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问这一个问题,很干脆地回答曹燕舜:“没有。”
“为什么?”
曹燕舜追问。虞或摆了摆手回答道:“麻烦死了。”
曹燕舜愣愣地看着虞或然后鼓起勇气说道:“虞或!我喜欢你,我是曹家嫡出,名门贵女,论身份论样貌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我配得上你。”
虞或不知是不是醉意上头,撑着头坐在桌边摇摇晃晃,全然一副听不到的模样。“虞或!”
曹燕舜心一横,蹭蹭蹭地跑到了虞或的面前,“我知道喜欢你的姑娘很多,所有人都说你最会甜言蜜语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也说说?就当做是骗骗我也好。”
虞或还是不说话,闭着眼睛,惬意地靠在桌椅之上,当做没听见。曹燕舜不气馁,又上前一步。“你今年多大了?”
虞或突然开口问了一句,然后又自己回答道,“我记得上个月我才送你一件及笄礼物,是十五了吧。”
曹燕舜点了点头,脸色荡开欢喜的笑意:“你还记得啊,你送了我一个荷包,我一直带在身上。”
曹燕舜一边说着一边将荷包拽了出来给虞或看。虞或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虞或送出去的荷包玉佩多了去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曹燕舜一般傻傻地拿着荷包当宝。“你还小,再等几年吧,等我想娶妻了要是你还没嫁人,我就娶你。”
这是虞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承诺婚嫁之事。但是虞或觉得这是个无果的承诺,曹燕舜都已经及笄了,拖不了几年,但是他却还可以快快活活地在这人世之间游戏经年。虞或确实耗走了很多姑娘,但是没有耗走曹燕舜。曹燕舜坚定不移地奔赴着虞或,而虞或也终于在曹燕舜的追随之中动容了。“阿或,我已经十八岁了,十八岁是爹爹给我最后的退步。”
小姑娘的眉目张开了,愈发的美艳迷人。三年的追随,所有人的虞先生,变成了曹燕舜一个人的阿或。虞或的指尖勾着酒葫芦,酒葫芦里装的是曹燕舜为虞或打来的酒。倚靠在树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曹燕舜气不过发呆的虞或,挽起袖子,不管不顾地爬到了树上:“虞或!你又给我装聋子!耳朵长得干什么用的?”
虞或回神低笑了一声:“皇上病重,眼下怎么能够筹备婚事呢?这个时候谈婚论嫁,岂不是要被抄家灭九族?”
曹燕舜鼓起了腮帮子:“我也没让你现在就娶我,就是······我十九岁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
“等太子顺利继位。”
虞或给了曹燕舜一个明确的时间,“那时候定是普天同庆的,若是那个时候成婚,也算是全天下都在为我们欢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