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学院，虽然诸如圣杯学院之流多少看他们不顺眼，总是各种诋毁以及把他们当成假想敌，但是想也知道，若不是因为嫉妒却又干不掉戈南学院自己成为第一名，他们也不会陷入执念。晏娇娇从刚到这个世界没多久就听说了戈南学院的大名，晏家两个庶女为了争夺一个来戈南学院测试的名额差点抢破头，虽然戈南学院内部出了唐西叶这等人渣，但是总的来说这个学院给晏娇娇带来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她不明白老者这副模样是什么意思。瞧着好像是觉得戈南学院很不好的样子。莫非这老者以前也曾经去过戈南学院？“戈南学院有魔族。”

老者并未拐弯抹角，直接开口说了一句。三个人动作齐齐一怔。姜一凌最先抬眸看向老者：“前辈，你这话的意思是……”老者以为姜一凌这是不相信，轻哼了一声，仰头灌下一大口酒，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流淌下去，瞧着模样格外洒脱不羁，却又自带一股落寞氛围，瞧着让人不自觉便跟着有些忧郁。“就是字面意思，我可不是污蔑你们戈南学院，我是亲眼见过的。”

“就是你们学院那个师尊……是叫玄辰的吧？我亲眼看见他跟魔族沟通，不过当时气氛似乎并不怎么愉快就是了，可是他的确是认识魔族的。”

“我还看见有魔族给他下跪，是几个非常低等的魔女。”

三人都没接话。姜一凌心底有些烦躁，关于这件事戈南学院其实大多数见过阿偌息模样的人都已经心知肚明了。只是掌门们并未开口确认，加上大家多少也有些自欺欺人的心思在里面，所以他们便回避了这件事，不肯去想太多。如今被这位老者如此直白地说出来，倒是叫他们有些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了。“这并不能代表玄辰师尊就是魔族。”

在姜一凌跟徐长宗有些恍惚无助的时候，晏娇娇笃定地开口。两个人诧异十足地朝着晏娇娇看了过去。当时差点被阿偌息以及唐西叶弄死的人可是晏娇娇！而且晏娇娇之前一直被玄辰跟唐西叶针对，甚至还被关了半年禁闭！姜一凌想过有人会为玄辰师尊说话，却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晏娇娇。这怎么可能？晏娇娇没管自己同伴多惊讶的眼神，她那张令人惊艳的脸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边缘轮廓好似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看起来美不胜收，恍若天神下凡。“小丫头，你这是不相信我？我老头子可不会骗人，我既然开口这么跟你说了，就代表我说的话绝对是真的。”

老者见晏娇娇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脸色一垮，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晏娇娇笑了笑，语气温软，带着一股子安抚：“我不是那个意思，作为戈南学院的弟子，我们自然是清楚学院里的某些事的，不过前辈，眼见不一定为实，我只是在提醒你，这件事还有另外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可能这件事还是我误会了？”

“我觉得很有可能，首先我们实际分析，你当时有没有察觉到玄辰师尊身上有魔气？”

老者成功被晏娇娇带过去了，一时忘记喝酒，只顾着思考。晏娇娇给怔愣之中的两个人一个眼神，让他们别浪费时间赶紧采摘，一边继续跟老者搭话。“我没有感觉到有魔气。”

晏娇娇道：“那就对了，想要确认对方是不是魔族，首先得看有没有魔气，既然你没感觉到我们师尊身上有，你就不能确定这件事是真的，也有可能是你看错了，当然，还有一个可能。”

老者被晏娇娇头头是道的模样给说服，好奇看过来：“还有什么可能？”

晏娇娇手上动作不停，微笑着说道：“另外的可能就是——我们师尊当时被魔族威胁了。”

老者一拍自己的大腿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哎呀，你说我怎么把这个可能性给忘记了呢？”

“没错啊小丫头，你说的很对！”

“是我断章取义了，这么多年，我逢人就说起戈南学院跟魔族有关系的事，这么看来，倒是我造了口业了。”

晏娇娇额角冒出几条黑线。万万没想到这糟老头子居然还是个嘴碎的。还逢人就说……这得是多恨戈南学院啊。也是幸亏从前玄辰给众人的震慑太大，根本就没人怀疑这件事，不然戈南学院早就被讨伐了。“不过前辈，你为什么要逢人就说？”

晏娇娇藏不住话，心直口快地将自己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你跟戈南学院的人有仇啊？”

老者呸了一声：“那仇恨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一切都要从当初我去考试却没通过入门考试说起！”

晏娇娇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