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白月兮终于累了,精疲力尽,她被那个人紧紧的抱在怀里,眼睛一闭,就那么睡着了,睡的天昏地暗,比上次还要香还要甜。急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端木仁刚刚把白月兮送回房间,吩咐人好好地侍候她。他退出房间,看了看外面大雨过后的天空,不易觉察的皱了皱眉头,心中的情绪复杂难明。白月兮醒再次过来之后天色已经黑了,她呆呆的睁着眼睛看着黑暗,脑中什么也没有想,空白一片。黑夜特有的味道侵袭着鼻端,白月兮长久的发呆之后,突然翻身下床,摸索着走到桌边拿起一个茶杯,在桌楞上狠狠砸成几半,拿起锋利的一边毫不犹豫的往自己手上划去。我没有能耐,我受不了你们剩我自己在这里,我不能接受日日生活在阳光下自己微笑,我还是去找你们,永远不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红色的蚂蚁排成行从白月兮的手腕中爬到地面,她嘴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再次摸索着回到床上,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她正面躺好,闭上了眼睛,看见了自己的家人都在一座桥上等着自己,隐隐有声音呼唤她。睡吧,再次的睡过去吧……身体传来酸痛的感觉,白月兮没有睁开眼睛,心中升起了一种悲哀的感觉,为什么,就连死也不可以吗?端木仁不在,只是吩咐了人好好地伺候她,把整个房间都重新布置了一下,有棱角尖锐的东西全部被削去,所有危险的东西全部拿了出去。总之,这房间变成了安全的不能再安全的地方,就连地上都铺上了厚厚的毯子,还有人十二个时辰都跟着她,防止白月兮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她是彻底没有了自由,连房间都不让出去,“照顾”的无微不至,吃饭都不用她动手。白月兮哭也不管用,闹也没有人理她,好像是只要她不自杀,那么她爱怎么着怎么着,没有人会理会。你,凭什么?白月兮唇边挂起了一丝冷笑,她一下子把桌上的饭菜抚到地上,声音嘶哑:“我不吃。”
哑巴眼中冒出泪花,又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白月兮这次是铁了心的不吃,她的眼中有着悲哀,轻轻地道:“我可怜你,可是谁又来可怜我?”
一直到哑巴头破血流的晕过去,白月兮还是一口未吃,她眯着眼睛躺到床上,慵懒的像一只猫。哑巴被人拖了出去,白月兮没有心思去管,房间里又有谁进来了,她也不想去看,只是那檀木香味不听话的告诉她是那个人来了。端木仁一把抓起白月兮,这么几天来他的耐心似乎是要消耗殆尽,他有些粗暴的拉着白月兮走出房间,直到那颗柳树下站住。几天未见阳光,白月兮微有些不适应,刚刚眨了下眼睛,就傻在了那里。哑巴的身体在地上无力的蜷缩着,眼睛瞪的大大的只是前方,额头的血迹已经乌黑,引来苍蝇在上面盘旋飞舞。她柔软的身躯已经僵硬,衣衫狼狈,瞳孔涣散,脸上犹带惊恐,在地上的她看起来是那么渺小,那么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