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漆黑一片,两人都没有说话,氛围一片死寂,阮灵默默的躺在床上,拉上被褥。阮灵正努力祈祷让自己赶快睡着,就听着身后的燕冠清忽然出声传来一句:“我很让你厌烦吗?”
阮灵心底猛地一跳,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半天才才说道:没有啊,你怎么忽然这么说燕冠清笑了:是吗?他顿了一下又问道:可我为什么觉得你更加青睐于兄长呢?”
阮灵闻言心中一沉,她转过头来看向燕冠清,纵然屋内熄了灯,但接着月光阮灵能感觉到燕冠清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那眼神中藏着极深的嫉妒与不甘。我没有!阮灵矢口否认,你想多了!我对于大哥只是崇敬之情没有其他,更何况我是你的妻子怎么会移情别恋呢。燕冠清却忽然笑了起来,“那就好,我还以为清漓嫌弃我身体不好,也不能时时陪伴你身边照顾你,心中对我有着怨怼。”
“清漓,你说你是我的妻子,永远不会离开背弃我的对吧?”
燕冠清一边说一边伸手抱住了阮灵,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里闪过一丝疯狂与执拗。阮灵被他抱的喘不过气,但还是轻轻拍着燕冠清的后背,以期给他一丝安慰。同时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啊都,这个剧情算是崩的死死的了,不过好在马上就快到最后结尾阶段,她很快就可以下线领盒饭了。……这一夜过后,阮灵开始实施躲字决,对于燕冠清她除了每天必备的早中晚膳食,以及入夜同床睡觉之外其余时间,不是和其他世家夫人出去逛,要不然就是躲在府中声称要努力修行。当个鸵鸟,实施躲字诀,听起来很怂,却是唯一可以平衡各方,维持着眼下稳定的三角型结构,过渡到结局的方式。日子一天天的熬过去,连燕云深都从外面回来了手里带着燕冠清所需要的最后一样灵材,一起交给闵医师炼制。在这些时间里,阮灵对待他们燕家两兄弟的态度如出一辙,除了正常的饭点和晚上其他人根本找不到几乎堵到阮灵。平时三人都在的场合,阮灵依旧会说会笑,态度很正常。但私下的时候,她不再去鱼池、花园等容易碰到燕家兄弟的地方乱逛,连外面的世家夫人邀请她出去玩也不去了。而会锁着门,在房里看书、修炼。像之前毫不设防地在花园里睡觉晒太阳的事儿,也再没有做过了。燕冠清就这样看着阮灵的明显变化,也不组织,只是如今的他,虽然脸上仍旧挂着熟悉的笑意,但不在是之前给人一种和煦温暖的感觉,如今的他就像一个看似波澜不惊的黑湖潭,泛舟其上,也探不到底下有多深,越注视,就越会泛出心惊胆战之意。而燕云深对于阮灵如此明显的变化也不可能毫无察觉,也不再像往日一样变着法的捉阮灵了,在三人身边服侍的夏蝉等人自然察觉到了,如今的燕家就好像一个待爆炸的烟筒。就等着哪个火星子蹦到上面点燃这个油桶了。如往常一样,糊弄着吃完了一顿饭阮灵很快就起身离开了座位,一溜烟的往院子里跑去,往常燕云深或者是燕冠清两人总会有一个选择开口劝阻她在吃两口。但今天的他们一反常态,默默的吃完饭后转身一起离开了座位。夏蝉和秋寒识相的没有跟上去,而是默默留在原地收拾着残局,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两人来到一处庭院里,这里距离前厅有一段距离,平时这边只有仆人偶尔进来打扫没有吩咐他们是不会进来的。燕云深从储物戒里掏出一瓶丹药递给面前的燕冠清,“闵药师的丹药已经炼制好了,你回去服下体内熔炼一下就行了。”
燕冠清接过丹药打开一看,丹药瓶里蕴含的灵力非常浓郁精纯,一打开一股药香就溢散出来。燕冠清收下丹药,却没有就此转身离开,“哥,我很感谢你从小到大一直为我这个身体奔波忙碌,所以我从未和你争抢过什么,在家族领域扩张上我也尽力去帮你扫清一切障碍。”
“本以为我就会这么浑浑噩噩,孤身一人的过下去,直到我遇见清漓,她是我唯一想要真正彻底抓住的人。”
说到这里燕冠清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所以,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夺过来,唯独她不行,她只会是燕家的二少夫人,我的妻子,你的弟妹。燕云深闻言微微眯了眯眼,看向燕冠清的眸光变得深邃莫测,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愿意的情况下不是吗?”
燕冠清转身离开的身影顿了顿,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声音淡淡道:“她会的。”
燕云深望着燕冠清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背负在背后的双手早已攥的发白。…………翌日早晨。今天是中秋节,整个燕宅上下都难得的充满了节日氛围,不再像是之前犹如一摊死水。整天躲在房间是会憋坏的,看着府中忙来忙去的侍女,阮灵打算去外面活动活动筋骨。路过水池边时,突然听见了草丛深处传来了细嫩的小猫叫声。阮灵顺势走了过去,弯腰拨开了草堆,露出了里面的小东西。只见这只小小的猫咪正用爪子挠着泥土,一副无聊透顶的模样,阮灵蹲下身来,摸了摸它的脑袋,它就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任由她揉搓着毛茸茸的头颅。这么懒?阮灵笑着问道,这里可不是没人管你,谁这么粗心将你放出来,让你随便在这儿乱窜。她把小猫咪抱了起来放到膝盖上,看它的模样似乎很喜欢她的怀抱,一副慵懒享受的模样,不禁笑得更加灿烂。她将手指轻轻的折了折它的耳朵,小猫咪似乎有些不高兴,用小爪子拍开她的手指,然后跳到旁边的树枝上,继续享受阳光的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