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杀死我。”

王灯明的眼睛和她对视几秒后重新斜躺下来，一只手撑着枕头俯望着她。　　他似笑非笑的道：“你如果真的不想活，我很乐意帮助你。”

森西脸上现出神秘地一笑，伸出白嫩的小手从床头柜拿起一件东西，那是一台摄像机，王灯明看见摄像机的时候就很奇怪，为什么森西要放一台摄像机在床头柜上。　　她像是早就调好了角度，按下摄像按钮。　　随后，她又往枕头底下一摸，一把尖锐的尖刀。　　尖刀长半尺多，闪出的寒光让本来开着暖空调的房间一下子冰冷下来。　　“换兵器了，不藏枪，改刀了？”

“是的，本来我准备杀魔鬼的，现在为我自己准备。”

“默恩来过？”

森西握着刀把，将尖刀递给了王灯明：“默恩来不来跟我没关系。”

王灯明默不作声，接过了凶器。　　他将尖刀对空挥舞了两下。　　“挺锋利的，亲爱的，如果你想玩这样的游戏，陪你玩就是。”

王灯明伸出舌头在尖刀的刀锋上一舔，刀锋露出了一抹红色，他的舌头在嘴巴里来回蠕动了几下，咕咕咕地响，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森西见后很满意，道：“谢谢，那还等什么，请开始吧，刺我的胸膛，心脏位置，哧，一刀就够了，我想死快点。”

王灯明牙齿一咬，左手揪着她的头发，狠狠地！疼得森西眉头都皱起来。　　尖刀一点点往下。　　直到，尖刀的刀锋离白皙，光润，绸缎一样，泛着奇异光彩的皮肤，只有一公分上下。　　“这么远的距离，你这样能完成游戏吗？”

森西的两只手抓着警长握刀的手，紧紧地握着。　　警长发慌了，这娘们搞什么东东，吃错药了！还真的玩杀人游戏！　　王灯明一慌，森西往自己的胸口努力一压，竭尽全力！　　尽管警长有所防备，然而，尖刀的刀锋还是刺了进去。　　殷红的鲜血涌在晶莹的白玉上。　　警长顿时傻了。　　“继续....”　　森西说着转过头，瞟了一下摄像头说道：“默恩说，你杀了我后就把摄像机给他，他必须看着我死，看着你亲手杀我。”

警长终于明白怎么回事，用力甩掉森西的两只手，扔掉尖刀。　　“你他妈的疯子，疯子！”

他赶紧去找止血的东西。　　抽屉里，有药棉，王灯明将药棉摁在伤口上，伤口较浅，血很快止住。　　“亲爱的.....”　　“闭嘴！神经病！死神经，你想吓死我！”

王灯明不准森西说话，又找来毛巾将周围的血迹擦干。　　“妈的，别破相啊！破相就可惜了。”

这句他用的是中文，标准的国骂。　　森西又笑道：“你不杀我，那就让我用这把刀杀了你。”

王灯明擦拭的手顿时停下来。　　“默恩说，我们之间必须死一个人，他才会觉得安全。”

“默恩是不讲信用的杂种，我跟他已经约法三章，他不可能这么说的。”

“不相信？”

森西在床头上拿起电话，拨通了手机。　　手机响了一下，王灯明将手机挂断。　　王灯明再问：“你杀了我，又能证明什么？”

“我杀了你，证明我对默恩依然是忠心的，没有背叛。”

王灯明默默地将棉纱和纱布帮着森西止血。　　“千万别破相啊，艺术品一样的地方，妈的，造孽啊。”

他还是用中文唠唠叨叨地说。　　“你在说什么，你想终止游戏？”

“包扎都不知道怎么包扎，心疼。”

“你到底在说什么？”

处理完伤口，王灯明说道：“我教你几个中文词语好不好？”

“这也是游戏中的一部分？”

“是的，杀人总要点气氛嘛，是不是女士，跟我念，傻逼....，对，挺好，傻缺....对，很标准，你有学中文的天赋，最后一个词，傻屌...很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森西：“什么意思。”

“还没完，我们用英文和中文造句，You are傻逼，You are傻缺，You are傻屌....对，就这么念，很好，你学的很快....”　　“这三个词什么意思。”

“傻缺等同于蠢货，傻缺等同于傻瓜，傻屌等同于蠢驴，连起来的意思就是，你是个傻逼，你是个傻缺，你是个傻屌....”　　森西总算明白怎么回事。　　“你骂我！”

王灯明火山爆发一样吼道：“难道你不是傻逼，傻缺，傻屌吗！该死的，默恩让你去死你他妈就去死，默恩让你证明杀死我你对他是忠心，你他妈就这么听话！”

森西被骂懵了。　　“我给蝎子说过，默恩要是敢动你一根毛，我会把默恩捏蟑螂一样捏死！”

森西尖叫着跳起来：“我不这么做，他会杀我弟弟！”

“他敢吗，他敢吗？他敢杀你弟弟，他为什么要答应给我们六百万，他为什么就让我抢他的女人？”

森西结结巴巴的：“他不，不敢？”

“你先躺下，别着凉。”

当森西躺下后，王灯明帮她盖上被子。　　“再教你一句中国古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知道什么意思..........默恩这是在耍我们，他当然也是试探你会不会出卖他，虽然他给钱了，他可以放心我，他不会放心你，因为他了解你，他玩的是黑色幽默，你是鲨鱼帮帮主，不是其他人，拿出你打我黑枪的时候凶狠好不好？”

“我，我有点怕他....”　　森西这一句，王灯明貌似知道问题在哪里了，森西是相当地惧怕默恩，怕极了，她是心理阴影在作怪。　　是这样吗，反正森西就这样说了，真怕还是假怕以后再说。　　“他经常用鞭子抽你吗？”

“是的，刚认识他的时候经常这样，这两年不会，那晚上他想，他没得手，他被屠戈登布揍了。”

王灯明抱着她。　　“默恩没机会这么干了，我的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