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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都这样了还不肯杀余彪?”
无常司居住的大院内,三五人围在一圈,轻声谋划着什么东西。 “果然,上次的栽赃太过明显,最后还是被他们发现了,兴许是那封密信起了反作用,让无常司的人不敢轻易杀掉他。”
其中一人瞬间反应过来,总结自己的失误。
“可是不应该呀,无常司出了名的冷血,他们杀人还需要理由?”有人提出疑惑。
“哼,那余彪仗着自己最早加入,作威作福,本来就废物一个,如今竟敢落在我们头上拉屎!”有人怒目抨击。
“唉,不管如何,现在的我们已经彻底得罪死了余彪,若是他从软禁中出来,以他的性子,我们都没办法活着。”有人唉声叹气。
“所以我们一定不能让他出来,”有人表情阴狠。 眼见着几人越骂越上头,一行人中最具威望的老大怒喝道: “够了!”声音渐熄,为首之人继续说道: “如今的我们已经彻底叛出组织,现在想活命,只能继续帮无常司做事,余彪我们肯定是要杀的,但绝对不能再像上次一样鲁莽,至于你们家人那里……” 他话语停顿,扫视了周围一众弟兄。 在场众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低下头,没有与其对视。 从某种角度上,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 李鹤坐在木椅上,静静地打量着站在桃红木桌前的女子。 女子头带斗笠,身穿白色劲装,看不清容貌,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李鹤仍能闻到一丝丝血腥气,看起来是刚杀过人一样。 若不是对方腰间配剑上没有带着一丝鲜血,李鹤或许会暂时请她出去,免得脏污了藏雨阁的熊皮地毯。 “请问你是……” 还不等李鹤问出口,那斗笠女子已经拿出了一张名单,以真气牵引,放在了桃红木桌上,沙哑的声音随之响起。 “我是藏雨阁竹卫,亦是太子妃殿下坐下侍女首席,你可以叫我竹琴。”
李鹤恍然,他曾听顾清寒说过,太子妃殿下有四位贴身侍女,个个武艺非凡,能力出众,平时神秘至极,连顾清寒自己都见不着面,只在适合的时候出现,为藏雨阁摆平危机。 这些年来,藏雨阁既要维持表面的古董字画生意,也要扎根于阴影中,在江湖中建立根基。 这些事情光凭顾清寒一人自然难以做到,而昔日太子妃身边的四位贴身侍女便是顾清寒在黑夜中的代言人。 “这位…竹琴前辈,您快坐,晚辈去给您沏茶。”
这位怎么说也算是顾清寒娘家的人,李鹤不敢怠慢,但竹琴却不想与他多加废话。 “我不是来这喝茶的,听好了,那些叛出藏雨阁的线人,他们的家人已经被我处理掉了,我也已经放出消息,谁若是再背叛组织,必会遭到清算。”
“接下来的事你们不用再处理,我们会出手,你们只需安心转移永州的藏雨阁总部即可。”
李鹤拿起名单,打量起了上面的人名。 嗯,纸上写的全都是背叛了藏雨阁的线人,包括他们的家人,甚至包括流浪在外的私生子,一个不差。 只是几天的工夫,便将他们的族谱清理得比脸还干净。 论实力,李鹤不一定弱于对方,但论这杀人的效率,当真是远远不如…… 李鹤咽下一口唾沫,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抬头看向竹琴: “前辈,这件事,清寒知道吗?”
“小殿下?她不知。”
“那还请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她,她知道后,或许会不高兴。”
李鹤深知顾清寒性子,看似心比剑冷,却有着自己的善良与坚守。 竹青略微犹豫一二,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除了这个,晚辈还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烦请前辈暂时不要插手这件事,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如今的无常司已经锁定住了永州,他得将藏雨阁从中摘出,洗去嫌疑才行。 除此之外,他还想搞清楚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于他,于顾清寒而言,非常重要。 面对李鹤的请求,这一次的竹琴答应得就没那么痛快了。 “你确定?无常司可不是你能对付的,别说是你,就是太子妃殿下也不敢如此愚弄无常司,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遭到反噬。”
在顾清寒那里,竹琴了解到了李鹤的所有密谋。 如此与虎谋皮,不可谓不大胆,虽然确实为藏雨阁带来了很多有利的信息,但俗话说得好,物极必反,既然已经知道了无常司来到永州的目的,那现在便是收手的最佳时候,没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 “难道说,你是舍不得那无常司的煞女?”
琴竹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锐利,不断在李鹤的表情上来回游走,仿佛只要李鹤说一个是字,那三尺长剑就会嵌在他的脑门上。 身为顾飞雪亲手培养的贴身侍女,她对顾清寒有着绝对的忠诚,自然无法容忍李鹤对顾清寒的背叛之心。 李鹤无奈,“前辈误会了,我只是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想明白,想趁着这段时间搞清楚而已。”
好说歹说,竹琴总算答应李鹤第二个请求。 将其送出藏雨阁,李鹤长松一口气的同时,随手将名单送入游戏仓库。 他撇头看向窗外,暗道糟糕。 与竹琴聊了大半天,竟是忘了时间,现在天都快黑下去了,想必季灾已经等急了。 来不及整理行装,李鹤匆忙跑出藏雨阁,在约定好的老地方寻找到了季灾的身影。 “今天又迟到了,老规矩。”
季灾没有明说,只是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二的手势。 没过多久,季灾便一手一根糖葫芦,与李鹤游走在永州城夜晚的街道上。 她脸上没有过多表情,但那轻快的步伐可以看出,她很高兴。 李鹤略微动容,“连着吃了那么久的糖葫芦,你就不会腻吗?”
他与季灾一样,每日逛街都会买上一根糖葫芦,没几天便腻得不想吃了。 顾清寒同样如此,先前的李鹤每次回去都要给她带上一根,起初的顾清寒还会很开心,吃多了之后,饶是中意甜食的她也直呼受不了,季灾却好像永远也吃不腻一样,每天不间断。 每当看季灾吃冰糖葫芦时,那副甜丝丝的表情,李鹤心底就会闪过一抹疑问。 冰糖葫芦,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面对李鹤的疑问,季灾只是咽下嘴里的糖衣,冲李鹤笑了笑。 普通的面容带不来任何惊喜感,眸间的微熹却足以融化人心。 李鹤忽然释怀了,其实有些时候,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 但李鹤不知道的是,与其说季灾喜欢冰糖葫芦,倒不如说她喜欢的是自己童年,那块永远缺失了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