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支箭又接着飞来,不偏不倚直插眼眶。“啊!”
马匪头子伸手捂住淙淙流血的眼眶,怒火中烧的对着手下兄弟吼道:“把这贱人给我拿下,我要她生不如死!”
马匪嗷嗷冲了过来,一波箭矢如雨而来,当下就有不少人中箭落马。紧随而来的是沈志明等人的长刀队,逢九日每次的护卫队为十五人,这十五人前锋、后翼各个分工明确。左侧的荆大富一刀就卸了突袭左翼马匪的胳膊,随着一声惨叫,血淋淋的胳膊就掉在了地上。这些人简直是不长眼,要是没点依仗,谁敢在这里大张旗鼓的开市。荆大富嘿嘿笑道:“咱最近就愁着没人来闹事,不好自己动手,这下算是给兄弟小子们练练手了!”
沈志明一刀将两人劈下马,也跟着大笑起来:“哈桑,你且看看,我等是不是谁人都可欺的!”
哈桑倒没有如那些小商贩一样害怕到处躲,镇定自如的站在商队边上。这些人的能耐他是知晓的,连可哈、莫户和赤旗几个部落都不敢招惹,这些马匪定是远道而来,不晓得这些人的底细,才敢这般放肆。荆梨甩出腰间的长鞭,将马匪头领一下拖到了地上,就这么拖着身后满场溜。余下马匪瞬间惊住了,他们的老大自然不是泛泛之辈,一路从南边杀到北边,边走边抢,谁能晓得居然在这么屁大点的地方栽了跟头。马匪头领被鞭子拖得伤痕累累,伸手自腰间摸出匕首,开始割鞭子,无奈这鞭子不知是什么材料所制,死活都割不断。这鞭子当然不是凡品了,是澹台凛攻打羯族时,从羯族公主手里抢来的,是用韧劲十足的寒冰丝所制,刀砍不断火烧不能。刚好荆梨这阵子腿脚不便,使用鞭子趁手一些,澹台凛就把这东西给翻了出来。那些小商贩见这场面一边倒,也就大着胆子出来,站在一边看热闹。余下几个马匪见状就想逃,被大郎等小子迅速包抄了后路。马匪们仓皇之中逃无可逃,只能下马跪地求饶:“好汉,好汉!求求几位好汉大哥饶了我等,我等以后再不敢造次了!”
荆大富用刀背狠狠敲在一个马匪背上:“还以后?睁开眼看看,那边的头骨还在呢!”
“敢打劫咱,也不打听打听,咱们是什么样的人,还敢求饶?”
荆梨拖着马匪头溜了两圈,扔到场地中间来:“来,有没有被他们欺负过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等你们报完了仇,我还得拿他们继续筑京观!”
此言一出,当即就有人出来了,手里拿着赶马的马鞭上前抽打着马匪:“就是你们这些畜生,我儿子出去贩马,你们不但抢了马,还杀了我儿子!”
“儿啊!爹给你报仇了!”
老汉呜呜咽咽的望天痛哭。或许儿子并不是这些马匪所杀,可老头儿心中那口怨气需得有个地方发泄,就活该这些马匪遭罪了。接着又有人上来踢打,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被马匪劫掠过,此时借机发泄也不是没有。马匪们被这些人打得头破血流,个个狼狈不堪。那马匪头领奄奄一息就剩一口气吊着。荆大富上前拎起一个马匪问道:“你们还有没其他人?”
那马匪已经下破了胆:“没...没了!我们都是打一处地方换一处,出来都是全部出动!”
马匪刚说完,荆大富一刀下去,犹如割鸡仔一般宰杀当场,血飚出老远,吓得围观的人个个脸色煞白。荆梨冷冷看着众人道:“我既是敢在此开市,就不怕有人来找事,若是有人耳朵不好使,觉得自己骨头硬可以来试试,那就尽管来!”
“我不信鬼神,若是想来过过招,我也不介意用这些脑袋来筑围墙!”
随后一声令下,所有马匪当场斩杀。商贩就见这些人,将马匪的头颅继续筑在了那些风化的头骨之上,随即心中一阵毛骨悚然。荆梨睥睨四周环顾众人:“但若是愿意按规矩交易做事,我变可保你们在此不受半分欺凌!”
女子手持滴血的马鞭骑在马上,冷漠的眼神叫人望而生畏,有商贩手捂胸口,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臣服之意。而远隔千里的战场上,杀戮惨状远胜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