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得意?不过是借着婚约的便利,才让衍之娶了你。”
“你不知道吗?在此之前,衍之他一直是想拒绝掉这门婚约的。但老爷子突然病了,想抱孙子,我当时出差不在国内。”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让他跟你领证了,但他说了,等爷爷的情况稳定后,还是会跟你分开的。你要是识抬举的话,就不要爱上他,免得最后自讨苦吃。”
叶晚晚听着她的这些话,心里一阵阵坠痛。怪不得傅衍之当初答应领证的那么爽快。叶晚晚早知道他们俩从一开始就是合作关系,可现在听到南雁说这些话,她心里却很不舒服。南雁看了看她,高高在上道:“我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吗?我这么说也是为了你好。”
叶晚晚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转而想起了另一件事。他刚才就一直觉得南雁这个名字十分耳熟,而且南又不是什么很大众化的姓。叶晚晚想起自己之前救的一个病人,不对,是她被求着做手术,治疗的南姓病人。自己暂缓了他的痛苦,却没办法真正挽救他的性命,只是让他暂时从死亡光头活过来,多游了几年的生命。那人很感谢她,住院时经常会提起女儿,一开始是说女儿与叶晚晚一般年纪,但叶晚晚医术却如此高超,让人佩服。之后是,他与妻子争吵,不希望把病情告诉女儿,让国外的女儿担心。想起这些,叶晚晚才发现他的那个女儿刚好也叫南雁。这个世界还挺小的。叶晚晚如此想着。“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的话?”
南雁因为叶晚晚神游天外,不由得皱起眉,很是不满。“你父亲这些年身体还好吗?心衰情况怎么样了?”
南雁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父亲有心衰?”
说完,她便意识到了叶晚晚还有一个医生的身份,南雁倒吸了一口凉气变得激动起来。她立刻拉住了叶晚晚的手,“你是当初给我爸做手术的人是不是?”
叶晚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人还真是势力的动物呢,对自己无用的人任意践踏,对自己有用的人可以立马变脸讨好。“你快说是不是啊?”
南雁十分着急,激动地摇晃着叶晚晚的手。叶晚晚被她弄得有些无奈,“是我又怎么样?”
果然,她真的是!南雁眼睛雪亮,确认了叶晚晚就是当初给自己父亲做手术的人,她连忙说:“我爸这些年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最近身体情况越来越糟糕,你能去给他看看吗?”
叶晚晚皱着眉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南雁的力气很大,抓痛了她。“抱歉,这件事我帮不上忙。”
南雁表情一滞,脸色微微发青,“是因为我刚才对你说的那些话,让你选择见死不救是吗?”
“我可以跟你道歉,只要你放下成见去治我爸。我一定不会亏待了你的,钱不是问题。”
眼见她误会了,叶晚晚只好跟她解释:“你父亲已经是严重的心衰症状,除了换心别无他法。”
“且不说稳定的心脏源很难找,你父亲他血管和肺都有很严重的问题,根本支撑不了手术。”
“如果贸然动手术的话,他极有可能会下不了手术台。与其这样,不如让他少些痛苦,开心的度过最后的日子。”
叶晚晚的这一番话,直接让南雁的脸冷了下来。那夜冷冰冰的看着她,视线像是毒蛇,阴森发冷。“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开心,亏你说得出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爸现在生活的有多痛苦,病痛一直折磨着他,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恬不知耻的话”“抱歉。”
叶晚晚意识到自己眼中的最佳选择,在南雁他们那里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自己的话给他们带来了伤害。“我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我说的都是真的。令尊的情况, 真的不适合再进行任何手术了。”
南雁恶狠狠的瞪着叶晚晚,眼中写满了恨意。“你既然没办法替我爸治疗,又何必说起这件事?”
“是想让我知道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对你感恩戴德?还是为了彰显你有多厉害,觉得你压了我一头?”
叶晚晚皱着眉,她这些说辞完全是恶意揣测。“我根本没有这样的意思。”
“你就是有!”
南雁的声音激动地盖过了他,“故意提起来,揭我们伤疤,又故意见死不救。”
“叶晚晚,你可以的。不救就不救世界上医术好,有医德的医生多了去了,我们不稀罕你!”
“你迟早会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对了,傅衍之是我的,你也别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撂下这些狠话,南雁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叶晚晚无奈,她都已经说了自己没有那个意思,可南雁压根不信她能怎么办?还有什么傅衍之是她的,这种事傅衍之同意了吗?叶晚晚心里堵得慌,她打算直接离开的,却迎面撞上了,突然闯进来的叶馨儿。叶晚晚立刻皱起了眉头:“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怎么在这?”
叶馨儿一脸嫌恶,几乎是同一时间跟叶晚晚一起开口。叶晚晚冷冷的看着她,“这就从局子里被放出来了?不好好检讨反思,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害人?”
“我的事你少管,上次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居然敢打我,叶晚晚你好大的胆子。”
叶馨儿气急败坏,眼珠子也快瞪出来。叶晚晚挽起了袖子,“怎么,你是觉得我现在不敢对你动手是不是?”
叶馨儿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她还真有些忌惮叶晚晚乱来。于是,叶馨儿赶紧岔开话题:“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你应该还不知道傅衍之把叶氏集团项目资金被挪用的事都算在你头上了吧?”
叶晚晚:“……”叶馨儿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叶晚晚只觉得她脑子不好使,到她这里秀智商了。“你脑子没问题吧?”
叶晚晚的神情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