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悦说:“我怎么就爱慕虚荣了?”
唐凯伦说:“你自己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陈子悦说:“我自己怎么样,我当然清楚,凯伦,你没必要跟我针锋相对。”
蓝彬说:“你们不要吵了呀,都少说两句吧,凯伦,我一会还是回飞跃游泳馆。你先送我过去吧。”
唐凯伦看了看陈子悦:“你呢?你说,你去哪?还一个人去我家拜访我母亲不?”
陈子悦转向蓝彬说:“蓝彬,你也不待见我吗?”
蓝彬说:“子悦,你现在去人家家里吃饭,不觉得不合适嘛,你自己开心了,凯伦呢?要去你自己去吧,我不给凯伦添乱了!”
陈子悦气呼呼地说:“好啊,蓝彬,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是这样精。”
蓝彬说:“这不是精不精的问题,是觉得不合时宜,陈子悦,不是我说你,秦宇拒绝你跟你复合,还是有原因的。”
陈子悦生气地说:“你真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理你们了!”
凯伦也没好气地问她:“说啊,你等会到哪里?”
陈子悦说:“我回我自己家,总行了吧?”
唐凯伦把送完陈子悦和蓝彬,又把车来到了墓园下的停车场,打开车门慢慢地走进了墓园。他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说:“梦蝶,你永远是我的女朋友,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就算你走了,我也要好好去疼你,爱你。今天,我去看了你爸爸,等他出狱,我就给他养老,下一步,我还要帮你找到母亲,不管多艰难,我都要去做到,我要完成你的夙愿。”
苏梦蝶在墓碑上安静地看着他,似乎露出了一丝欣慰地微笑。天空突然下起暴雨,浇淋着唐凯伦,唐凯伦脱下自己的西装,遮住了墓碑。在不远处,红衣女人又出现了,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雨停了,唐凯伦在墓前依依惜别。他终于一步三回头不舍地离开了墓园。红衣女子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然后腾空而起,穿越进雨后的云海。身后的世界越来越远,她腾云驾雾,最后落入另一个时空隧道……红衣女子降落在一片薰衣草的海洋里。一位年轻美丽的母亲,梳着民国时期的发髻,穿着质地考究的旗袍,怀里正抱着一个可爱的女婴在等着她。红衣女子说:“记住,在她十六岁这一年,是个坎,这一年对她来说注定是个劫难。她很有可能地会回忆起那个时空的一切。”
年轻母亲问:“为什么选择她?”
红衣女子说:“等她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然后,红衣女子腾空而起,远远离去。年轻母亲目送她离去,怀里的女婴皮肤晶莹雪白,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嘴边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年轻母亲把目光投回到女婴脸上,温柔地说:“宝贝,我们回家,带你回家。”
女婴闭上眼睛,在母亲怀里甜甜睡去。等她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个布置得很漂亮的房间,粉红色的窗幔,米色的墙壁,她躺在温暖舒适的婴儿床上,面前渐渐出现了母亲温柔的脸庞,还有一张英俊的男人的脸。男人说:“淑颖,她长得多像你啊,真漂亮。来,宝贝,爹抱抱。”
淑颖连忙说:“伟才,我觉得她长得像你才对。你看,这眼睛,这睫毛。还有这小鼻子。”
二人沉浸在一片身为父母的喜悦中。女仆阿慧进来说:“少爷,少奶奶,太太请你们下去用餐点。”
豪华的餐桌上,雍容华贵的谭太太正坐在主座,正细细地惬意地品尝着银耳燕窝羹,虽然她已经五十来岁,但是皮肤白嫩细致,举手之间都是无法掩饰的贵族气派。淑颖和伟才给谭太太道安后,坐上桌子,也品尝起了银耳燕窝羹。伟才赞不绝口:“这个新来的厨子手艺不错啊。”
谭太太说:“淑颖,看来这次听大夫的话换个环境养胎是对的,就是辛苦你来回老家苏州的这一趟了。阿慧,来,把我的东西拿来!”
阿慧端上一个首饰盒子,谭老太太接过来亲自起身放在淑颖面前:“你是我们谭家最大的功臣,打开看看是什么?”
淑颖疑惑地打开盒子,原来是一串价值不菲的翡翠珠子。她说:“娘,这也太贵重了……”谭太太笑着说:“赶紧再生一个男孩,就儿女双全了,到时我有更好的奖赏给你!”
淑颖不好意思地:“娘……”伟才说:“淑颖,你就收下吧,这是娘的心意。”
淑颖说:“谢谢娘。”
谭太太说:“一家人说这些见外了,淑颖,你刚出月子不久,还是要注意休息。女人,坐月子坐得好以后不生病,要吃什么尽管给厨子说就是了。”
淑颖说:“娘,我给你商量个事情,我想早点回商行上班,伟才一个人打理商行太累了。我想帮忙分担一部分。”
谭太太说:“这个家,男人就该累着赚钱,女人就该负责享受。淑颖,你不要太为他考虑。他爹打理商行的时候,我就在家相夫教子,从来不去商行一步,我们女人,不要在工作上去争夺男人的锋芒嘛。”
淑颖说:“我不是想争夺锋芒,娘,我只是想帮他分担一部分。再说,家里有阿慧帮忙带孩子,平时我也挺无聊的。”
谭太太说:“无聊就跟我去打牌。嫁给我家伟才,不是指望你赚钱的,是指望你过来跟着享福的。”
淑颖正要继续争取,伟才在桌下拍了拍她的腿,她连忙止声。夜晚,淑颖枕在伟才怀里,娇柔地说:“伟才,我真的很想回去跟你上班嘛,可是娘那么固执,你说我该怎么办嘛?在家里天天面对她,她对我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压力越大。”
伟才爱怜地拥过爱妻,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说:“淑颖,不要不好意思,你看我娘多喜欢你,你为什么会感觉不自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