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长公主的吐槽,楚昭昭噗嗤就笑出声来。她的嘴,只要不落在自己的身上,还是会让人有愉悦感的……但是怀郡王就不这么想了。怀郡王上前一步,也不解释,他拉着楚昭昭就往外面走。“怀王叔什么时候去封地啊?”
楚昭昭乐滋滋地开口问道,“毕竟假怀王也抓住了,您的话也被证实是真的了。”
在怀王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不管是说几遍,都是让人觉得又心疼又好笑。“你能不能跟你那个小夫君说一说,别让我去封地了。”
怀郡王忽然小声道,“你劝劝他,反正我现在也不是什么王爷了,淮州的兵力他也收回去了,啊?”
他甚至最后还拿胳膊肘子戳了戳楚昭昭。楚昭昭倒是很少见到这种脸皮厚实的,她有些惊讶,“那你不去封地的话,去哪里?”
“京城美人儿多,我可以留在京城。”
怀郡王说的十分认真。楚昭昭不由得停下了步子,将他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眼,“那你现在的样子……”现在她心里就一个疑惑!当年他到底是怎么跟怀王妃在一起的啊……不过。两个都不是什么正常人罢了。那怀王妃已经问出来了,她本来就是南疆人,来到大盛国当了卧底,从小在大盛国长大。至于这怀郡王,嗯……懂得都懂。“如果觉得郡王也不行的话,那不如让你的小夫君再给我降一降,比如说当个侯爷也不错。”
怀郡王又道。楚昭昭:……一路回到宫里的时候,楚昭昭看了眼后面没人跟上来,她这才松了口气。怀郡王怎么这个样呀!“娘娘,得亏咱们跑得快。”
冬珠也忍不住道。倒不是说怀郡王有什么恶毒的企图,而是他拉着人的袖子不让人走啊,好不容易挣脱了,他还得追上再抓着。一点都没有长辈的样子,也没有郡王的风范!“他大概是被关的时间太长了,心里的想法已经跟普通人不太一样了……”楚昭昭一边往御书房这边走,一边跟冬珠解释。她到了御书房后,就被五味迎进来了。五味一如既往地热情,“皇后娘娘,这会儿陆公子在里面呢。”
楚昭昭愣了一下,“哪个陆公子?”
待一只脚迈进屋子里的时候,她就见到了陆六。楚昭昭跟他打招呼,“许久不见,陆公子。”
陆六赶紧给她行礼。只是楚昭昭摆手,“不用,咱们都是自己人。”
陆六这边的事情倒是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他又客气了几句,便被五味领着退了出去。陈洛开口跟她道,“陆家的事情已经寻到了证据,只等一个合适的时候,就能为陆家翻案,只是朕这里还有另外一件事……”他冲着楚昭昭晃了晃手里的一堆信。楚昭昭上前接了过来,一个一个地打开看了看,越看眼睛瞪的就越大。“宜太妃也跟怀王妃的事情有关系?”
她差点合不拢嘴。这个宜太妃,简直是先帝在位时,后宫里众人的噩梦。不过有关于她的记忆,楚昭昭觉得还是有些久远了,那时候她还是个小萝卜头。“朕想一并解决了。”
陈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陷害陆家,陆家上上下下那么多条人命都葬在了她的手里,心狠手辣,如今又联合了怀王妃意图造反。”
只是他在想,是暗中将她除掉,还是说明着将她砍了。“杀了吧。”
楚昭昭将手里的信放下。这些信是她跟怀王妃商议事情的书信。陈洛轻笑,“她应该想不到的是,这怀王妃被抓了后,一点都没有犹豫地将她供了出来,甚至这些信都是她主动交代的。”
“对了,姑母喊你去给她治病了吗?”
他又问道。楚昭昭点点头,“忧思过重,心肾不交,吓到了。”
“……”三日后的早朝上。摄政王楚煜忽然站了出来,正式提出了自己要卸任摄政王这个位子。众人顿时吃惊不已!不过也有一小部分人想到了这个结果,之前御书房传出来的命令哪一个不是带着摄政王的大印的,可现在哪里还有?一个都没了。说明摄政王已经将权力交还给皇上了……众大臣虽惊讶,可也没有一个出来说话的,甚至有人暗喜不已。“朕不同意。”
陈洛缓缓出声。这四个字一落在众人的耳朵里,众人齐齐地抬起了头,看向皇上的目光有些不解。怎么,皇上对这事还要推推让让?“皇上。”
楚煜眼中也闪过一丝无奈,他就是因为最近察觉到了皇上的小心思,这才想着将自己身上的权力卸下来的。“朕不同意。”
陈洛又重复了一遍,“摄政王这些年为国操劳,朕都看在眼里。”
皇上傻了!众人心里浮上一个念头。摄政王把握朝政的这五年,对朝臣向来是不假以辞色,碰上嘴硬的,说杀就杀,一点情面都不留。五年来,摄政王一共杀了二十七个官员。大盛国有律法,大臣们之间打个架都需要挨板子啊!他是为国操劳了,可是大臣们的命都不是命?如今他要主动卸任,皇上还不愿意!“如果摄政王觉得累了的话,可以将手里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或者是领着家人出京走走。”
陈洛想了想,难得在朝堂上态度温和,说一些没用的,“但,在朕的在位期间,摄政王这个位子是要保留给您的。”
楚煜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被他教导了数年的皇上,有情有义,不是个冷血帝王。是件好事,可他想带着家人远离京城。这几年,他亏欠家人太多,尤其是昭昭……陈洛不等他再说别的,就直接提起了一个十分重磅的消息,先帝时候的陆家。“陆家当年行巫蛊之术的事情,已经被朕查清楚了,当年的明妃娘娘是被人诬陷的。”
陈洛轻咳了声,“传证人来。”
“皇上,这件事是先帝亲自下得旨意……”有人站了出来,打算劝一嘴。可殿中间的楚煜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大臣的话就噎住了,他匆匆地又站了回去,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