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们余下的3个就幸运的被压上了车子,他们把我们带到了一处超市前,很大的那种。“ “完了,喪彪便勒令我们下车,叫我们做他的开路先锋,去超市里吸引丧尸。”
“我操!这畜生真想的出来!”
王强再次插口,唐小权赶紧是从旁戳了戳他的脊骨,并小声提醒他莫要打断越贵山的思路。 越贵山显然已是完全沉静在了恐怖的回忆之中,他非但没有理会王强的插话,相反其本就惊恐的面色更显苍白。 而随着话题的继续深入,周遭的一众幸存者也在越贵山惊心动魄的讲述中紧张了起来。 大家皆是凝眸静声,饶是适才还时不时聒噪点评两下的王强,此刻也骇然的哑了口。 “超市里的丧尸比我们预想的还多,出于本能的反应,我们三个逃出了超市,然后朝喪彪他们呼救!”
“可那帮混蛋就在车上冷冷的看着,有人还起哄的吹起了口哨。”
“至于后来……” 跳过那些毫无营养的细节,越贵山似是不愿再次细细回忆那个已经叫他骇然无比的经历,他直接是给出结果道:“后来,老刘被丧尸扑倒了,喪彪“仁慈”的没有抛下我和大虎,不过……呵呵!”
话锋陡然一转,越贵山再次自嘲的痴笑了两声:“我原以为噩梦可以结束了,心想只要回体育馆我和大虎不多嘴,应该就会没事!可是啊……呵呵,喪彪他们没有回基地,而是把我们带到了这里。按他的意思,是打算留我们一口气,好在下次任务时,再让咱去给他当诱饵。所以你们也看到了,他们没把我们打死,呵呵,没把我们打死啊!!”
有些癫狂的重复着同样的话语,不过这丝毫未能引起唐小权的共鸣,他依然保持着淡漠的面庞,悠悠然的开口追问道:“那这段时间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怎么活的?呵呵,你真的想知道吗?”
越贵山的眸中闪过了一抹苦涩。 “那里,床头柜下,有个罐子,你们把他取出来,注意点。”
顺着他的指示,唐小权果然在床头柜旁的缝隙里找到了一个塑料罐子。 罐子的上端放着一根吸管,从吸管被撕咬的痕迹来看,应该是被使用者“凌辱”了很多遍。 “这就是喪彪留给我和大虎保命的东西,你们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有人是猜到了什么,但碍于场合,他们还是识趣的没有说出。 “是尿,呵呵,是他TM所有人的尿!他们把尿液收集起来,完了又塞进床头柜下,他们这是把我们当狗来看。你们知不知道,为了能够活命,我和大虎每次都得像狗一样匐在地上,钻进缝里,然后允他们的尿液!”
愤恨的呐喊,虽然身体刚刚恢复,但说到此处,越贵山还是无已抑制自己的情绪。 对此,徐仁杰表示理解的同时,还是适时的拍了拍越贵山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约莫5分钟的沉默,在接连抽了3,4根烟后,越贵山激动的心境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对了,徐连长,我刚才就想问你,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该不会是……”想到了某种可能,越贵山一把擒住了徐仁杰的臂膀,老徐能明显的感觉到后者不断施力的掌劲。 “你,你们是不是发现了喪彪的暴行,已经把他给……” 所有人都哑口了,战士们顾自相望,徐仁杰也不敢正视越贵山的眼睛。 这也难怪幸存者不知所措,毕竟搁这节骨眼,对似越贵山这样刚刚经历完生死考验的幸运儿,你总不能实话实说的告诉他:“嘿,兄弟,喪彪没事,我们找到你是因为基地被占,对方给了你们的情报”吧。 所以本着对对方健康负责的态度,徐仁杰很是难得的撒了个慌,他并没有告诉越贵山基地的实情,而是…… “老越同志,喪彪他们还没有被处置,不过他们回来之后,我们对他们进行了相关的审查,审查中搜到了这里的钥匙,然后顺藤抹瓜得到了这里的地址。只是他们口述的过程与你的大相径庭,所以待回去之后,还需你和毕大虎同志当面指正他们。”
听到着,越贵山显得有些着急,他似是担心徐仁杰不信他的话语,当即便是再次着紧了后者的臂膀:“徐连长,你可千万别信那帮畜生的话呀,他们在基地……你可以去问问……不,问了也是白问,没人会说实话。但,但我说的绝对是实话啊,你看看我,大虎的样子,我们没可能把自己绑起来和你开玩笑吧。那啥~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不对,你刚才说要我当面指正他们,那别等了,咱们现在就走!”
作势就要起身,见得此般情景徐仁杰也是有些抓瞎,他哪里想到自己适才的“善意谎言”非但没有起到安抚越贵山的效果,反而是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经。 不过好在章志才快步上前替他解了围:“老越,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不过以你目前的状况还不适合与喪彪激辩,另外毕大虎也还意识不清。所以在没有切实恢复之前,我不同意你现在回去。”
“可是,徐连长,我……” 着手抚下越贵山的手腕,徐仁杰面色温醇的附和道:“老越同志,还是听小章的话吧,他是我们随队的军医,他说你需要休息,那你就必须休息。当然,我明白你想替死去弟兄报仇的心思。不过我刚才说了,做出最后的判罚,需要你当众指认喪彪,我相信这其间肯定少不了唇枪舌战。而你如果没一个良好的身体,恐怕很难应付喪彪那么多的党众。我想你也不希望最后因为自己的身体而错失了指认凶手的机会吧!”
话到此处,越贵山还能再说什么,他在兀自轻叹了口气后,便是无奈的应下了徐仁杰的要求。 “那小章这里就交给你了,其他人,咱们都出去吧,不要打扰他们休息!”
言罢的徐仁杰挥手招过聚拢在屋内的众人,可就在他将要起身之际,一双大手突兀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徐连长!老郭,老刘他们死的真掺啊!你一定要严惩那帮畜生啊!”
望着年过4旬越贵山眼眸里闪烁的泪花,徐仁杰紧了紧拳头,一字一顿道:“你放心!这般畜生会得打他们应有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