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圆了第二个,还有第三个......“说啊,怎么不说了?”
忠勇侯一双眼睛恨不得撕碎了金氏,大吼一声,“你不是很会骗人么!”
金氏被他吓得一个哆嗦,满眼的惊恐,回过神来后,她急急忙忙走向忠勇侯,想拉住他的胳膊,再说些什么母子情深,她这些年待他不薄之类的话。可她还没碰到忠勇侯,就被猛地一把推在了地上。“娘!”
二老爷和三老爷一惊,纷纷前去扶她,杨氏和沈氏也不敢面对此时的忠勇侯,也赶紧去扶。“大哥,娘这些年养育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
二老爷反应过来,怒而起身。忠勇侯却指天怒道:“该遭天打雷劈的是她!是你们这群混账东西!给我滚,全都给我滚出侯府。来人,还不把这群毒害老侯夫人、侯夫人、世子、世子妃和小少爷,祸害忠勇侯府的贼人给我扔出门去!”
说着,他就猛然抽出了佩刀。那佩刀嗡鸣一声,白森森的刀刃寒光闪烁,把靠近了忠勇侯的二老爷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与此同时,收到命令的众侍卫纷纷拔刀上前,逼近金氏和二房三房等人。一群人顿时乱了阵脚,又哭又喊。那杨氏更是嚷嚷道:“就算是要赶我们走,也得分家,也得让我们带上自己的东西啊!”
楚星滢也又急又气:“大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
“睁大你们的眼睛,这府里哪有你们的东西,这通家都是我忠勇侯拼下来的家产!我忠勇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们若要闹事,我便直接一纸诉状,将你们告到大理寺去!还不滚!”
忠勇侯眼神极凶,提刀逼上前去。那杨氏吓得连连后退,哪里还敢反驳。一群人被侍卫逼着往大门外走去,府中众奴仆们哪里见过这等画面,一个个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很快,金氏和二房三房的人就被直接赶到了大门外头,各个因为仓皇而狼狈不堪。可那些侍卫各个冷面无情,拎着的刀丝毫都不退让,因为二老爷走得慢了点,便不小心撞刀到上,刮破了衣裳。忠勇侯带着苏秀秀几人就走到门口,居高临下看着这群人狼狈的模样,眼中再无从前的半点亲情可言,只有无尽的厌恶和憎恨。金氏像是丢了魂似的,被自己儿子儿媳们簇拥着,不敢看忠勇侯的视线。此时外面也有不少百姓见状围了过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可很快,忠勇侯就直接关上了大门。“娘,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二老爷急得要命。大哥怎么能把他们就这么直接扫地出门,连什么东西都不让他们带!这侯府好歹也是爹当年传下来的啊,要是要他们出去,那也得是先分家,分给他们爹当年留下的家产啊!凭什么大哥什么都不给他们就把他们这么赶了出来!金氏知道如今自己干过的那些事忠勇侯全都知道了,他能不要自己性命已是万幸,哪里还敢趁着他正在气头上去要什么家产!她回过神来,就骂道:“怎么办怎么办!你都是快当爷爷的人了,还事事都要靠为娘拿主意,你怎么就不及你大哥半分!没用的东西!”
金氏也是急得很了,才骂起了自己儿子,毕竟她也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被金氏这么一呵斥,三老爷就更不敢说话了。看着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他们只好先离开侯府门口,找了处僻静处商量。金氏骂归骂,知道两个儿子拿不出主意,很快她就看向两个儿媳妇:“这些年老身也未苛刻过你们吧?侯府里该有你们的,从不少给你们,你们两个也没少往娘家贴补,可老身也从未多说过什么。”
她说的是实话,杨氏和沈氏都不敢反对,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听她提起自己娘家,心中不由有些不安。果不其然,金氏紧接着就开口:“你们现在还不速速先回到娘家,去借应急的钱,越多越好,千万别提如今我们被侯府赶出来的事。等你们拿了钱回来,我们先安顿好住处,然后再想对策,侯爷总不能看着我们眼睁睁饿死在外面,当年老侯爷留下来的家产,怎么说他们都得分给我们些。”
杨氏下意识就想反对这个做法,若是如此,岂不是坑了自己娘家?回头娘家人知道被自己骗了,那以后娘家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么?沈氏也是这般作想,于是迟迟没有吭声。如今她娘家是弟弟当家,平日里没少问她要钱,就这都时常周转不开,怎么可能会借给她钱。可见两人都不说话,金氏也彻底怒了:“都不去是吧,好!那今晚我们就一起睡在这街头!”
二老爷和三老爷也各自催促着自己媳妇。无法,两人只得答应了之后,就各自往娘家回。几人正等着,那边忠勇侯府又派了人出来,把二房的松哥儿和几个跟他们签得死契的奴仆们送了出来,然后又头也不回地走了。望着那,忠勇侯府里高耸的亭台楼阁,算计了那侯府一辈子的金氏暗道,自己一定会回来,忠勇侯府,一定会是她的!很快,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将楚一棠拉到了身边:“一棠,你去一趟丞相府,将这枚玉佩带去,就说要见丞相夫人。”
“丞相夫人?”
楚一棠疑惑,毕竟她记忆里的丞相夫人从未露面于世人面前,她还以为她有什么隐疾呢!再说了,那丞相夫人不是白氏的生母,那就是他们的敌人,祖母怎么会让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