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我把魏鹏硕拉到后面,按下将军举起的枪,“看来跟着你们我们恐怕要自求多福了,我们还不想成为你们行善的对象。”
“墨先生言重了,”王裕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我这也是为他们好。”
“姓王的不是善茬,能不能找到宝藏怕是都不会留我们活口,情况不对你们找机会先走,”王裕让龙阳收拾东西继续前行,等他们走远后,将军愤愤不平的对我们说,转头严肃地看着我,“掌柜把君文托付给你,无论如何你都要护她周全。”
“怎么,还想给我们断后啊,也不看看你什么岁数了,”我淡淡的笑了笑,“掌柜为什么让你跟来,你还不清楚吗,真有事你带着君文和苗苗她们先走,断后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老东西。”
“老子还没老到不中用,”将军把枪背好,对着我的脑门来了一巴掌,“少跟我废话,你那点本事探个墓还凑合,动刀动枪你差远了。”
“过来。”
耿奕从树林里钻出来,打断了我们的争执。我们三人跟着耿奕走到树林深处,铺满地面的枯树藤上有一串清晰的脚印,一直延伸到一块被植被覆盖的石头后面。“刚才白晨宇就是从这个方向出来的,昨天白晨宇应该就是躲在这里。”
耿奕指着石头后面一处凹陷说。“这有什么不对吗?”
魏鹏硕有些不解的问。耿奕走上前,拂去石头上的落叶,枯叶下面露出一些细密的纹路,让我们仔细看。“这是……蠼螋蛊爬行时留下的痕迹!”
我震惊的说。“没错,我刚才仔细比对过,这些痕迹和我们帐篷四周的爬痕完全一样,”耿奕严肃的说,“昨晚那些蠼螋蛊绝对来过这里。”
我低头仔细查看,石头四周全是这样的爬痕,从这些痕迹推断,昨晚这块石头周围被蠼螋蛊包围过。“我很好奇白晨宇为什么没下水还能活下来,就过来看看,”耿奕指着地面说,“石头四周全是蠼螋蛊,可唯独白晨宇站立的这一小块区域没有蠼螋蛊的爬痕。”
“白晨宇那老贼还真是命大,这么多蠼螋蛊在他旁边爬,居然没发现他,”魏鹏硕气愤不已,“真是好人不长寿,恶人活千年。”
“不,”耿奕摇着头指着那些爬痕,“从这些爬痕可以明显看出,昨晚大量蠼螋蛊发现并包围了白晨宇,但是偏偏没有攻击他。”
我们愕然的对视,从这里留下的痕迹可以看出,白晨宇能活下来绝对不是侥幸那么简单。白晨宇这个人越来越让我们感到神秘莫测,从当初炸毁大坪梁地下古墓,到现在在蠼螋蛊的围攻下活下来,他的身上似乎隐藏这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白晨宇应该是知道月宫火凤舫的,可他最擅长的却是苗疆历史,这中间或许有某种联系。”
我思索了片刻说。“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昆仑冰宫发现的那些壁画,黄帝和蚩尤的那场战争是真实存在的,从我们现在了解到的线索推断,月宫火凤舫最初是出现在黄帝时期,”耿奕站起身,表情凝重的说,“九黎人的先祖应该跟蚩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们说九黎人的先祖是不是知道一些关于月宫火凤舫的秘密?”
杨君文在外面喊我们,我们带着满腹疑惑陆续走出树林,加快脚步追上前面的人。随着一根根青铜柱被发现,我们在通往神墓禁地的路上艰难前行了五天,令人庆幸的是这几天再没有遭遇到危险,偶尔一两只野兽或蛇出没,但都有惊无险。龙阳在前面大喊,应该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我们走过去看到两根树立的木柱,和我们之前看到的青铜柱不太一样,这两根木柱更加粗大,上面刻画的纹饰更加繁琐,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毫无腐朽的痕迹。“祭司不是说跟随青铜柱的指引就能到达神的墓地吗,”王裕心烦意乱的问,“为什么这里只有两根木桩,难道我们走错方向了?”
杨君文和白晨宇围绕着两根木柱来回看了很久,那两根木柱呈暗红色,纹理交错,木质细腻而且均匀,质轻而坚硬。“这是枫木!”
杨君文兴奋的说。“咱们要找到是青铜柱,不是让你分辨是什么木头。”
耿奕又和杨君文杠上,有些不屑的说。“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知道这里出现枫木意味着什么吗?”
杨君文得意洋洋的反问,“枫木在别的地方或许很普通,单出现在这里就非同小可了。”
“有什么门道?”
魏鹏硕问。“苗族奉枫木为神,在他们眼里,枫木就是神的象征。”
白晨宇神情兴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