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带着从苗寨买到的骡马赶往九黎部落,看到苗苗姐妹的时候我眼前一亮,两人换上了一身贴身的猎装,弯曲的猎刀插在腰后,看起来美丽而矫健。等我们到九黎部落的时候,祭司和部落里所有人都在山路上站着,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们走过去,那些九黎人什么都没说,把我们围了起来,一些年轻的九黎女子谦恭的跪在地上,捧着青铜器皿,里面装着血红色的液体。魏鹏硕等人警觉地把枪举起来,祭司举着铜铃和柳帕,嘴里念念有词的迎上来,吟唱着我们听不懂的话语。他们好像没有敌意,魏鹏硕愣了愣,把枪放下,有些不自在的说:“咋整的这么隆重,载歌载舞的,也忒热情了,都给跪上了。”
这似乎是某种祭司主持的仪式,我偏头问杨君文这是在搞什么,杨君文也茫然地摇摇头。我瞟见身旁的白晨宇神色凝重,好半天他才低声说:“这和我在江西苗寨看到的一种宗教仪式类似,是对先祖的祭奠。”
“他们敬祖宗,给我们跪下干嘛?”
王裕大为不解的问。这时候祭司又说了些什么,很明显是跟我们说的,白晨宇听后,神色更加严肃。“他说,他知道我们回来,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愕然的问。祭司摇着铜铃示意我们跟上,一路上蹦蹦跳跳,吟唱着敬神的歌曲,直到祭司居住的拿出苗屋。一进屋祭司就跪在地上,一步一叩,向那根奇特的柱子走去,到了那里,祭司回头对我们说了些什么。白晨宇听后,马上拿出青铜面具,同时让王裕把青瓷瓶拿出来。祭司恭恭敬敬的膜拜在地上,深情的抚摸着青铜面具和青瓷瓶,嘴里重复着一个单调的音符,如同唱歌一般,白晨宇说这是祭司祭拜先祖时,对先祖的供奉和膜拜。嘶哑的声音在苗屋里回荡,杨君文表情吃惊地告诉我们,祭司说这是守护神墓的武士才有资格佩戴的面具,而青瓷瓶是祖神享用的物品。“白先生,问问祭司蚩尤神墓在什么地方。”
王裕显然对这些不感兴趣。白晨宇点点头,和祭司交谈,祭司嘴里的音符戛然而止,随后变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足足过了两三分钟,祭司才恭敬的放下手里的青铜面具,缓缓抬起惨白的眼眸,望向我们站立的方向,嘶哑的声音让我不寒而栗。“祭司说,黄帝后裔一旦贸然冲撞了祖神,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白晨宇严肃的说。王裕听到这话,忙从身上拿出一些钱和珠宝,数量还不少,送到祭司眼前,客气的说:“如果您能告诉我们一些线索,我定会重谢,来的时候匆忙,没有带上,这点小意思您先收下,我随后再给您送过来。”
眼瞎的祭司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伸出干瘪的手在前面摸索,终于摸到面前的钱和珠宝,王裕脸上一喜,但很快那种得意的表情就凝固了,因为祭司的脸上没有丝毫欲望,把手里的东西随意丢进面前的火盆中。祭司的脸慢慢靠近王裕,煞白的眼睛透露出令人胆寒的高傲,用嘶哑的声音平静的说了句话,可是我们都能感觉到那平静之下隐藏的暴怒。“他……他在说什么?”
王裕诧异的问,在他心里大概认为钱是万能的,可有时候,信仰比生命都重要,尤其是钱财能收买的。白晨宇和杨君文对视,半天没有回答。“他到底说了什么?!”
王裕加重语气问。“他说……你侮辱了祖神……”杨君文有些惶恐的回答,“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