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赶回到租房,准备炼制所谓的“狗皮膏药”。对于“狗皮膏药”,大家第一反应便是江湖郎中兜售的假药,害人不浅。但据唐谦所知,古代真正的“狗皮膏药”却大有来头,是一种治疗跌打损伤的“神药”,只是其制作工艺复杂,现代中医没有那个耐心去炼制。当然,不是所有治疗跌打伤等外伤的中医膏药都称得上是“狗皮膏药”,真正意义上的“狗皮膏药”那可是秘制膏药,药方精妙,可能很多已经失传了。不过唐谦相信,自己现在拿到的这个药方是“狗皮膏药”中的一种良方,具有很好的效果。但他心知肚明,自己虽然得到了膏药的秘方,但想要炼制成严格意义上的膏药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老神医只给他提供基础药方,辅助配料一概没提,具体的炼制步骤也没有细说,只能由他自己去摸索。之于中药膏药的熬炼,唐谦以前就有一定的了解,刚才他又上网和翻阅书籍资料细致地查询了一番,结果告诉他,想要炼制出真正的膏药,那绝非一件易事,需要经过极其复杂的工序。狗皮,黄丹等辅助配料他或许能轻易找来,但缺乏相应的制药设备,即使全部搞定,那也是一件十分繁复的事情,以他一人之力,短时间内很难炼制出来,到那时,桃姐的伤估计已经好了,也不需要用他的膏药了。所以,他决定采用最简单的炼制膏药的方式,先随便炼出一些药膏来给桃姐敷用,如果熬制方法不对,没什么效果,那后面再想办法就是了,反正最重要的药方已到手,慢慢研究,不用着急。想好之后,唐谦便动起了手来,他炼制“狗皮膏药”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将一定量的植物油置于锅中,然后用大火熬炼,等油变得滚熟后,再将药末倾倒入锅中,和油一起熬炼。熬炼得差不多后,唐谦便关掉炉火,然后将多余的油倒掉,留下药渣和药油。这些比较粘稠的黑色物体就是他要的“狗皮膏药”了,不过是最简单的一种膏药。本来膏药的正确炼制方法是除去药渣,炼出药油,然后再用黄丹等辅助材料进行加工制造,但唐谦毕竟是第一次炼药,掌握不了火候,准备又不足,所以留下药渣,以免药性走掉。药膏炼成后,先作冷却,而后用早先准备的一个小罐子装好。“也不知道怎么做有没有用?”
看着罐子里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唐谦心里实在没有把握,但不管怎么样,既然炼制好了,那就送去给桃姐一用。不求有药到伤愈的效果,只要有点作用,没有毒副后果,就已经是成功了。当下他拿好药,毫不犹豫地走出房间,来到桃姐家门口。按响门铃后,很快便有人打开了门,开门的自然不是桃姐,而是一个身材高大,长相也比较英俊的年轻男子。眼前的男子唐谦以前没见过,并不认识,有可能是桃姐的家人。“你找谁?”
那男子问道。唐谦回答道:“我找桃姐,桃姐应该在家吧?”
她要是不在家,那就是去了医院,之前她自己拒绝去医院进行治疗,那就应该还在家里面,没有出去。那男子点头道:“在,只是现在不方便。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是小唐吧?”
屋里传来桃姐的招呼声,想必她听到了唐谦的声音,便出声招呼。唐谦答应道:“是的。桃姐,你现在没事了吧?”
说着他不顾挡在门后的那名年轻男子,径自走进了屋去。屋里面,只见桃姐半躺着坐在沙发上,神情明显有些痛苦。“摔得那么重,能没事吗?”
桃姐回话道,“本来以为涂上那个红花油就会好一点了,谁知道越来越痛,难受得厉害。”
“不会是感染细菌发炎了吧?”
唐谦有些急切地走了上去,并附身察看起桃姐腿脚上的伤势来。膝盖等处的瘀伤明显清楚了很多,有肿胀的趋势,而擦痕上的伤口发红肿大,炎症症状很明显。“果然是发炎了。”
唐谦说道,“中间你没去医院检查吗?”
桃姐摇头道:“还没去,不想动,但恐怕也没办法了,非去不可了。”
“小桃,还在犹豫什么,快点准备出发吧。”
那男子走了上来,一脸严肃地说道,“你那伤很严重,用普通的红花油根本不管用,必须去医院接受治疗,不及时消炎退肿的话,后面治疗起来就更难了,你也要受到更大的痛苦。”
桃姐没有回答他那话,而是介绍道:“小唐,这位是我朋友,姜涛,他可是中心医院一名主治医师,专攻外科的。姜涛,他是小唐,也是学医出身的,他还是个大孝子,千里迢迢地背着父亲从老家来江州治病,那种精神非常值得佩服。”
“大孝子?”
那男子很随意地打量了唐谦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催促桃姐道,“小桃,你可别耽搁了,快跟我去医院吧。”
桃姐勉为其难地答应道:“好吧。”
唐谦插话道:“桃姐,我刚给你配了一剂膏药,消炎祛瘀的,不知道对你的跌打伤有没有用。”
说着他拿出了装有药膏的小罐子,摆在桃姐身前的茶几上。桃姐惊讶地看着那个药罐道:“你配的药?刚才你给我配药去了?”
唐谦点头道:“是的,我买的药材,特意为你配的,这种膏药能治疗跌打伤,可以试试,如果没什么效果,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毒副作用。”
他虽然没把握迅速治好桃姐那伤,但有信心不会带来坏的影响,试试总比不试的好,反正药膏已经炼制出来,并送过来了,不试就白白浪费了。“原来你真懂中医啊。”
桃姐毫不犹豫地笑道,“那我还真要试试你专门给我配的这种跌打药了。”
唐谦点头道:“嗯,药都熬出来了,不管怎样,试一试吧,要是没用,也影响不了什么,到时再去看医生也不迟。”
说罢,他打开了罐子,随即一股有些怪异的药香味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