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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书院的院长左崇长相颇为俊美,远远看去,不像是位高权重的书院院长,反倒像是一位儒雅随和的年轻书生。
李鹤对此并不意外。 一品强者生命层次已与普通凡人不同,寿命可达十个甲子,不仅如此,容颜也会像是凝固一般,不会出现任何衰老的迹象。 别看眼前的左崇年轻得过分,实际年龄可能是自己的十倍不止。 “你是琉璃公主的学生?”左崇忽然发问了,脸上写满了疑惑。 李鹤在观察着左崇,左崇同样也在上下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 他晋升一品之前,曾在百家学院进修过很长一段时间,也曾见过那位“圣学第一天才”申琉璃。 在他的记忆中,申琉璃极其高傲,目中无人,对自己这位一品圣学门生都无甚尊敬。 在印象里,她似乎并无收徒的喜好。 难不成自己不在的这些年,中州皇城又变天了? 还不等他想明白,面前的年轻人便踏出一步,拱手行礼道: “末学李鹤拜见左崇院长。”
左崇淡淡点头,伸手拿起木桌上的茶杯,便往嘴里送去。 一边品着茶,他一边说道: “李鹤?你这名字倒是有点意思,跟那位圣人亲传的名字一模一样……” 左崇直呼稀奇,依旧悠闲自在地品着茶。 “如果没猜错的话,末学应该就是前辈口中的那个圣人亲传。”
说着,李鹤随手恢复本来的样貌,重新变回了曾经那位风度翩翩的俊俏美男。 “噗!”
茶水刚被含在口中,还没下咽就受了那么大的刺激,这一下着实给左崇呛得不轻。 “您是太太太师叔祖,李鹤?”
左崇表情惊疑不定。
李鹤汗颜,暗道自己的辈分好像又大了不少,同时从游戏仓库内取出君子剑,用这柄圣人配剑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见到君子剑,左崇不疑有他。 虽然不知道昔日神光溢彩的君子剑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废铁模样,但上面的圣韵是骗不了人的,摆在眼前的绝对是传说中的圣器,君子剑。 “末学左崇,拜见太太太师叔祖。”这回轮到左崇拜见李鹤了。
李鹤眉头狂跳,却也已经习惯,直接开门见山道: “我是来寻求帮助的……” “乐意之至。”李鹤刚开口,左崇便十分痛快地答应下来,甚至连李鹤需要什么样的帮助都不知道。 见对方如此热情,李鹤也不再客气,张嘴便说道: “我想要圣学木册。”
圣学木册是百家学院秘制的法器,能够将圣学术诗存储在其中,提供给圣学门生以外的人使用。 李鹤之前也有使用过圣学木册,那是申琉璃在他去往云州的路上赠予的,数量不少,种类五花八门,但已经在云州城守城战中消耗殆尽了。 君子剑在碎裂前李鹤还能使用一些简单的圣学术诗,破损后就与一柄普通的长剑无异,他今日来此便是想找左崇要一点木册,为后续密谋进行筹备。 一刻钟后。 李鹤心满意足的将圣学木册塞入游戏仓库,还不忘回头感激道: “多谢,后面我会还的。”
左崇急忙摆手,一脸惶恐地说道: “不不不,只要太太太师叔祖满意就好,无论您要做什么事,我们文成书院都会大力支持。”
听到这,李鹤略显犹豫。 左崇很敏锐的觉察到了李鹤的犹豫,十分大方地说道: “太太太师叔祖若还有需要,大可提出来。”
若是有文成书院出手,相信不用花费太大力气,就能搞清楚无常司派遣大量杀手前来永州的目的。 可是这样一来,就将文成书院拉入了浑水…… 思念及此,李鹤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用了,已经足够了。”
说着,他便往外走去。 左崇还想送一送,被李鹤婉言拒绝。 十分小心谨慎的回到藏雨阁,还不等他坐下歇息一会儿,便被顾清寒的侍女叫去了书房。 李鹤一踏进书房,便见顾清寒坐在木桌前,眉头蹙紧,纤细的手指紧抓着手中的密信,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愁绪。 见李鹤走到近前,顾清寒没有说话,只是将密信递给他观阅。 看完密信内容后,李鹤的面色也变得颇为凝重。 在最近的两天里,藏雨阁在永州的暗线死伤近百,有很多个点位都是被一窝全端,没有人见到国凶手,但可以肯定是无常司所为。 李鹤攥着密信,暗道果然。 齐王很有可能已经盯上了藏雨阁,就算没盯上,照这样的趋势下去,迟早也会发现顾清寒的真实身份。 “李鹤,我打算将藏雨阁总部转移了,你觉得我们应该去哪里好?”
“殿下觉得哪里好?”
李鹤反问。
顾清寒盯着木桌上的无极九州地图,陷入沉吟。 “我觉得渊州不错,那里江湖气重,我们藏雨阁本来就是半个江湖组织,在那里也有一定的根基,发展也会比较容易一点。”李鹤点头,肯定地说道: “那我们就去渊州,不过在去之前,还请殿下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先调查清楚无常司到底有没有探查出殿下的身份。”
顾清寒表情略微错愕,轻张着粉唇,看起来十分可爱: “你觉得无常司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李鹤看着顾清寒肤若凝脂的脸颊,暗自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解释道: “无常司一向霸道,手段强硬,不要说得到准确的消息,就算只是嗅到一丝风声,也会毫不犹豫地对藏雨阁出手。”
顾清寒明悟,“所以他们其实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藏雨阁与曾经的东宫有关?”
李鹤点头,“现在的藏雨阁还算安全,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转移藏雨阁的事宜仍旧不能耽搁,但是动作一定要轻,不能被无常司的人察觉到异样,而且……” “我怀疑有人背叛了我们。”
“有人背叛了我们?是谁?难不成是藏雨阁的内线?”
李鹤点头,又摇头说道:“是,也不是,我觉得,背叛我们的人可能跟藏雨阁没有关系。”
一边说着,李鹤看向放置在顾清寒书桌上的书册。 “如果我没猜错,死去的线人对我们藏雨阁而言,应该都不是很重要的角色吧?”
顾清寒闻言,再次翻看了一遍名册,而后十分肯定地说道: “没错,死去的人大多只是我们在江湖中培养的线人,甚至连自己的上头是藏雨阁都不知道,都是最边缘的人物。”
得到肯定的答复,李鹤从顾清寒手中接过线人名册,随手拿起桌上的毛笔,不断在上面涂画着什么东西。 笔锋似游龙,李鹤每经过一个已死线人的名字,便会划掉。 没多久,鲜红的笔墨便染满了整本名册,一条条红线好似蛛丝,每一个人的名字都被蛛丝连在一起,而在其中,有一个名字被极其醒目的标注了出来,在一众被画圈的名字里显得非常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