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敢怠慢我的乙方。”
话落,他自顾走到沙发边坐下。宋惜冉撇撇嘴,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可以如此冠冕堂皇地指责她。明明是他太难伺候了,没事找事。关上门扭过头,她发现傅南政在她刚才坐着的位置坐下了。他屁股下面的温度,估计此刻都还是热的。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宋惜冉连忙回神。她快步走到他身边,倾身要拿走桌上的空白纸张,想着待会儿记录男人所谓的“客户需求”。可是,傅南政忽然按住了纸张一角。他偏头望进她的眼睛里,暗眸深邃地仿佛黑夜里的星星一般,遥远,却闪着点点亮光。宋惜冉下意识地要错开他的视线。谁料——手腕忽然被男人抓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一侧倒去。她的肩膀撞到了他身上,一瞬间,傅南政身上的男性气息毫无预料地灌入鼻息,好像周遭都是他一个人独有的所属地。而她,像是一个入侵者。恍然之际,宋惜冉已经被傅南政拉着坐在了他的身边。距离太近了……她几乎能听见自己因为方才电石火花那一瞬而产生的清晰有力的心跳。男人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还没有松开,另一只手随意地拿起桌上的画稿,故作正经地开口:“看样子,你是正要设计我的腕表?有思路么?或者,有什么需要咨询我这个当事人的么?我在这里,可以随时回答你的问题。”
宋惜冉有些心不在焉。她很排斥和傅南政坐得这么近,手腕不动声色地扭转着,想要挣脱他的控制。可是,他好像在暗暗地跟她较劲。直到宋惜冉受不了,简单直白地看着他:“傅总,你不是说要沟通吗?请你放开我的手,好好沟通。”
男人盯着她问:“你不知道有一种沟通叫做近距离沟通么?”
后者扯唇:“我知道借工作之便行苟且之事的人叫做不要脸。”
傅南政轻嗤:“苟且之事?”
她没搭理他,猛地用力,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男人也不怒,微乎其微地勾了下唇角,调整自己靠在沙发上的坐姿,终于把话题引入了正题:“大概多久我可以看到设计图的初稿?”
“快的话半个月,慢的话一两个月也是有可能的。”
“这么久?”
宋惜冉起身,拿着那几张白纸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