这寻常人家的父母，让孩子做点事，还得给块糖哄一哄呢？”

“合着你是把我当父母？”

初夕此前就一直觉得，洛城是不是因为他已逝的母亲，将那份感情寄托在自己身上，所以才让他产生了错觉，以为这就是感情。她不想洛城这样迷失，并与他建立这般畸形的关系。虽然她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果不其然，初夕此话一出，洛城脸上的笑容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眸中升起的狠戾，阴沉沉的，面色冷的吓人。他起身，坐在床榻上，直直看着初夕。“你想说什么？”

初夕顿了顿，最终还是决定上前。“你幼年丧命，我想你母亲一定待你极好，之后拜师上元，我就在想，是不是你从我身上找寻到了类似你母亲身上的情感，所以产生依赖，你把这当作感情。”

“洛城，我一直想和你说清楚，咱们之间不可能，不仅仅是因为师徒关系，这种感情原本就是畸形的，你不该沉溺于此，也应该认清自己的感情。”

他待在初夕身边这几年，无时无刻不在克制压抑自己，因为他明白自己的脾气，一旦爆发，万一说出什么话，或者做出伤害她的举动，事后他都会万分后悔，因此一直克制着，从不与初夕争执。但她如今这话是什么意思？觉着他把她当成母亲了？“你是想说，我这个人原本就是畸形的吧？”

洛城缓缓抬眸，红光闪过，琥珀色的眸子猩红一片，凛冽的冷气骇人。他站起身，自嘲道：“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我，就像沈辞那些人一样，你们是正道，是天才，而我算什么？如果不是你垂怜，没有魔神传承，现在的我，或许早就被慕云飞他们整死，埋在上元某处不知名的角落发臭发烂。”

初夕眸光颤动。“我说的没错吧师尊，收我为徒后，你没有一日不后悔，几次出手相帮，也是无奈，只因为我是你的徒弟，代表你的颜面。”

洛城冷笑，“就连当初你选中我，也仅是为了满足你自己，如果不是当年的我，让你想起了幼年经历，你还会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