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好像很神奇的样子。”
夙丽华静静地听着,脸上很是向往的模样。“就是这个,你也可以拿去看看。”
夙芳华把自己抄的经书递给夙丽华,道。“好。”
夙丽华宝贝似的接了过去,又开始吃小米粥。在旁人看来,是一对姐妹和乐融融地吃着小米粥。看到夙丽华自己都吃了,夙芳华失望了,她都吃了,那一定是没有毒了,春桃那丫头演戏也白演了。夙芳华回来了,杨清风自然也是来了。明面上,杨清风在教夙芳华习武,而事实上,是夙芳华在教杨清风习武,他悄悄地跟着夙芳华去了一趟苏州和扬州,也发现了夙芳华的一些秘密,只是他也想不通,夙芳华一个千金大小姐,为何要抛头露面去经商?不过这是夙小姐的私事,他又是悄悄跟着的,自然不好多问,只能配合着她,默默地守护着她。至于几个小丫头,多躲在房间里看古辰风给的书,她们分工合作,只为保护自家主子平平安安。“多日不见,夙小姐武功大进了。”
门口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夙芳华此生最恨的人,顾恒泰。他怎么来了?“太子万福。”
夙芳华收手中的剑急忙行礼,心里却把人骂了个遍,没事在家呆着不行吗?非要出来惹人嫌。“夙小姐,听说你为了一个丫头亲自冒险去了万骨山?”
顾恒泰盯着她问。一个女孩子家竟然敢去万骨山,到底是她不自量力还是真有本事?顾恒泰就是来看个究竟的。“回太子,说来惭愧,臣女是不知天高地厚去了万骨山,只是那里太危险了,民女没进去就回来了。”
夙芳华把头低了又低,显示她的惭愧。一听这话,顾恒泰笑了起来。“那种地方,我们这练家子的也不敢轻易进去,何况是你一个大小姐。”
“太子教训的是,是臣女不知天高地厚,太异想天开了。”
夙芳华低着头应着。这是把自己贬低得一无是处了。“不,我哪里是教训,是安慰。”
顾恒泰又把声音降低了一些,还带着一些磁性,连本宫都不称了,直接改称我。这是在故意拉近与夙芳华之间的距离。就是这样的声音,前世的她被迷得七荤八素的。“臣女惶恐!”
夙芳华直接给跪了。“好了,起来吧。”
顾恒泰去扶,夙芳华轻轻避开,自己起来。“谢太子。”
有些人总是这样犯贱,舔着脸送上来的,他就是看不上,反而对他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更要舔着脸去讨好。顾恒泰就是如此,夙芳华越不搭理自己,反而越觉得有意思了,而那个夙丽华倒是有些让他倒胃口了,每次看到他就睁着个眼睛盯着他,或者说着她的委屈,听都让人听腻了。是的,顾恒泰其实来夙府好几次了,只是多数时候,因为夙芳华不在,都没有碰上面,今天总算是遇到了,顾恒泰高兴,夙芳华却觉得烦躁。她得再次找机会离开了。只要她离开,不和顾恒泰有牵扯,顾恒泰就没那么容易稳坐太子之位。说不定,不等她出手,已经有人帮她出手了。如果是这样,也是挺好的。当然,夙芳华也不会只等着别人出手,自己也得做准备。“今天我来还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小玩意,想着夙小姐会定喜欢。”
顾恒泰说道,“来人。”
很快有人提着一只特别精致可爱的用泥捏成的小鸟。“好可爱啊!”
夙芳华惊喜地看着小鸟,左摸摸右摸摸,爱不释手。顾恒泰看着很满意,女孩子嘛,都喜欢被送礼物,他这是用东西在收买人心。“夙小姐可真是受欢迎,昨日才找了我,听说昨晚又去找夜真人了,这一大早的又有太子来送礼物。”
说话尖酸刻薄,不堪入耳,很有毁姑娘家声誉的话。夙芳华一听这声音,不禁错愕,念南心怎么来了?不对,他干嘛说这种话来让人浮想联翩?什么叫昨日找了他,夜里找了夜真人?“念公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杨清风气得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亏得他还以为念南心也是个可怜之人,却没有想到嘴巴这般恶毒。“难道我说错了?冤枉了夙小姐?”
念南心反问,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目光直视,紧紧地盯着夙芳华。夙芳华不知道他为何如此说她,不过,不那么在乎名声的她,倒也没那么生气,如果这话能让顾恒泰讨厌自己,少来找自己,那也是好的。“是没说错,不知道念公子怎么突然来此?”
夙芳华也懒得解释,如果顾恒泰要误会,就让他误会好了。就是看到念南心,她的心情也不太好,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不见人影,现在不需要他了,他又出现了。也不是她太现实,不需要人了就不待见了,而是昨天她才刚走没多久的,后来去找他,他人就不见了,夙芳华感觉这人就是在避着她,既然是避着她,为什么今天又来她家了?“听闻夫人昨夜中毒,本想过来瞧瞧,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念南心淡淡的又带着带怒气的声音。原来是为了这事。“既然知道我找过夜真人,我娘亲自然是药到病除了。”
夙芳华回他。他是为她娘亲来的,夙芳华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些。“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元叔,我们走。”
念南心淡淡地声音开口。他是真的没有想到顾恒泰也在这里,更不想看到夙芳华和顾恒泰那般亲密的样子。眼不见为净,他选择离开。“念公子有心来看我娘亲,不妨留下来一同吃了午饭再走。”
夙芳华留他。她倒不是好客,而是为了不给顾恒泰更多的机会接近自己。听到这话,念南心唇角为不可见的扬起,看来,这关系也没看到的那么亲密。“那就打扰了。”
打扰不打扰的,只有在场的每个人心里各种见解,有人觉得是打扰,但有的人却觉得是来解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