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审讯室外，传来了骂人的声音。　　“fart!（狗屁）Get out !（滚开！）”　　那是费德利局长的声音。　　王灯明大喜，救星来了!　　果然，审讯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费德利局长带着五个警察来要人，门口，三名穿着便衣的FBI根本拦不住。　　“局长....”　　王灯明估计，现在应该是上午十点，局长来了他不得不激动。　　费德利命人将王灯明从电椅上解脱下来，王灯明还没说谢谢，老猎手就赶到了审讯室。　　“费德利局长，你干什么？这是我们的犯人！”

“乡下人，王警长犯下什么罪了？”

费德利骂老猎手是乡下人，王灯明倒是觉得新鲜。　　老猎手口一张：“他......”，却卡壳了，是啊，王灯明犯了什么罪，渎职罪，包庇罪，还是.....　　“说不出来了吧，就算王警长有罪，那也归我们市警局管！轮不到你这个乡下人多事，你瞒着我们市警局偷偷审讯，还刑讯逼供，你等着吧，你这只不懂规矩的猪，真恶心！难道你不知道这是谁的地方，你居然瞒着我，私审市警局的警察，你.....”　　老猎手头一扬，傲然道：“那你想怎么样，是把我送上法庭吗？”

“你以为不敢吗，猪猡！”

“老东西，那你试试？试试，你这个狗娘养的！”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双方都摸向了枪套。　　王灯明低着头上前，将费德利挤开，对老猎手笑道：“局长的事情多着呢，怎么有空理会你这样的混蛋？！”

“你这个废物，你别...”　　“别你妈！”

王灯明一拳，打在老猎手的嘴巴上!　　老猎手昨晚吃了王灯明的大亏，深知王灯明的厉害，看见王灯明靠近，虽然有防备还是被击中，他吼叫一声，抡开拳脚跟王灯明干上了，虽然他已经认识到王灯明的恐怖，但他也是受过严格特训的警察，他不能那么怂，他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当然，他也幻想着能扳回一局，他也想掐王灯明的脖子。　　王灯明对于这样一个对手根本不放在眼里。　　几个回合之后，老猎手只有挨打的份儿，老猎手的同伴想去帮忙，却被费德利拦着，说道：“多么棒的实战搏击教程，看看吧，多看看吧，难得的机会，很经典是不是？各位。”

当老猎手被打得躺在地上蜷曲着像只虾米一样的时候，费德利才慌神了，虽然表情有点装，但他也真怕王灯明把人打死了，他赶紧让人将王灯明拉开。　　“太过分了！过过手就行，你怎么将人打得那样惨！该死的，你跟我来！”

王灯明跟着费德利走的时候，老猎手已经是口吐鲜血，被紧急送往医院。　　费德利将王灯明叫上警车，从西区分警局，往市警局的方向去。　　车上，费德利和王灯明坐在后排，费德利问：“王，老猎手会不会被你打死，我有点担心。”

“局长，我有分寸的，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他不会死，但至少在医院需要躺上三个月。”

“你确定？”

“确定。”

“棒！该给这个乡巴佬一点教训才是，这是他应得的，他自讨苦吃....”　　“局长，你叫他乡巴佬？我没听错吧？”

费德利神秘地一笑，说道：“你说呢？”

“你---讨厌他，看他不爽快？”

“不，憎恨你能理解吗？”

“憎恨？不至于用上这个词吧？”

“在别人面前，我当然不能这么说，因为调查幕骷谷的案子，他居然命令我给他那个，给他这个，配合这个配合那个，什么都需要满足他，这么不懂规矩的人，只能是乡巴佬！不长眼的戈霖忍，居然配合老猎手审讯我的人，是到了给他点深刻的记忆的时候。”

戈霖忍，西区警局的分局长，费德利是他的直接上司。　　费德利居然要撤戈霖忍的职务，是不是真的，王灯明不清楚。　　但是费德利左一个我的人，右一个我的人，倒是王灯明感觉我也是有组织的人。　　“局长，为了那些人您不值得生气。”

“是，王，你说得对，我不能随便生气，那你告诉我，老猎手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费德利说完，侧身望着王灯明，带着一种诡异的笑意。　　王灯明考虑了三秒钟，点头。　　费德利哈哈哈的一笑道：“王，你很有能力，我知道的，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会按照你的报告结案的，什么老猎手新猎手，一起见鬼去吧。”

王灯明感激地想说点什么。　　费德利的脸孔突然变脸：“王，你救了我的命，我感激你，所以我们关系比较特殊，希望你以后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可以做到这点吗？”

“收到！”

费德利脸上又露出笑容，道：“你真的确定乡巴佬不会嗝屁？他要是死了你我都有麻烦，他终究是联邦调查局的密探。”

“局长，您别担心，我保证他不会死在你我的手里。”

“那么，他现在的伤情到底处于一种什么状态？”

“半死不活，我这样说，局长能理解吗？”

“好，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死人就不会有事，联邦调查局不能拿你怎么样的，老猎手先对你动手，你刚才一直想问你的手下现在怎么了，是不是？”

“屠戈登布，琼斯梅迪他们，没事吧？！”

费德利整整自己的警帽，说道：“别紧张，琼斯梅迪没事，活蹦乱跳的像只小甲虫，倒是屠戈登布，嗯，一个相当有意思的家伙，我不明白，你是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让他宁愿丢命都不肯把你的事情说出来，这不可思议，他就是一个帮会的成员，帮会的成员在我眼里都是不讲信用的烂货，而他竟如此为你保守秘密，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局长，你的意思是，屠戈登布也受到了和我同等的待遇。”

“不但是，比你待遇高多了。”

“琼斯梅迪呢？”

“放心，她也没说什么。”

“有没有受到我和屠戈登布那样的待遇。”

费德利意味深长地说道：“很羡慕你有这么一个忠心的下属，去吧，喏，就是这家医院，他们在3011病房，小辅警完全可以挺得过。”

警车停在了一家叫萨斯长老会的私人医院停下来，王灯明和费德利分手后，急忙跑进了这家医院。　　住院部3011房，王灯明火急火燎地冲进去。　　屠戈登布躺在床上，就像上次在擂台上被夜妖打得猪头饼一样，额头上还缠绕着厚厚的白纱布。　　琼斯梅迪照料着他，这会儿，给他削了一个雪梨。　　“头儿！你，你没事吧？”

琼斯梅迪惊喜无限，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拥抱之后，王灯明上上下下将她扫描了一遍，确实，没什么事，精神状态也不错。他松开琼斯梅迪，坐到床边的凳子上。　　“感觉怎么样，野熊？”

“没怎么的，和擂台上打输了一样，很庆幸没有断手脚。”

“谢谢。”

屠戈登布自然听得出这两个字含义，他的脸肿得厉害，他努力地笑了笑：“老大，你完了，我的财路就没了，我不会这么傻的。”

王灯明实在忍不住，在他本来猪头的脑袋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