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他就不见踪影,小女子难免心急了些,还请见谅!”
梅云谏身侧的书墨刚想说她胡说八道,二爷要想请什么人做教习还需要逼迫?可他很快想到,二爷行事向来不讲章法,也不是没有可能......梅云谏微微拧了拧眉头,看向那侍卫头子:“二爷呢,可在府中?”
有了主子问话,那侍卫头子哪里还敢有所隐瞒,赶紧一五一十回答:“大爷,二爷他...带着那新来的魏教习上迎春楼去了...”“这...”书墨忍不住汗颜,这人娘子都找来了,二爷却带着人家夫君去喝花酒玩女人去了,这算怎么回事啊!“迎春楼是什么地方?”
见那书童面色古怪,苏秀秀不由发问。侍卫头子脸色也古怪:“是青楼。”
“不可能!”
苏秀秀再一次斩钉截铁道,浓密纤长的睫毛在黑夜中被冷风吹得瑟瑟颤抖,“我夫君绝不可能去那种地方!”
看着她如此绝无转移的笃定目光,梅云谏也不由微微迟疑。虽然他从不喜那种烟花柳巷之地,却也知晓,男人去那种地方很正常,而她,凭借着什么就如此笃定她的夫君不会去。新婚时海誓山盟,不出一年就流连花丛的男人,还少么。不然自古以来,怎那么多怨女之诗。梅云谏下意识认为,这位魏教习恐怕也是个没禁住诱惑的普通男人,只怕是这魏娘子终要做妒妇了。那侍卫头子也觉得委屈:“魏娘子,他们确实是去青楼喝花酒了,我瞧着魏教习也不像是不知道的样子,男人嘛,去那种地方不是很正常么...您就乖乖回家等着吧。”
那魏教习去了青楼,难不成她一个女人还能追去啊?“我说了不可能!”
苏秀秀的声音忽然变得凌厉起来,凶得像是一只炸了毛要打架的野猫。“就算去了,肯定也是他不知道,被你们家梅二爷哄骗去了!”
林飞雁有些不知该怎么办了,她也觉得,大哥不会去那种地方,他和嫂子可是这么恩爱的夫妻啊!可...要是他真的去了呢...那些男人们,哪有不去的,就连她都记得,自己小时候爹爹有时候去花楼,娘要心情不好好几日呢。侍卫头子被凶,更觉得委屈了:“您要是不信您自己去看啊,您别难为小的,二爷要做什么,小的哪里敢管。”
听到他这么说,苏秀秀心里那股冲着他去的火气瞬间熄灭了,只不过还是瞪了他一眼,旋即转身就往外跑。“哎...嫂子你去哪?”
林飞雁以为苏秀秀只能先放弃找大哥回家,赶紧追上去。熟料苏秀秀下一秒却气势汹汹道:“去迎春楼!”
“啊?”
林飞雁呆住,这,这不太好吧,她们两个女人,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这边听到苏秀秀声音的梅云谏也怔了怔,眉头始终拧着:“书墨,去备马车!”
“大爷...咱们也要去?”
书墨惊呆了,这,这怎么使得,大爷这般芝兰玉树的人物,怎么能去那种腌臜地方!要是叫大爷被那里的女人碰一下,他都觉得大爷吃了大亏了!谁知梅云谏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朝着苏秀秀去的方向追过去了。书墨急得直跺脚:“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上去,要是大爷被青楼里的姑娘占了便宜,老爷娘子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侍卫们哪里还敢迟疑,急急忙忙追了过去。迎春楼离梅家不远,就坐落在城中烟花柳巷之区,身为安宁镇第一大青楼,这大雪之日,也是歌舞达旦,灯火通明。才离得近了些,便能听到那袅袅绕雪的靡靡之音。“是谁人把奴的窗业餂破?眉儿来,眼儿去,暗送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