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体验，心中微动，他转眸，看着初夕莹白的侧脸，抿紧了唇瓣，看向叶祁修，轻轻颔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才能，不像我们家祁阳，猫狗都嫌。”

老国公看着洛城，满眼感叹，只觉得这孩子长得太过好看了一些，能帮上初夕忙的，再如何，也是灵师修为了吧？十三四岁的灵师，不愧是人杰地灵的中州，这天赋让人难以企及。叶祁阳只觉得这地儿没法待了：“爷爷，您怎么捧一踩一呢？我也不差好吗？眼看着就要突破灵师了！”

“你吃你的，少说话！”

老国公看见他心里就来气，这个榆木脑袋，从前觉得家里孩子这么多，出一两个纨绔也是在所难免的，只要心明眼亮，不要作恶。结果这个小孙子倒好，和他那个娘一个德行，居然还有脸因为叶星梦的事迁怒初夕。好在这一年来懂事了一些，也知道前去天启帮妹妹，修为也提升不少，否则真该让他出门和狗坐一桌。洛城：“您谬赞了。”

“你们回来的那段时日，中州也正是乱的时候，不过还好，殃及不到你们这些学生。”

老国公看着洛城，怎么看怎么觉得优秀，笑容满面，和蔼可亲道：“孩子，冒昧问你一句，你现在是何修为了？”

此话一出，瞬间引起全场的注视。就连一向不关心这些事的叶沧锦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唯有知晓真相的叶祁阳恨不得立刻端上碗出去和狗坐一桌。洛城下意识看向初夕，很是自然的接受初夕给他的设定，在一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灵皇。”

坐在椅子上的叶沧锦心下一惊，脚底一软，幸亏是坐在椅子上，否则定要跌倒不可。他是稳住了，一旁周氏手中的筷子直接掉落，目瞪口呆地看着洛城，像是在看一个妖怪般。周氏出身名门，极少在外这般失礼，但这次，她根本顾不上这些：“灵，灵皇？”

简短的一句话，说的无比艰难。洛城从善如流地点头：“正是。”

对于洛城来说，灵皇已经是压低了好几个境界，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却让一桌子人惊呆在原地，恍恍惚惚好一阵，都没能回过神来。即便是老国公，也有些坐不住了。“你，你今年多大？”

不会是山上的那个老祖宗闲着没事扮作少年模样下山来历练吧？！洛城扮作少年是为了隐瞒身份，自然不会说出真实年龄：“十四。”

十四岁的灵皇？！一大家子人看着他哑然失声。还是老国公最先反应过来，举起公筷，往他碗里夹菜，满眼的赞赏，毫无保留的夸赞：“真真是了不得啊！”

“中州的人，都似他这般吗？”

叶清灵惊呆了，她前段日子还在因为自己突破灵师而沾沾自喜，本以为像初夕那样的妖孽凤毛麟角，毕竟整个大邺，也就出了她这么一位，万万没想到，初夕身边随便一位少年，都是灵皇，这太打击人了。只有初夕一人在认真埋头吃菜，察觉大家所受到的震撼，笑着解释：“不是的，他这样的在少数。”

老国公满心唏嘘。他老人家之前看洛城那冷言冷语的样子，只觉得这小子傲气的很，不好相处，得知他是灵皇之后，再看，老国公当下便觉得这孩子不是一般人，沉稳的很，十四岁的灵皇还能这般低调，若是换做叶祁阳，非得上房揭瓦不可。越看洛城越觉得喜欢，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培养出这般优秀的孩子，这不得睡觉都要笑醒？再去看叶祁阳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时，老国公心里一阵憋火。“吃吃吃，就知道吃，去天启说是帮你妹妹的，结果呢？什么忙没帮上不说，尽给拖后腿。”

转念想到自家孙女，那也是灵王强者，大邺五百年都未出过一位这样的天才，顿感欣慰。吃着猪肘子的叶祁阳抬头，看着家人投来的嫌弃眼神，心里那叫一个冤。不等他开口。“待过完年，你们打算一同前往中州？”

老国公瞥向叶清灵，放下了筷子。叶清灵点头，“到我如今的修为，在大邺怕是也得不到什么好的发展，不如和姐姐一起到中州闯一闯。”

大邺就那么大一点地儿，物质匮乏，叶清灵不想局限于此。不过如今有了定风波联盟，想来用不了几年，东部也会得到不错的发展。老国公点头，没有阻拦的意思，“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做决定便好，如今处多事之秋，中州表面平静，实则处处是凶险，混元功法未了，你们切记要小心提防身边人，切莫遭人算计，多年修为一扫而空。”

大邺离中州实在是太远了，他们国公府在大邺是一等一的世家，换到中州，根本排不上号。孩子越长越大，越来越有出息，家里已然无法护着他们。沉默不语的苏明月看着叶清灵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心里一阵堵得慌。只要看着叶清灵母女一日，她便无法介怀。当年欺辱初夕，明明叶清灵也有份儿，可她现在却过的这般好，初夕不留余力地相帮，先是造化丹，后是冲灵丹，俨然不计前嫌。眼下还要去中州那等地界。“清灵，你可得好好感谢初夕才是，若非初夕宽宏大量，你如今怕是修炼都难。”

苏明月笑容略带讽刺。周氏笑容僵硬。叶清灵却不假思索：“伯母说的极是，我有今天，全靠初夕姐姐，待日后，只要姐姐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