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审阿姆后,王灯明又提审米林,审完两人,王灯明再去农场问亚当斯。 “显而易见地,有关乔尔和安娜贝尔之间的关系,阿姆说的是事实,他和米林没必要串供,他们说的都是一样,包括树林子那回。”
萨摩道:“头,我现在也是这么认为,亚当斯那个老头也不得不承认了这点,他的外甥一直在打他女儿的主意,他在帮他的外甥说话。”
凌晨两点,乔尔被提审。 “乔尔,你为什么撒谎,说吧。”
“我没撒谎,安娜贝尔是自愿的!”
这家伙死不承认,王灯明一时间拿他也没办法。 乔尔死不承认自己强暴了安娜贝尔,还说是王灯明诬陷他,他要去告王灯明滥用私刑。 上午王灯明睡了一觉,醒来后望着天花板发呆,他的脑袋里有了一种假设,乔尔强暴了安娜贝尔,安娜贝尔要报警,乔尔怕警察抓他,于是就潜入亚当斯的农场杀了安娜贝尔,至于安娜贝尔为什么那晚上要吃那么多安眠药,先放一边。 问题是,乔尔死咬着安娜贝尔是自愿的,又没什么目击证人,也没什么证据说他对安娜贝尔霸王硬上弓,这有点头疼。 忽然,他的脑袋灵光一闪,一翻身起床开门,敲了海伦妮的门。 海伦妮已经起床。 “警长,什么事?”
“我们只顾着查乔尔对安娜贝尔的身体会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却从没想过安娜贝尔会对乔尔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我的前提是,假如乔尔真的对安娜贝尔实施强暴。”
海伦妮忙点头,说道;“有这个可能,可是乔尔很强壮的,安娜贝尔只怕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太大的伤害。”
海伦妮说着,她想到了什么,说道:“尸检的时候,我发现安娜贝尔左门牙的牙根处有非常轻微的充血状,像是有炎症,但我不能确定,我还以为她是吃东西的时候将牙齿伤了....' “别说了,走!”
乔尔火速被提审,王灯明什么都不问,让他把上衣脱了,一件不剩,乔尔听后明显惊慌起来,并强烈抗议。 王灯明一看有戏,强行将他的衣服脱掉,只见那乔尔的肩膀处,有个伤痕相当地明显,牙齿咬出来的,伤痕很深还贴着一小块纱布。 “乔尔先生,麻烦你告诉我,谁给你留下的纪念品?”
乔尔像是泄气的皮球,冷汗直冒。 双方僵持了十几分钟,最终乔尔承认,他是强暴了她的表姐安娜贝尔。 最后他说:“但是,我没杀她,是阿姆杀了她的!”
王灯明冷笑:“是吗?”
“是的是的,我看见阿姆拿着刀进安娜贝尔的房间的。”
王灯明眼睛一亮,笑道:“这么说你是承认安娜贝尔死的那晚上,你是偷偷的进了你舅舅的农场,是吧?”
“我..。”
陪审的萨摩往桌子狠命一拍:“混蛋,还在抵赖!”
“是,我去过,但是那晚,我是去找表姐,我是去找她请求她原谅的。”
王灯明:“你是希望她不要报警,是吗?”
“是的是的。”
“那你又是怎么偷偷地进去的,你看见阿姆提着水果刀进去那又是怎么回事,你在哪里看见的?”
“我有钥匙,进去后那晚已经很晚了,我上楼后就看见阿姆拿着刀进去了。”
“继续说。”
“后来,我就偷偷地走了,从后门走的。”
乔尔被押下去,阿姆被提审。 “说吧,你那晚拿着水果刀进安娜贝尔的房间干什么?”
“不是,不是我杀的,没错,我是想杀了她,但不是我,就在安娜贝尔死的那晚上,她严重地羞辱我,歇斯底里地羞辱我,我实在受不了实在受不了,于是我晚上就想杀了她,但我没杀她,真的,我没杀人。”
“你都进去了,怎么不动手?”
“我下不了手,下不了,我承认我是个懦夫,那一下门外有动静,我吓坏了就出来了。”
“你当时开灯了吗?”
“没,我用手机照明的。”
“你当时听到什么响动?”
“外边,好像有人撞到了什么东西,我估计是花盆。”
王灯明点点头。 十分钟后,乔尔被提审。 “那晚上你撞到花盆之后,就离开了你舅舅的农场,我说得对吗?”
乔尔明显地呆了一下,随即道:“是的,那晚上我是撞到一个花盆,然后我就走了。”
“回你的农场去了吗?”
“是的,警官先生。”
“你大概几点回去的?”
“清晨的一点多一点。”
“多多少?”
“一点十分的样子。”
“你确定?‘ “确定。”
“你来你舅舅的农场,是怎么来的?”
“是,开着电单车来的。”
“中途的时候,没耽搁吗?”
“没有,骑着电单车我就回农场了。”
“确定一点都没耽搁?”
“确定,警官先生,我发誓,我被吓跑后骑着电单车就回去了,很顺利,安娜贝尔肯定是阿姆杀的!”
王灯明恼怒的蹦起来:“你又撒谎,你妻子昨天说他跟你吵架了,你那天一回去她就跟你吵架,问床上的野女人是哪来的,吵架的时间天刚亮,大概五点的样子,从这到你的农场最多四公里,扔掉你的电单车就是走,天亮之前也回去了,你别告诉我你的电单车中途抛锚了吧。”
乔尔顿时傻眼。 愣了一会,他大叫:“不可能警长,你肯定听错了,绝不可能!”
王灯明不想跟他争执,打开手机,里边传来他妻子的声音,时间,她亲口说的,确实是五点的样子,这个时间王灯明当然不会特意的问,但是女人吃醋,无意中嘴快就把这个时间说出来了,王灯明估计乔尔也许和他的妻子肯定也说好了别露馅,哪知道还是露了。 乔尔咬牙切齿。 王灯明得意地坐回凳子上,笑道:“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再次返回安娜贝尔房间的时候,阿姆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这句话,那就是王灯明的心理战,一个字,蒙! “不,我没返回。”
“那你中途的几个小时,嗯,最少三个小时去哪里了?”
“我去...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当时害怕,就在路途上休息,是的,我想起来了。”
萨摩忍无可忍,走上前,死命地一个大耳刮子过去,骂道:“白痴,你自己是白痴,当我们是白痴?你刚刚说的,回去的路上一点都没耽搁,老老实实地回家,我的小猪猡!”
乔尔无话可说,低着头,看上去还在想着狡辩的理由。 王灯明现在不急了,不知道西斯哪里给他弄来的茶,出了审讯室,他喝得有滋有味。 剩下的事情,萨摩去干,滥用私刑什么的,萨摩比他拿手,况且乔尔已经很难抵赖。 两个半小时后,乔尔认罪,当得知乔尔杀安娜贝尔的原因之后,王灯明只能又一次叹息。 那天,安娜贝尔去找乔尔,的确是想去散散心的,没想到乔尔垂涎自己表姐的美色很多年,一直没机会亲近,安娜贝尔失恋,加上有轻微的抑郁症,很想找个人疏解一下,她以为乔尔是个很好的疏解对象,没想到正好撞在了乔尔的枪口上。 安娜贝尔知道自己的表弟对自己有些意思,但是没想到乔尔真的这么大胆,居然动粗,说,别的男人不尊重你,我来补位,安娜贝尔当时极力反抗,无奈娇弱的安娜贝尔如何反抗? 乔尔的体重就能让她失去反抗力,不得已的情况下,安娜贝尔就狠命地咬乔尔,把他的肩膀咬伤了,同一时刻乔尔也得逞了。 事后,安娜贝尔发毒誓一定让警察抓他,乔尔越想越害怕,等安娜贝尔回去后就跟着来,想请求表姐谅解,到了农场的门口又怕亚当斯知道这件事,就偷偷地溜进来,没想到进来之后,就看见阿姆提着刀进去了。 阿姆之所以想杀安娜贝尔,他说了实话,安娜贝尔被乔尔强暴之后,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阿姆身上,就是因为一把汤勺的问题把阿姆骂得狗血淋头。 但他不小心撞了花盆,吓走了阿姆。 阿姆走后,乔尔也离开了亚当斯的农场,返回了自己的家。 这时,席琳女士,也就是乔尔的妈妈,得知了此事,说:乔,安娜贝尔是不可能原谅你的,你迟早要坐牢的,一辈子!我了解她比了解你还多,干脆杀了她,借刀杀人,阿姆不是要杀安娜贝尔,那就这么干,杀了安娜贝尔再说是阿姆干的,你不但不用坐牢,你舅舅的农场也是我们的了,那可是一大笔财产,阿姆和米林那两个外来人凭什么跟我们争夺财产,必须死!好好想想吧我的儿子。”
乔尔担心自己杀不了安娜贝尔,席琳说,没事,今晚安娜贝尔必定会服用过量的安眠药才能入睡,睡着了就跟死人一样,怎么做你比我更懂。 于是,乔尔再次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回亚当斯的农场,弄出了这么一场自杀的大戏。 案子破了法院怎么审判,王灯明不关心,本来乔尔是不准备杀安娜贝尔,也许在他的苦苦哀求下,安娜贝尔会原谅他,没想到是乔尔的母亲彻底将他毁掉了。 至于那条狗,莓球,为什么这么恨阿姆,王灯明不想去猜,那只能说那是一条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