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双在一边观察乔晚那,发现她戴着面具,也看不清她是什么情绪。她拉住乔晚的手“晚晚,我们现在回去吧”“好”她看向林双双,现在可不是什么儿女情长的时候。另一边,在周埼玉的房间里,几个声音在房间里响起。“黄姐,现在该收手了吧,不然我们一个都走不了”一个穿着船员服的瘦小海员坐在一张椅子上。他看向一个女人,眼底有询问的意思。那个女人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四十多岁女人房间里还有另外两个男人,都穿着船员服。“你也太胆小了,小张”一个拿着弹簧刀玩耍的男人说道,他的额角有一条五厘米的刀疤,戴上帽子也没那么显眼。“这么多次我们哪次被抓到了”他满不在意“等干完这一票,老子带你去玩点刺激的,你还是太年轻没经什么事”“小张说的不无道理,这次的级别可是史无前例,我们还是谨慎点比较好”黄姐说道。不知为何,从今天起来,她就一直感到不安。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它帮自己逃过了好几次危机。“我们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就没必要再呆下去了。等会我们从暗道走,提前联系老四让他在下面接应”“那个女人怎么办?”
刀疤男看向倒在客厅不知死活的黄埼玉。“杀了”之前不杀她只是不想尸体臭味传出去,所以才会把她敲晕。现在他们都要走了,杀一个也是杀,再杀一个又何妨。“好吧”刀疤男耸耸肩,挥舞着手中的弹簧刀,对准地上周埼玉的要害就要飞投过去。“不如,我们来做笔交易吧”周埼玉的眼睛突然睁开,刀疤男一下子没拿稳,刀掉了下去。“呦,周小姐没晕过去啊?”
黄姐走到周埼玉身边,拍拍她的脸。“黄姐”周埼玉看着面前的中年女子“难为你提前几个月就来我家了”这个黄姐在几个月之前来到她家应聘保姆,就是打着一起上船的主意。她之前一直昏昏沉沉,任人摆布。还要靠那场凶杀案的刺激还有他们的敲脑袋才让她清醒过来。黄姐看着周埼玉此时清亮的双眸,“周小姐这是…从梦中醒过来了?”
“我从没有现在这样清醒”她看着面前这张脸“怎么样?要不要听听我的交易”“有意思,你有什么可用来交易的?一个傀儡罢了。就算你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来找你”难道是明谷昂?这个傻姑娘不会还以为她男朋友是真心待她吧。她在周家做了几个月周埼玉的保姆,把周家的事都了解得差不多了。明谷昂要是真心待她会这么多年都不结婚,还只是未婚夫。真心待她会将周家所有财产转移?现在的周家名义上是周埼玉的,其实只是一个空壳罢了。“我给你整个周家”周埼玉目光坚定。“明谷昂转移的只是明面上的财产,深层的资本他根本挖不走”“我可不信你”黄姐摇摇头,周埼玉精神不稳定,一段时间就被明谷昂打了精神控制类药物。要她怎么相信这么一个多年的傻子能拿回周家?“好了,你既然没有交易的本钱就不要轻易开口。我们现在赶时间,没工夫和你扯掰”她挥挥手,示意刀疤男动手。周埼玉不由得冷汗直冒,没想到自己刚清醒过来就遇到这种绝境。一旁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男人见此情形,偷偷在后面的小设备上按了一下。“您好,客房服务”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有什么事啊?”
黄姐一边拿着毛巾塞周埼玉嘴里,一边朝门口喊。“小姐,您昨晚的衣服已经洗好了”“来了来了”昨晚在周埼玉回来后就去洗澡了,趁她洗澡黄姐把这几个同伴放进来。等她一从浴室出来就敲晕她了。本来还想把另一个证人给约过来,没想到她根本不上当,也罢,反正她也没见到我们这伙人的脸。黄姐谨慎地打开一条缝,门内系着防盗链。看到门口是一个穿着制服的小姑娘,她放松了戒备,伸出手要接过衣服。却不料手被门后的另一双粗壮有力的臂膀攥住,黄姐不由得冷汗直冒。“快,快来帮我”她向身后的三个同伙求救,却发现那个一直没说话的老七将刀疤男和小张都撂倒了。“老实点,不然把你手骨折了”随着对方的力气越来越大,黄姐疼的面目扭曲。“我投降我投降”撂倒了两个男人的齐楠没说一句话,走到黄姐旁边,把防盗链解开。下一刻,两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强壮男人冲进来,将三个犯罪分子捆成一团。“小楠干得不错”一个男人拍了拍齐楠的肩膀。“妈的”齐楠沙哑的声音响起“老子当了一年的哑巴”“谁叫你嗓子坏了,队长干脆让你去当卧底养嗓子还不好?”
“你试试一年说不了几句话试试,老子要不是在暗地下偷偷讲几句,连怎么说话都不知道了”“三位英雄”黄埼玉躺在地上,角度关系她只能看到他们的鞋子还是倒着看的。“能不能帮我解了再叙旧?”
“嗬,我还以为是尸体呢?”
周埼玉被敲了脑壳,地上和头上都流了一些血,还以为已经死了。“没死呢,三位大哥帮帮忙”齐楠过去给她松了绑。周埼玉手脚并用爬上沙发,四周都是一片狼藉,感觉脑瓜上被敲打的地方一阵刺痛,希望没事,自己可刚从降智状态清醒过来。“那小姐你好好休息吧,我们有事先走了”三个人一人押一个,准备出去了。“谢谢三位大哥,改天请你们吃饭”周埼玉瘫在沙发上,在想待会能不能爬出去找到医务室。一个医药箱放在沙发上,周埼玉抬头一看,是那个卧底小哥。“你先自己处理吧”还是一副沙哑的嗓音,周埼玉从沙发上望上去,能看到他左边脖子下面到耳后是一片鱼鳞状烧伤后的痕迹。“谢谢啊”周埼玉把医药箱拿过来,开始给自己上药。倒在沙发上,空气中有血腥的味道。虽然后脑勺还剧烈疼痛,可这疼痛让她无比地清醒。过去十年,她都没有这么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