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陆先生！”

“小亮，算了吧。”

于嘉睿在一旁拉住了曹亮，让他不要再说了，公司有明确的规章制度，既然犯了错，就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他也劝过曹亮，不要这么没原则没底线，偏偏就是不听。“小睿，你怎么也不替我说话！”

曹亮要绝望了，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位置，全都毁了。于嘉睿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小亮，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嘛，我如果是你，就早为了以后做打算，而不是在这里做没用的挣扎。”

“好好好，于嘉睿，你够绝情！”

曹亮觉得下不太台，直接摔门出了办公室。……“堂哥，你一定得给我出口气啊！”

曹单峰见曹亮出来就迎了过去，完全没发现曹亮的脸色铁青。这时候往枪口上撞，不是找死嘛。“气性那么大，怎么不干脆把自己气死。”

曹亮没好腔的怼了一句，他已经受够这个堂弟了。曹单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堂哥，竟然敢这么怼自己。“曹亮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忘了这些年我怎么你的！要是没有我，能有你的今天嘛！”

又是拿当初的资助出来说事，曹亮的耳朵都要起茧了。“够了，我欠你的早就还清了，别再拿那些事情向我讨债，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

曹亮已经自身难保，离开加百列集团，他就只能另谋出路，哪有时间跟曹单峰在这里耗着。他想走，不代表曹单峰不会纠缠。“曹亮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你不欠我的，我告诉你，你吃我的拿我的，之前那些都还只是利息，你一辈子都别想甩掉我！”

曹单峰也是蛮不讲理。这些年他一直以施恩者的身份自居，根本没把曹亮当成哥哥尊敬，而曹亮也是为了报恩，事事顺从着。恩情早晚有还完的一天。只是施恩者不自知罢了。“一辈子？那我们干脆一起死好了！”

曹亮突然间发狠，拉扯着曹单峰就要上二十二楼的窗户。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活得很辛苦，而过得幸福的人，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罢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曹单峰一时间愣住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被曹亮拉到了窗沿边。“曹亮，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赶紧放开我！”

哪有人不怕死的，更何况这里是二十二楼，一眼望下去，人都像蚂蚁那样渺小。这要是摔下去，都要成肉泥了。“你不是说我还欠你的嘛，那我们干脆一起死，到阎王爷那评评理，看看我欠你的债到底还没还清！”

曹亮双眼通红，情绪很激进，状态也有些癫狂。曹单峰吓傻了，没想到会是动真格的，腿都开始打哆嗦，忍不住求饶道：“哥，我错了，你放开我吧，我真知道错了，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的！”

现在才后悔，已经晚了，曹亮早就听不进去他说什么，一心拉着曹单峰同归于尽。反正他已经什么都没了。“哥，我求求你了，快放开我吧，我真知道错了。”

曹单峰哭嚎着让曹亮放开自己的时候，下身突然一阵温热，从裤腿里流出了一滩黄色的液体。他已经被吓尿失禁了。兄弟俩在二十二楼嚷嚷着要去死，这可不是小事，直接就有人通报给了总裁办。“曹亮，你在干什么！”

于嘉睿到底是跟曹亮是同学，毕业后还在一块工作，住一个宿舍，有兄弟情分在。兄弟要自杀，他当然是想着阻止的。“我干什么？我当然是带着这个害我一辈子的人渣一块去死。”

曹亮此刻眼里已经布满了红血丝，两只手死死拽着曹单峰的脖领子。“他是人渣，你就想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你父母就你一个独生子，你死了谁照顾他们，难道你想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陆天很无奈，这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曹亮早一点这么硬气，拒绝曹单峰无理的要求，也不会有今天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