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
“荒谬!”
杨天握着手里的《神医女帝》,气的身体都在发抖。 “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嚷嚷什么呢!”
杨夫人一脸不满,差点就掏出洗衣板砸过去了。 杨天自知理亏,小声道:“夫人,你是不知道那李鹤写出来的东西多么的糊涂,他居然说这个世界是个球,简直荒唐!”
“还有这个什么,造成伤口腐烂的原因是因为细菌,而细菌是一种生物,简直荒谬。他自己那么认为就算了,居然还出书误导世人,真是该死。”
可恶,我家闺女本来就不聪明,现在被李鹤忽悠成这样了,以后可怎么办。 杨夫人一脸无语,“你跟一个孩子争个什么劲儿,再说了,我觉得这本书挺好看的,你不准去找人家麻烦。”
杨天愤怒,他没想到自己的妻子居然会向着一个外人,结合到那句“比爹知道的还多”,这下不给李鹤一点颜色瞧瞧是不行了。 “听见没,不准找李鹤的麻烦!”
“知……知道了。”
第二天。 杏林院每天都会为大夫们供应早点,李鹤理所当然的蹭了上去。 “思鹿,来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李鹤夹起一颗饱满圆润的虾饺,夹入杨思鹿碗中。 杨思鹿很高兴的夹入口中,嘴巴鼓囔囔的道:“李鹤,你是怎么做出来的,怎么会那么好吃。”
渊州有很多水产,在河鲜海鲜烹饪上可谓一绝,但像李鹤这么做菜的还是第一个。 很美味,也很新鲜。 杨天一脸不善的看着与杨思鹿有说有笑的李鹤,他强行凑上前,坐在了两人中间。 “小鹿,来,尝尝这个,这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杨思鹿立马把碗拿开,一脸受宠若惊道:“爹,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要不要小鹿给你开点药方。”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身体不舒服。 是身体不舒服。 …… 舒服。 服。 杨夫人拉开了杨天,一脸纳闷道:“年轻人的事你掺和什么,以前思鹿小的时候你也没给她夹过菜呀。”
听到杨夫人的话,李鹤终于知道什么叫作父母才是真爱,孩子只是意外了。 怪不得杨思鹿对杨天又敬又畏,敢情是没在自己老爹身上体会到父爱。 思念及此,李鹤眸子温柔,又夹了一颗虾饺放入杨思鹿碗中。 杨思鹿很开心,对着李鹤萌萌的笑了。 看到这一幕,杨天心更痛了。 “李鹤,吃完饭去书房一趟,我们谈一谈。”
李鹤筷子戛然而止,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吃过早饭,李鹤跟着杨天一起往书房走去,期间杨思鹿偷偷拉住他的袖子,压低声音道: “李鹤,爹很严厉的,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答不上来就跑,真要罚你抄医书也没关系,我陪你一起抄。”
李鹤:“……” 杨天:“……” 杨天坐在椅子上,直视正对面的李鹤。 “李鹤,我有必要提醒你,远离我的女儿。”
李鹤一脸疑惑:“杨神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思鹿是朋友,哪里有朋友避着朋友的。”
杨天气极反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心思,是看上了我杨家的医书吧,离开我的女儿,我可以收你为徒。”
杨天脖子昂扬,颇似一只高傲的母鸡。 李鹤无语,对方要是拿着张银行卡递过来他可能就从了,这个条件算什么。 “杨神医,你误会了,我和思鹿是清白的。”
杨天一脸看傻子的眼神,“你看我像白痴吗?”
挺像的。李鹤心里吐槽。 “我上次可是看见你与那安家小姐亲热了,你想想,要是被思鹿知道了,她得多伤心呀。”
杨天看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李鹤,内心暗骂一声厚颜无耻。 “我可以允许我的女儿嫁给一个乡野村夫,但绝对不允许她与别人共侍一夫。”
“杨神医说笑了,先不说思鹿以后的婚事由她自己决定,光说医道之事,我觉得杨神医当不了我的老师。”
杨天眸子变冷,“你说什么?”
“思鹿的婚事杨神医说了不算,思鹿说了算,还有,我觉得在医道方面,杨神医做不了我的老师。”
二人对视,空气中仿佛能闻到电光火石的味道。 “年轻人,你话说的太满可不好,你是不是还不清楚我的身份。”
李鹤是知道他的身份的,在昨天他就已经找杏林院其他人打听了杨天的事迹,也自然知道对方是在世间名列前茅的医者。 “杨神医若是不信,我们可以比试一场,若我赢了,你就参与杏林院的著书事宜,以后不得干预思鹿的婚事。若我输了……” “离开我的女儿!”
“成交!”
嘴上说着成交,李鹤心里却有着他的小九九。 到时候我会离开你的女儿,但你的女儿要是主动来找我,那可就别怪我毁约了。 哼,等我赢下比赛就让小鹿不准跟李鹤接触。小鹿可是我家闺女,总不可能听一个野小子的话。 两人各怀鬼胎,都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砰砰砰。”
门响了,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声大吼:“开。”
只听嘭的一声,大门瞬间灰飞烟灭,连渣子都不剩。 杨夫人从门外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担忧的杨思鹿,她怕自己老爹会为难李鹤,所以把事情告诉了娘亲。 “来,李鹤,喝茶,这茶水呀,就是要这种干燥的季节喝才好,你说是吧。”
“是呀,杨伯父,范院长这茶水真是不错,闻之有阵阵清香,饮之有淡淡芬芳,可谓花茶之极品也。”
杨天似是无意转头,看见了来势汹汹的杨夫人,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惊讶与疑惑。 “呦,夫人,你怎么来了,是也想要喝茶吗?”
一旁的李鹤听见杨天的话,脸上同样露出惊讶之色,“杨夫人和思鹿来了呀,快快请进,来尝尝院长珍藏多年的花茶。”
看着和气的二人,杨夫人放下心来,暗道自己真是不像话,怎么会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呢。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我和思鹿就不打扰了。”
望着远去的杨夫人与杨思鹿,二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对方,嫌弃的撇了撇嘴。 晚上,范孤江望着空荡荡的书房门口,总觉得这里少了点什么。 对了,我怎么记得书房是有门来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