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初夏的腰身又被男人勾住了。他啃咬她,像是在惩罚她让他上瘾,而初夏只觉得这个男人在惩罚她动了他在意的人。委屈和酸涩感一齐涌上了心头,她突然使劲地去掰开男人搂着她的手。“既然那么在乎她,你就该去找她。而不是留在我这,做些让她伤心的事情。”
可男人的手如同铜墙铁壁,她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没能掰开,反倒是被扳正了身子,唇还被封上了。初夏不记得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只知道停下来的时候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不过她可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孩,一个吻绝对没法忽悠她忘记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我让你走,不是让你对我动手动脚的。”
哪怕声音已经接近沙哑魅惑,她还是闹着。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那么敏感,或许是亲眼目睹了梁启山对梁幼怡的偏袒,现在看到贺北溟也这么偏爱梁幼怡,她的心态就爆炸了。她承认她羡慕梁幼怡了,羡慕她的家庭和谐富裕,衣食无忧,也羡慕她家人对她的无微不至的关爱和偏袒,更羡慕她还有一个嘴上不肯承认他们关系,实际上也很在乎她的未婚夫。不像她,家散了,没人关注没人爱,就像是无根的浮萍。看着女人,贺北溟觉得她像是炸毛的猫,索性将她按在沙发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疼她了?”
初夏想说她的确没有哪只眼睛看到他心疼梁幼怡,但感受到的都是他对梁幼怡浓浓的偏爱。只是这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男人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行了,不管想对她做什么都放手去做,就算把天捅出窟窿来我也帮你兜着。”
初夏当场愣住,没想到贺北溟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语。等她抬头时,就见男人正看着她。只是昏暗的光线下,她看不到男人眼眸里的深情与无奈,只觉得他那双充满力量的大长腿蓄势待发。初夏顿时感觉到身上着了火,连忙别开了脸:“男人床上的话不能信。”
“我们现在在沙发上。”
初夏:“……”贺北溟趁着她无语,再次封上了她的唇。这一夜,两人依旧是酣畅淋漓的愉悦。不过很快初夏就为了印证贺北溟话语的真实性,有所行动。这天梁启山发来信息说,“周三是我二儿子和二儿媳结婚周年纪念日,到时候他们会在家里举办小型茶园会庆祝,小朋友你也过来玩吧。你的师兄们到时候也会过来的,你来的时候顺便我布置的作品,我要突击检查了。”
“好的,师傅。”
其实初夏也清楚,梁启山的二儿子二儿媳就是梁一航和程瑜,她最不喜欢的两人。可为了心里的某些计策,她还是答应了。虽然答应去参加的动机上她有些羞愧难当,但在梁启山布置的作品上她却非常上心。转眼就到了周三这天。虽然梁启山说过的这是只是庆祝他的儿子儿媳结婚周年的小型茶园会,但来的人也是不少,毕竟梁家这两年的上升势头极好,再加上现在梁幼怡又被冠上新境新财神爷贺北溟未婚妻的头衔,自然攀附者众多。程瑜穿着一身淡紫色旗袍,头发也优雅而知性地盘起。她只站在一旁,就有不少人上来和她攀谈,从她的衣着夸到首饰,再从妆容夸到她和梁一航的恩爱有佳。程瑜只觉得虚伪,毕竟她和梁一航一直貌似神离。不过人前她也不屑于揭自己的短,索性皮笑肉不笑地应对着。直到她看到正在招待男性宾客的梁一航,正含笑领着初夏朝梁启山所在的茶室走去。程瑜当即跟了上去,在梁一航就要带着初夏进茶室前,将他们拦下:“你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