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勇士,都还没看轻澹台凛是怎么出手的,就见寒光闪过,石拓就已经人头落地了。这...这哪里还是人!这分明就是一个行走的人命收割机。澹台凛优雅的收回长剑:“不是说要比试的吗?莫不是以勇著称的羯族人就这点能耐?”
石福山忍无可忍道:“十人出列!”
当即便有十个如方才石拓一般的猛士出列,陈中裕正要喝骂这些羯族人不要脸,被澹台凛眼神给制止了。石福山皮笑肉不笑道:“长陵王,您是天下第一战神,若是一对一,未免对你有些不尊重,如今十对一不知意下如何?”
“很好!”
澹台凛眼神扫过十人,如同死神凝视,让这十人顿时汗毛竖起。十人压下心头恐惧,打马迎上澹台凛。对上十人,澹台凛依然游刃有余,不过是须臾之间,这十人或死或伤尽数落马,更有战马踩踏哀嚎不断。羯族人心中骇然无比,要知道这都是他们以一当百的好汉,怎的如切瓜一般就这么没了。澹台凛身后数十人没有欢呼没有震惊,他们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没有丝毫情绪。“二十人!”
石福山咬牙道,他澹台凛再厉害那也是人,他就不信还能熬不死他。二十人上来,澹台凛依然没有在意,他手持长剑,嘴角微微勾起,似死神等着接引亡魂一般。这二十人压下心头恐惧,硬着头皮迎了上去。有人头不断滚落,有断肢飞到了人群之中,血流蜿蜒一直蔓延到河水之中,在河面慢慢晕染开来。“五十人!”
石福山气得脸色铁青,不过是片刻时间,他已经折损了三十人,这三十人可都是军队里的骨干将领,不是下层士卒,连澹台凛的衣袖都没碰到,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陈中裕忍无可忍:“石福山,你他娘的到底是不是男人?说好的比试呢?”
要知道他们家王爷,数日前因着军队粮草紧张,一日只食一餐,途经雾林之时,又被瘴气所伤。如今怕已是强弩之末,偏偏石福山还如此不要脸,这般打法便是神也撑不住的。石福山一脸狰狞道:“我不过是想看看长陵王到底有多大能耐而已,陈将军急什么!”
马声嘶鸣,惨叫连连,澹台凛身上的铠甲已经全然是血,手中的长剑赤红一片。他一手提着剑,一手勒住缰绳,遥遥指着不停后腿的羯族勇士:“来战!”
此刻他双目猩红,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羯族将领心中瑟瑟。这还是个人吗。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吧!陈中裕远远看着,将心中惊恐压在了心底,王爷他这是犯病了,若是再杀下去,他就会完全失去理智,不辨敌我不知疼痛,如同麻木的杀人机器。亲卫首领陈墨自然也看出来了,低声对陈中裕道:“大哥,王爷这样子不对劲了,再这么下去,只会活活将自己累死!”
“一百人出列!”
石福山狠厉的眼底已经有了几分畏惧,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战神,这么多的羯族勇士,在他面前宛如无能小儿一般,不过是片刻功夫尽数被斩。哼!他长陵王再厉害那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躯,他就不信了,足足五千余人缠不死他也要耗死他!陈中裕目眦欲裂I:“弟兄们,给我杀!”
他身后的五六十人全是血狼卫的精英,这些人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虽是疲乏不堪,可陈中裕一声令下,顿时犹如猛虎出笼,杀进了阵营之中。漫天的厮杀声中,不知何时竟飘起了细雨,细碎的雨滴落在地上,混着地上的血水,犹如蜿蜒的小溪流淌至红河。红河真的就变成了红河,本就浑浊的河水慢慢变成了殷红,叫人看着触目惊心。陈中裕背部和肩部都被人砍伤,却见自己的堂弟,长陵王的贴身亲卫陈墨被人砍落下马,瞬间被敌我不分的马蹄践踏成了肉泥。他还记得此次出征前,陈墨一脸羞涩的跟他道:“哥,家里给我看了门婚事,那姑娘圆润可爱,我...我心悦她!”
原本说好这次回去之后就成亲的,不料却出了这般变故。七尺男儿瞬间泪落,却咬牙砍向了敌人,远远望着被数百乃至上千人围绕的澹台凛,陈中裕心中怒火愈盛。他不能让王爷死在这里,若是王爷死了,这天下就真的是完了。石福山将身前长弓拉满对着手下大喊:“儿郎们,长陵王已是强弩之末,今日咱们便要让这天下第一的战神,彻底消失在这红河水畔,以报我族当日幽水之恨!”
陈中裕与余下亲卫几欲肝肠寸裂看着澹台凛:“王爷!”
无奈澹台凛已经杀得完全失了理智,黑发散开,黑金面具下的双眼,犹如地狱火焰不见半分情感。一身铠甲已经看不出原有的颜色,上面满是血迹,他周围一圈羯族人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惧意,这人难道都不知疼的吗?石福山看着开始后退的将士,将手中拉满的长弓狠狠射了出去。力道凌虐的箭矢在风中嗡嗡作响,直直往澹台凛而去。“王爷!”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