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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看着季灾得意的表情,脸上写满了无奈。
他自认为今天来得已经够早了,没想到季灾比他还要早到,早知道刚刚就不应该停下来的。 走在最前头的季灾似乎看出了李鹤心里的郁闷,回头笑道: “好啦,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快点跟上吧。”李鹤闻言,张嘴便想问另外两个要求是什么,却感受到了一阵令人心悸的杀意。 季灾停下脚步,缓步走到李鹤身边,踮起脚尖,面带宠溺的点了点李鹤的鼻梁,温柔地说道: “李鹤,有些惹人讨厌的话就不要说了,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鹤拼命点头。 二人并肩而行,如昨夜一般走在永州城南市的集市上。 比起昨日,今日的街道要冷清的多,就连街边的几家商铺都挂上了今日休沐的牌子。 李鹤猜测可能是最近永州城内发生的恶劣性灭门案件过多导致的。 在这种超凡的力量面前,普通老百姓没有任何办法应对,只能蜗居在家以防遇险。 “李鹤,怎么样,漂亮吗?”
听到季灾的声音,李鹤转头,便见对方又戴上了那副白色鬼面,昏光和煦,让人难以挪开视线。 如此美人在前,李鹤却没好气地说道: “你还是摘下来吧,我又不嫌弃你,别又像昨天一样惹了麻烦,却连个要求都算不上。”
季灾瞥了他一眼,自知理亏,权当对方狗叫。 走着走着,季灾忽然被一样东西吸引目光,停下脚步。 李鹤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便见昨日的糖葫芦老板今日又出摊了。 没有犹豫,李鹤当即来上三串,为永州城的经济流动贡献出属于自己的力量。 “客官拿好。”
李鹤接过糖葫芦,递给季灾一串,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他吃得很快,没两口就吃完了,季灾却还在细细品尝,似乎很是珍惜。 二人就这样走走逛逛,停停走走,时而驻足围观杂耍艺人的街头表演,时而坐立于茶楼,听说书先生讲述渊州江湖的英雄豪气。 “话说那范添裘抬起大手,手中的链剑便顺着风声抽向独孤万清的胸口。”
“在众人以为即将见血之时,独孤万清伸手,那恐怖的链剑被他轻松抓在手中。”
“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独孤万清手中的不是别的,正是那传说中,能上刀山火海而未留一痕的梅子龙鳞袖……” “范添裘见状,顿感不妙,抽身倒退的同时,从怀中掏出脱手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同样站在高阁上的独孤万清……” 李鹤坐在台下细细品茶,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惊叹。 他没去过渊州,但那江湖轶事却听了不少。 如今的他也算得上一方高手,也不知道去了那样的地方,能不能占据一席之地。 与他不同的是,坐在旁边的季灾听着台上说书人的故事,显得非常不屑。 李鹤则对自己的实力有一个非常清晰的了解,知道自己的强大并非源于武道技艺,而是那些魂玉与稀奇古怪的能力。 它们固然能让李鹤保持不败之地,但并不能弥补自己技艺上的差距。 一旦失去它们,遇到真正的武道技艺巅峰,李鹤扪心自问,自己难以战胜他们。 武者不修武道,不通技艺,真的能称的上武者吗? 答案自然是否。 修习武道,保持一颗谦逊的心总是没错的。 故事的最后,以范添裘、独孤万清两位高手打成平手作为结局。 一书说罢,说书人起身走到屏风前,接受观众的喝彩。 不断有人抛掷铜钱往台上丢去,散落一地。 说书人拱手道谢,笑眯眯地捡拾着地上的赏钱。 跟风抛掷了几枚铜钱后,李鹤有感而发。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渊州找这两位高手讨教一二,想必一定会有所收获。”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为什么?”
李鹤转头看向季灾,脸上写满了疑惑。 难不成故事中的人物是虚构的,亦或是这故事经过了说书人的艺术加工,其实这两位所谓的高手并不厉害? 李鹤想了很多,却被季灾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呛住。 “他们两个已经死了,我杀的。”
李鹤:“……” 二人走出茶馆,寻到最近的饭馆,坐下吃饭。 李鹤将菜单板递给季灾,季灾接过后看了又看,却迟迟没有点菜。 到这时,李鹤才想起来对方身份特殊,怕是没下过馆子。 他很自然地拿起菜单板,随便点了几道菜后与季灾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后,天色渐晚,二人离开酒楼,再次踏上南市街道的时候,永州城的灯火又亮了。 路上,李鹤总能察觉到暗处有人在窥探自己。 他面带不满的看了一眼季灾,顺手将怀中的糖葫芦往里藏了藏,嘴里没有明说,表情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想都别想。 季灾撇了撇嘴,“谁稀罕你那破东西。”
嘴上那么说,但季灾的表情还是时不时地看向李鹤怀中,那浅浅露出来的红润一角,咽下一道浅浅的沫津。 行至末尾,二人来到一处古桥前。 永州多水,永州城又名水乡,光一座城池的古桥便有七百余座。 可以说,小桥流水,青石古巷,便是永州的神韵。 “两位留步!”
二人还未来得及踏过古桥,便被一道声音叫住。 李鹤听到声音,回头看去,便见身后莫名多了三位身穿飞鱼服,腰挂绣春刀的锦衣卫。 他的神识仍在往外扩散,就发现还有三位锦衣卫藏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没有露面,与此同时,五位锦衣卫在前方桥头出现,默默形成包夹之势。 李鹤伸手抓住季灾的手,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并没有做出反感的动作。 季灾的手很小,抓得很紧,似乎深怕李鹤会松开一样。 为首锦衣卫看到这一幕,眉头微蹙,踏出一步说道: “二位,我们是官府衙门的人,昨夜街市上,有人看见这位戴着面具的小姐曾与严府长子严厉刻发生过冲突……” 话音停顿,锦衣卫千户的眸子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就在今日晨时,有人发现严府上下一百口人尽数毙命,还请二位跟我们去衙门走一遭,协助我们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