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姆的不配合,萨摩很看不顺眼。 海伦妮道:“也许他不是凶手。”
王灯明拍拍萨摩肩膀:“伙计,也许安娜贝尔本来就是自杀的,我们所分析的一切那都是推断,我说的是在没有明显的证据之前,都是推断,讹诈,吓唬,心理战,在阿姆这个农夫面前没什么效果,我们小看他了。”
萨摩嘟嘟嘴,骂道:“是嘛,那我们把他们带回我们的地盘上,慢慢审,他会说的。”
“你的语气似乎已经断定安娜贝尔就是阿姆杀死的?”
萨摩愣了愣,最终道:“你让我很难回答,我的警长大人。”
海伦妮:“我们需要证据,新的证据。”
证据,王灯明怎么不想,问题是对于这个模棱两可的案子要找证据有点麻烦,现场他们找不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唯一的狗狗又被米林掐死,就凭着死者手腕上的刀口走向,亚当斯的妹妹席琳女士的证词就认定阿姆,米林是杀人凶手,那显然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 新的证据? 海伦妮说的证据,难道是她想解剖尸体,解剖尸体又能发现什么? 对于王灯明来说,他不太喜欢动不动就解剖尸体,他觉得作为一个警察,能够在不解刨尸体的情况下查出案子那是对死者最好的尊重,安娜贝尔看上去没什么中毒迹象也没什么外伤,能少挨刀就少点,尽管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点不切实际,这不是一个刑事警察应有的愚蠢固执,但他依然这么想。 海伦妮看出了王灯明的想法,说道:“警长,其实我们应该昨天就做尸检的。”
自己的法医这么坚持,那就做吧。 尸检就在县警局的法医解剖室做,尸检结果需要一点时间,米林因为虐杀动物,阿姆有杀人动机,两夫妇双双进了县警局羁押室。 第二天一早尸检结果出来,尸检报告让王灯明傻了眼,第一,死者死亡时间不对,也就是说死者在自杀的那个晚上之前就已经死了,王灯明问结果会不会错,海伦妮坚持说不会,死者的死亡时间比亚当斯报警说的死亡时间至少提前了十二个小时,她可以认真负责的确定。 更让王灯明意外的是,安娜贝尔死之前曾经跟男人在一起。 这让王灯明就好奇了,安娜贝尔的最后一任男朋友在外地,不在农庄,那么安娜贝尔跟谁上床了? 案情突然变成这样,猝不及防的萨摩也懵了。 “头,案子似乎比我们想象中的更有意思。”
“立刻把约翰.汉克捉拿归案,我怀疑那贱人在耍我们!”
约翰.汉克,安娜贝尔的男朋友,自己说他跟安娜贝尔一个月前分手,到底分了没有? 中午时分,约翰.汉克火急火燎地主动‘归案’,西斯将自己的办公室借给了王灯明。 王灯明见到了这个看上去很有时尚气息的黄毛卷发年轻人,他弄进了化验室。 结果很快比对出来,遗留在安娜贝尔体内的残留物,不是约翰.汉克的。 这样的结果让王灯明有些失望。 安娜贝尔回到农场的这些时间,除了带莓球回来就没带什么人回去,亚当斯也说,没看见约翰.汉克出现在农场,难道是约翰.汉克偷偷的来? 约翰.汉克特冤枉,在王灯明的逼问下,举着手指对神起誓自己真的没撒谎,一个月前,他和安娜贝尔真的分手了,更没旧情复燃跑来农场和安娜贝尔偷偷的约会。 没法子,王灯明让约翰.汉克这个曾经是安娜贝尔大学同学的倒霉蛋先回去,随时接受调查。 警局内,萨摩道:“头,案发的时候,农庄就两个男人,一个是亚当斯,一个是阿姆。”
王灯明:“亚当斯显然是不大可能,他是安娜贝尔的父亲,阿姆可能性倒是很大。”
阿姆在抗议声中被送进了化验室,他骂王灯明是神经病,白痴,蠢货,披着警察皮的低级流氓,王灯明才不管,然而,化验结果一比对,跟阿姆根本没什么关系。 萨摩:“老实说那个农夫胜利了,是吗?”
海伦妮走进办公室,说道:“警局的其他人看我们的眼神不对。”
萨摩大笑:“当然不对,他们把我们当成一群乡巴佬!”
海伦妮啼笑皆非:“你才是货真价实的乡巴佬!”
玩笑归玩笑,案子弄到这个份上进了死胡同。 “从科学的角度看,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海伦妮的这句话,显示出她想对亚当斯下手。 王灯明暗想,这德国裔妞儿果然够严谨,够狠,萨摩听了急忙摆手:“不不不,亲爱的法医,不能那么干的,绝不能。”
“任何的疑点我们都不能放过,你们是警察,难道还需要我这个法医提醒,我再次说一遍,根据亚当斯的说法,安娜贝尔回到农场接近一个月,哪里都没去过就在农场里,而农场里除了亚当斯,阿姆两个男人就没有第三个男人进来,阿姆排除了,那么就剩下亚当斯。”
王灯明打断了她的话:“你难道想说是亚当斯杀了自己的女儿,然后伪造自杀现场?”
海伦妮肩膀一耸,像个男人那样耸肩膀:“警长,你说的这种可能,也是一种可能。”
萨摩摇头,胸前划着十字:“哦,上帝,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在查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