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施展出来，就有这种效果，实在让周靖惊喜不已。不过他也从中汲取到了经验教训。由于第一次对自己的不够自信，周靖刚才施展出牛圣顶角的那一刻，微微有点退缩，导致头顶真气微微有点涣散，才让他头顶闷痛。圣灵真诀的功法，一如陆无涯的心境，讲究一往无前，舍我其谁的气魄。周靖思虑片刻之后，依法重施，碗口粗细的树木，再次应声而断。周靖拍了拍头顶，无丝毫痛感，不过多了些木屑而已。周靖不知疲倦的一遍遍练习，所选的树也越来越粗。十遍，一百遍，一千遍……腰腹般粗细的大树，也经受不住他的一击之力。合抱粗细的参天大树，也能一击而断。大道至简，返璞归真。练习的越多，周靖心中越生感触，这牛圣运气看似只有三招，实则变化无穷。牛圣顶角这招，除了头颅可用，也可换用拳头，手肘，脚掌、膝盖等。牛圣踏地，一样可以化用身体的其它部位。月上树梢，洒下一地斑驳。周靖回到洞口处，树立起一块约莫有五指厚的石板，缓缓退后几步，目光中满是坚毅。洞口处，一个倩影静静伫立一旁，俏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破！”

牛圣运皮、牛圣踏地、牛圣顶角这三招，周靖一气呵成，头顶撞到石板上面，坚硬的石板顿时化成四分五裂的石块激射而出。“公子，果真是天纵奇才啊！不到一夜功夫，便练成了牛圣练皮之法！”

白素素俏脸的担忧之色，瞬间变幻成惊喜。跑到周靖跟前，拍打着他身上的灰尘，赞许道。“这才仅仅入门而已，离大成还差得远呢！”

周靖笑着纠正道，脑海中想到壁文上的记载，牛圣练皮练至大成，一顶之力，可倾覆山岳。自己这才撞碎了一块石碑而已，差的还远呢。“公子过谦了！”

看到周靖大汗淋漓，白素素说道，“公子先歇息一会儿，奴家去给你取点百果酿。”

周靖练习中隐隐觉得有不足之处，一时却摸不着头绪。趁着休息的间隙，周靖开始认真思索起来。可是一直到白素素捧着石壶石杯来的时候，周靖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公子，请。”

白素素倒了一杯百果酿，递给周靖。“谢了。”

周靖接过石杯一饮而尽。练习了半夜，滴水未进，周靖感觉口渴非常。可这一杯只够他喝一口，实在是不过瘾，于是开口说道，“不用麻烦，把石壶给我就好。”

“啊！”

正在给周靖倒百果酿的白素素，听到周靖的话，手微微一抖，石杯当啷一声落到地上。“当啷，当啷……”石杯与地面硬石相撞，碰出火星，滚动着一路滚远了。“呃！”

周靖眼睛猛地一亮，觉得自己似乎抓住重点了。接过石壶，凑到嘴边，如长鲸吸水一般，将一壶百果酿一饮而尽。淡淡灵气随之四散开来，四肢百骸说不出来的舒服，凭空增添了力气，困顿也一扫而空。在白素素的不解中，返回洞树林处。周靖瞳孔微缩，盯着面前一根手臂粗细的小树，他要测试自己心中所想。双脚猛地一蹬地面，身形化作石弹，这次对准树身的地方，不是头颅，也不是手肘关节等处，而是相对来说，骨头不那么结实的肩膀处。“咯吱！”

一声闷响，小树不堪重负的发出牙酸的声音，中间出现一道裂缝，但是没有完全断裂。周靖揉着隐隐作痛的肩膀，并未露出懊恼的神色，而是心中狂喜。这证明他的设想是正确的。身体无处不可用！牛圣运皮，运的全身皮肤。这也就意味着，只要是皮肤覆盖的地方，都可以运用牛圣顶角，牛圣踏地的招式。如果练到极致，那也就意味着，身体无处不可攻，无处不可守，攻防一体不再是梦想。想到这里，周靖眼中放出喜悦的光芒，转身又练习起来。月落日升，当清晨第一抹阳光出现在山巅的时候，周靖还在练习。“咔擦！”

一声脆响。一颗合抱粗细的大树应声而断。所不同的是，周靖撞断它用的是脊背。周靖缓缓收功站立，调理内息，环视四周。小树林里仿佛被一头巨兽祸害过一样，遍地断裂的树桩、树干、枝丫，竟无一颗直立的树木。数千颗粗细不一的树，被周靖一晚上尽皆摧毁，而此刻周靖已经达到淬体境二重的修为。时隔数月，再次踏入淬体境二重境界的周靖，此刻的感受决然不同。修习普通的龙筋虎骨拳，绝不可能达到此时的效果。皮似牛毡，坚韧非常，普通利器很难伤到他，纵然是身上偶有伤口之后，出血量也大大减少，并且很快愈合。除此之外，体内流转的真气更为强大，比之前周靖练习龙筋虎骨拳时，至少粗大一倍不止，力量也随之变得更强。最为特异的是，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没有之前的那种锋芒毕露，给人以强大的威压感。而此刻的周靖，精气内敛，整个人显得平凡无奇，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周靖现在有信心，就算以此刻自己淬体境二重的修为，对付淬体境三重的孟焦，也不会落了下风。就在周靖心思电转之时，白素素端着食物走了过来：“公子，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轮流派族人引诱那黑熊精在这山谷之中兜转，消耗其体力，一夜过去，此时已经初见成效。另外，设置的陷阱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很好。”

周靖点了点头，接过食物，大口吃了起来。练习了一夜，腹中早已饥饿难耐。吃完饭之后，周靖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之后，感觉遍体舒泰，消失的体力也已全部恢复。周靖蓦然发现，自己的修为在睡觉这段时间内，竟然略略提高了一分。“难道睡觉也可以提升修为？”

周靖心中有些迷惑不解，此前修习之时，可从未出现过这种事情，“难道是白素素放入自己气海中的本命真莲？”

细细感受之下，周靖赫然发现，那本命真莲竟然在气海之中缓缓转动，丝丝缕缕的真气也随之释放开来，顺着自己身体的经络传递到身体的各个部位。“这就意味着自己时时刻刻都在修行，虽然提升的速度不快，但是天长日久，日积月累之下，那提升的程度那就颇为可观了！”

周靖心中忍不住感叹道，“这本命真莲究竟是何种东西，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效用？”

先前周靖也问过白素素，可惜她只知它名字叫本命真莲，具体的功效却说不上来。可惜赤霄道人不在跟前，要不是可以一解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