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探望的便是血衣了,血衣一见到她,脸上的笑容更甚,还想说黎卿怎么刚走没多久就回来了,只是话未说出口,他便认出来了,眼前之人不是黎卿。他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凝固了下去。“怎么?看这神色,血衣教主这是不欢迎本尊?”
冥司走到上座坐下,指尖一动,酒壶便自动离开了桌面,倒进了杯子里面。冥司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唇角微微勾起:“要说过日子还是血衣教主你会享受,这酒比那破帝宫里面的好喝不少。”
她气质慵懒随意,血衣却俨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站在自以为的安全距离紧盯着这突然出现的女人。“阁下尊姓大名?”
血衣心中分明有了猜测,却还是开了口,问道。“知道的多了不好,不防坐下陪本尊喝两杯如何?”
冥司话音落,一个倒满酒的杯子就已经平稳的落到了血衣面前,血衣接住,看着被子里面的酒,却没有喝。是的,他不敢喝,因为眼前的人让他很有危险的感觉。“别担心,要杀你于本尊而言易如反掌,用不着下毒这类下三滥的手段。”
冥司明知他在怕什么,却还是故意开口说道。这下血衣再不喝,就真的显得有些胆小了,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方才再次看向坐在他位置上的女子:“酒喝了,现在阁下该告诉本教主前来所为何事了吧?”
闻言,冥司动作不缓不急的倒一杯酒喝下,喝完后,眸子淡淡的瞥向血衣:“真要本尊说出你所做之事?”
她的话让血衣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保持了上百年的优雅,在这一刻终于皲裂了。良久没有开口回答,他便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被一股重力重重的压下,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可有想起来什么?”
冥司语气淡淡的开口,小抿了一口酒,便将杯子随手往地上一扔,起身离开了座位,走向冥司的方向。“非要本尊用聚灵丹吸了你的魂灵你才能想起来?”
她走到冥司身边,一手压在血衣的肩上,明明她只到血衣的脖子,气势却偏偏压了血衣一大截。“不要,我做这些只是因为黎卿的丹田破裂了,所以想要帮她。”
巨大的威压让血衣连自称都不再纠结,他甚至咽了一下口水,向来冷静的人,此刻额头渗出了密集的汗珠。“聚灵珠所吸取的都是天地之极阴之气,黎卿身体更是至阴之体,最纯的两股阴气相互碰撞,会发生什么?血衣,你是懂算计的。”
血衣双腿一软,险些跪了下去,不过还好他还没有跪下之际冥司就拍了拍他的肩,松开了他。“鬼灵锁阵晃动,导致不少阴魂跑了出来,天煞封印更是摇摇欲坠,本尊知道你们在等什么,不就是等一个契机吗?可是你们啊有没有想过,一旦天煞重现,那本尊呢?届时怕是你们想要的宏图,都只能去阿鼻地狱实现了。”
冥司语气平淡的说出了所有人的贪婪,也许很多人不是因为天煞,可是都是他们贪婪的私心在作怪罢了,牺牲别人,成全自己,这样的好事,给她她也要。“小人不敢,小人只是按照吩咐行事,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小人一命。”
血衣再次开口,卑微的样子他自己看了都觉得可怜。“念在你也没做什么坏事的份上,本尊尚且饶过你,但血衣,记住,黎卿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也不是谁都可以得罪得起的,真到了那一天,别说你了,就是你背后那货都要死在她手上。”
“是,小人铭记于心,而且小人发誓对黎卿没有任何坏心思,一切尽凭顺其自然。”
他对黎卿有好感,自然是没有什么坏心思的,只不过说是这么说,就是不知道面前可怕的女人还会不会为难他。“尽凭顺其自然?”
冥司笑了,她眉峰一挑,开口:“好一个尽凭顺其自然,很好!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他日若是有机会,你可以凭借此话换一次生死机会,不过这样的机会,本尊祝你永远用不到。”
说完,冥司消失在血衣面前,前一秒还站得无比笔直的血衣瞬间瘫倒在地,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底想要骂人的欲望是遮掩不了的。谁来告诉告诉他,这女人怎么出来的?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是什么情况了,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冥司,只不过是她的一抹魂灵罢了。可是想明白后,血衣就更加后怕了,单凭一抹魂灵就能让他如此招架不住,那若是真的冥司回来了,是不是她往他前面一站,他就活不下去了?如此想着,血衣忽然就有一种后悔的冲动,也不知道是后悔跟了他的主上,还是后悔将聚灵珠给黎卿了。“现在阻止还来得及吗?”
血衣夜观天象,默默说了一句后,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修长的指甲还因此在他那张浓妆艳抹的俊脸上留下一抹红痕,有些火辣辣的疼。“血衣教主这是做了什么事情需要用扇自己耳光来赎救的?”
君苏一来就听到响亮的耳光声,不由得感叹血衣这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毕竟他最在乎的就是他那张脸了。(PS:澄清澄清澄清一下!别人一天两章是四千多字,也就是一章两千字左右,而我一章是四千多字,只是没有分开发!!再不说清楚,我怕你们还没把帝某人嘎了,就先给我嘎咯!再说我就豆沙咯!把你们豆沙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