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魏大壮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待他狂奔到看台之下,晓梅已然是费力的攀上了高墙的顶端,然后就在他的瞩目之中,双腿一蹬,跃了出去…… 手下意识的超前一抓,魏大壮好想抓住女孩下坠的身形,可虚空之中,除了漂浮游走的尘埃,哪里还有他物。 望着女孩逐渐变淡的残影,魏大壮只觉心底深处有个东西正在碎裂崩塌。 终于,在短暂等待之后,那个代表坠地的“啪”声还是如期而至。 花季的少女啊!属于她的花期才刚刚开始,可还未绽放,却已凋零! 无法接受这一事实的魏大壮如同一只悲痛的孤狼,哀嚎着狂奔上了看台的顶端。 气,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高台距离魏大壮仅仅只剩半米的距离,可饶是如此,他就是没有勇气踏出那最后的半米。 他不敢上前,甚至连朝下看一眼都不敢,他害怕见到那个叫他心寒的场景,他不想瞧见女孩身残骨碎的样子。 最后,精硕的身形终于抵挡不住悲伤的侵袭,魏大壮软软的瘫坐了下来,一双虎眸噙满了泪水。 晓梅很早就想过用死亡来结束自己的痛苦,原因无它,戴煞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所谓的嫁娶也不过是句戏言,特别是在后者有了新欢之后,更是把她当作牲口般丢给了他的弟兄。 羊入虎口,这不可谓不是晓梅过去几日生活的真实写照,她完全是成了那帮畜生的纵欲工具,只要对方想,随时都可以来玷污,凌辱她。 可就是在这生不如死的痛苦煎熬中,晓梅依然咬着牙坚持着。 不为其它,只为基地外的爷爷,她期盼有一天,等这些畜生玩腻了,或许就会放她出去。 如此,她就有机会继续照顾相依为命了一辈子的爷爷。 可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就在昨夜,一个泄欲完毕的匪徒无意中透露了一个情况。 而恰是那个情况让晓梅得知,自己的爷爷再早那个梦魇之夜后,就已然因为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打击,长辞于事了。 哀!莫大于心死!耳闻的消息犹若晴天霹雳,将晓梅最后的寄托击的粉碎。 她木然的呆了一整夜,饶是其间被那些畜生抽插凌辱,她也没有一丝表情,就好似行尸走肉一般。 不过这些都以不在重要,因为女孩已经用她自己的方式结束了这痛苦的一切。 懊恼!悔恨!不能自抑! 如果那夜自己能挺身而出;如果那夜,自己能拦下那帮畜生;如果那夜,不去顾虑那么多;也许……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这个世界也不相信“也许”,事实就是事实,他绝不会也不可能因为你的“后知后觉”而产生任何的改变。 看台上的动静也是引起了操场的骚动,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纷纷探出脑袋,好奇的四下打量,这当中自然也少不了维持基地治安的“民兵团”。 而此时的刀疤正在屋里与床上的女人翻云覆雨,适才突兀而起的鬼嚎也着实是把他吓了一跳。 所以啊,气急败坏的戴煞当即便是扯着嗓子怒骂高喊:“MLGBD,谁TM不要命了!搁老子基地大喊大叫!去给老子把那混蛋逮来!看老子不拔了他的皮!”
老大发话,底下马仔哪敢怠慢,喪彪第一时间招过2名手下,飞也似的朝球员通道外奔了过去。 顺着民众注目的焦点,喪彪很快便是发现了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当下眉头不由一皱,暗忖:“这狗日的魏大壮还真TM不是个消停的主儿,上回算你命大,老子没机会崩了你,哼哼,今个儿看我倒要看看你,还TM能得瑟多久!”
嘴角斜撇出一丝阴冷的弧度,喪彪摆手招过身侧的手下,继而齐齐攀上了看台的顶端。 “我CNMD,魏大壮!你TM今天又唱的哪出戏啊?你知不知道你刚才……” 话到一半,喪彪的声音嘎然而止,前倾的身形也是不由自主的僵在了原地。 “你,你TM要干什么?”
赤红的双眼,攒紧的双拳,魏大壮猛然抬起的脑袋着实是把奔袭而来的喪彪给吓了一跳。 而就在气氛陷入僵局之际,“跟屁虫”赵辉龙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风暴的中央处。 “咋了?咋了?出啥事了?我刚底下听人说,有人跳楼了?谁啊?哪个不找眼的东西跳下去了?嘿嘿,这还……” 正所谓不做死就不会死,赵辉龙口无遮拦的一席话无疑是触动了魏大壮最后的底线。 于是,几乎是在瞬息之间,一跃而起的魏大壮一掌擒住了赵辉龙的脖颈,继而在他的猛力一甩之下,立足未稳的赵辉龙没有任何悬念的重击在了高墙的边缘,旋即便闻“啪”的一声,赵辉龙手捧着肚子软倒了下去。 所有的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魏大壮的行动根本毫无预兆。 这下不止是当事人赵辉龙傻了,饶是一旁“观战”的喪彪及其同来的2名手下也同样是被对方“说打就打的”举动给弄懵在了原地。 赵辉龙一脸迷茫的望着身前怒不可遏的汉子,挠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这尊煞神。 最后无奈之下,只能是苦笑着抱头讨饶道:“魏,魏大哥,你,你冷静点啊!我有啥地方不对……你,你批评教育,那,那啥……彪,彪哥求求你帮忙说句话呀!”
喪彪哪里会管那赵辉龙的死活,不过碍于刀疤的命令,他眼下可没功夫搁这看魏大壮撒泼打猴,所以当即沉着嗓子厉喝道: “姓魏的,你TM闹够了没有!我告诉戴老大现在正在找你,哼哼,你刚吼的爽啊!待会我看你还TM爽不爽?”
略带戏谑的声音,魏大壮背身顿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转过身子,着目扫了喪彪一眼,继而冰冷的说道: “你问俺闹够了没有?俺还想问问你们活够了没有!你自个儿朝下看看!看看你们做的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