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么说,王灯明相信他没必要撒谎。 那么,电台出现的蟒蛇是怎么回事? 王灯明准备叫萨摩出警,萨摩顿时尖叫:哦,不,别再让我看到蛇,就算是一条毛毛虫,一条蚯蚓我也不想看见。 王灯明表示理解,阿奇罗是肯定不能叫了,总得带个人,那就叫雪鼬吧。 然而,他刚想打电话给雪鼬,马上又改掉了念头,让加西亚去,那个女人欠收拾。 于是,加西亚出警去了,带着雷神去的。 索菲亚一个电话过来,说王灯明不尊重她,这么大的案子居然派个巡警来查案子,她要投诉王灯明的不作为行为,王灯明只好说,我病了打着吊钟那。 索菲亚才罢休。 加西亚出警归来,收获颇丰,那不是蛇,是一只肥大的穿山甲,索菲亚把穿山甲的尾巴当成了蟒蛇的尾巴。 穿山甲,那是受保护动物,王灯明让加西亚把穿山甲放了,至于电视大楼为什么会出现穿山甲,他现在‘病’了,让加西亚去折腾。 他估计,应该是谁养的宠物。 索菲亚被一只穿山甲那么一吓,有关王灯明的连续剧就中断了,被吓得没灵感了,也好,老子不去找你,让穿山甲来收拾你。 但他知道,索菲亚一定会继续完成她的连续剧,她身上没有太监的基因。 雪,又开始下了,每天下一点。 警局内,警察们只要不出警都呆在警局,这么大的雪,巡逻什么的都停了,这些人没事干,闲得无聊,开始学习中国文化最重要的精髓:麻将。 从刚开始不会,一个个好奇地认牌,到出牌,洗牌.... 很快,警局变成了麻将屋,赌赢最大的依然是海伦妮。 她说,这是一种相当严谨的娱乐游戏,严谨得让她感到痴迷,她把加西亚也拉下水。 她打,输钱了加西亚买单。 阿奇罗的赌赢也不小,萨摩更不消说,屠戈登布也荣幸地加入了战场,警局内整天都乌烟瘴气的。 秦怀是个兔子国的人,却不喜欢打麻将,说这是害人的玩意儿,被王灯明凶,你这东西,除了能搞出些吓人的玩意儿,就啥都不是,有本事你查清楚那晚上出现在教堂的那个带着兜帽的黑衣人! 秦大师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是捉摸不透,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子弹还打不死,秦大师这段时间整天琢磨着这人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真的是恶魔吗? 就像他说的,他只会捉中国的僵尸,西方的恶魔真不会,他都不懂,王灯明就更不懂,秦大师都没法查清楚这种事,王灯明纠结了几天,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黑影恶魔只要不出来捣乱,警察管不着,再说,王灯明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剩下的办法那就等他再冒头再说。 这日,大家伙正玩得高兴,忽然,警局的门口来了一辆高级警车,车上下来两个人。 他们下来后,发现门岗没人,就听到会议室有奇怪的响动,噼里啪啦地响,好奇怪,就跑进来。 一看,里边的警察,协警,正围着一张桌子聚精会神的------干啥? 偏偏,王灯明今天也上阵了,他今天手气好,自己的跟前堆了一堆的钞票,正打得兴高采烈。 边上的屠戈登布推推他,王灯明的这把牌听胡了,正在想出什么牌,被屠戈登布这么推,想着骂两句,屠戈登布再次推着他,王灯明一抬头,看见两个警察正瞅着他。 其中一个,王灯明的老朋友,皮埃罗,另外一人,肩膀上扛着的可是警督! 啥人这是? 王灯明丢了手里的牌,敬礼,笔直地站起来:“长官好!”
“你就是王警长?”
“是的!”
来人用手在鼻子前挥挥,这里烟味实在太大了。 屠戈登布赶紧打开了窗户。 “请问您是....” 皮埃罗:“这是县警局新上任的辛默海局长。”
新上任的局长,王灯明听过,说县警局的一把手要换人,就不知道是谁,没想到这东西搞突然袭击,检查工作来了。 到这,需要说明一下,阿拉斯古猛镇警察局的上级领导到底是谁,王灯明都觉得搞笑。 总的来说,阿拉斯古猛镇警察局的上级领导没固定的。 这听上去很奇葩,但在美国一点都不奇葩。 阿拉斯古猛镇警察局被县警局和市警局踢来踢去,谁喜欢就管一下,谁不喜欢就不管。 如果是市警局负责镇警局的工资,那市警局就是阿拉斯古猛镇警察局的上级单位。 同理,如果是县警局负责发工资,镇警局就归县警局负责。 如果工资是由阿拉斯古猛镇当地的镇财务所负责,那么好了,市警局和县警局就没啥事了,警察局的上级领导那就是镇政府。 问题的关键是,镇政府也很难招聘当地的警察,招不到警察,也不能看着镇警局倒闭,镇政府只能请市警局和县警局托管。 但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呢,市警局和县警局派警察,镇政府发工资呢,也是可以的。 但镇政府发工资,那镇警局的警察就得听镇政府的吧,这样一搞,市警局和县警局又不干了,我调过去的人凭什么归你镇政府的人使唤? 王灯明刚来的时候是市警局托管。 没多久,又说是县警局托管,过一阵子又说是市警局托管。 这里边除了工资问题,还涉及一个头疼的问题,这是多年积累下来的一个纠缠不清的问题。 市警局派人来镇子,那镇警局的警察自然归市警局管,但镇警局的警察的工资又从县警局开,问题就出来了,镇警察到底归谁管,于是就扯皮,我发工资当然归我管,那边说,人是我派的当然归我管,扯来扯去,等那位当事警察辞职了,或挂掉了,那问题就解决了,不用扯了。 但过一段时间又会出现同样的问题,人是我派的,工资不归我管,工资是我发的,人我却管不着,久而久之,镇警局的警察就凭着感觉做事,就像巴拉克,他觉得县警局对镇警局的关照力度大,什么事就向县警局汇报,就像镇子里的大案要案一样,都是请西斯出面,而费德利将王灯明扔到这边,当王灯明当上警长后,就自然会向着市警局。 王灯明搞清楚这些后,也学着巴拉克,有奶便是娘,谁对我好,谁就是我的上级。 今年年初开始,费德利说,县警局可能要接管阿拉斯古猛镇警察局,原因也是太乱,说那么做是为了便于管理,不会变了,县警局以后就是镇警局的上级,市警局只能做协助配合的工作,比如镇警局缺人,条件允许的话,还是可以从市警局这边调人过去。 费德利后边的话,王灯明听得想笑,市警局和县警局多年来的相互扯皮形成了一个难得的,心照不宣的共识。只要是不听话的警察,问题警察,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地方,那就是阿拉斯古猛镇警察局。 不听话是吧,那就去阿拉斯古猛镇历练一下,反省一下。 阿拉斯古猛镇警察局就是市警局和县警局对那些表现不好的刺头儿的惩戒地,发配地,反省地,王灯明只是不点破而已。 费德利还让王灯明要有个思想准备,不管谁成了镇警局的上级单位,那都要好好地干。 王灯明哪理会那么多,只要准时发工资就可以,管你谁来托管,反正阿拉斯古猛镇警察局就是姥姥不爱舅舅不疼的怪胎,一间收容问题警察的收容所。 当然,王灯明也希望镇警察别搞得像个叫花子一样那么难堪,正规点也不是坏事。 两个星期前,王灯明从皮埃罗那边确定,阿拉斯古猛镇要正式归县警局托管,也就是说,市警局今后将不再是阿拉斯古猛镇的上级单位。 自然,因为多年的踢皮球的关系,踢来踢去也会踢出点感情,就像费德利说的,市警局也不会完全不管阿拉斯古猛镇警察局,有的时候还会协助一下,但只是协助,没有管辖权,反之也是这样。 “我知道,这叫麻雀,中国人最喜欢玩的牌之一,对不对?”
新局长倒是和颜悦色。 嗯,脾气不错,是个好局长。 王灯明忙说:是的,局长,局长来阿拉斯古镇为什么不通知一声? 新局长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冰冷至极:“工作期间,玩中国麻将?”
尼玛,原来这家伙是条变色龙。 接下来,王灯明就在自己的办公室,被这个红毛头发,猪扒脸的新局长骂得狗血喷头,完了还不算,还得让王灯明写检查,必须写到新局长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