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宋意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别说商绍霆,就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了。“你也是第一次?”
商绍霆其实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故意逗她:“第一次什么?”
宋意一看他又开始没正形了,立刻抽回自己的手懒得再理他:“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该去上班了。”
她虽然向公司请了两天假,可其实请假期间也有在工作,不然就他们这个行业的工作强度,公司要是同时没了她跟商绍霆,只怕是要出乱子。商绍霆见她这就要走,眼里难免流露出几分失望:“就在这处理不行吗?”
“当然不行。”
宋意答得斩钉截铁。有这个男人在,就算她不分心,这个男人也会时不时逗她两下引她分心。“可我还有好多话想给你说,”商绍霆看着她,语气仿佛还有几分委屈:“意意,你难道没有话跟我说吗?我都昏迷这么多天了。”
宋意眸光闪了闪。她确实有很多话需要跟他说,最重要的就是两年前苏苏的那场车祸,但……看了看他头上的纱布,宋意决定还是晚几天再说这事。商绍霆见她已经做了决定,只能一脸不舍的模样放她走了。等她离开后,才把江辰叫过来。一张俊脸,也不复刚才的温柔,重新回到往日的清冷淡漠:“我昏迷的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
虽然他昏迷这些天,时不时能听到一两句宋意跟他说的话,可也只是只言片语,大部分内容他都记不住了。江辰也早就猜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所以赶紧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挑最重要的先讲了讲。即便如此,还是讲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商绍霆虽然昏迷了只一周多,可这一周多发生的事情却实在是太多了。从宋总发现商绍霆昏迷,到老夫人从帝都赶来,到商家派商司郴过来,再到后来齐家破产,齐晟被抓……桩桩件件,都离不开宋意。商绍霆听完后,沉默很久才重新开口:“把我的手机给我。”
谁知道江辰却摇头:“宋总说,除了吃午饭的时候能让您玩半个小时手机,其他时间您必须静养休息,不可以玩任何电子产品。”
不可以玩任何电子产品?她这是把他当那三个小孩管呢?商绍霆内心轻嗤一声:“没关系,我等会儿自己跟她说。”
“可宋总说您要是非要用手机,那她今天就不来医院了。”
“……”好得很,还会用这招来威胁自己了。既然宋意那边说不通,商绍霆只能从江辰身上下手:“这事你不说我不说,她不就不知道了?”
谁知道向来唯命是从的江辰,这次却异常坚定:“不行。”
商绍霆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再说一遍?”
“再、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江辰难得有骨气:“我答应了宋总看好您,就一定不能让您玩手机!”
宋总答应过他,只要他能看着商总好好休息三天,就把商总之前给他扣掉的工资给他涨回来。他一定要坚守住,不能被商总淫威屈服……“呵。”
一声轻笑突然从门外传来,商绍霆跟江辰同时抬头看过去,却见进来的是商司郴。“没想到堂堂商家四少,竟然还有被秘书刁难的时候,真是稀罕。”
商绍霆给江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出去。江辰立刻明白,不过转身带上门离开前,还是忍不住对商司郴说了句:“商大少,您也不能拿手机给商总看,不然我这工作就保不住了!”
结果换来的是商司郴越发恣意的笑声,和商绍霆更加阴沉的一张脸。“滚!”
“是!”
江辰说完立马带上门滚了。商司郴看着商绍霆黑着脸的模样,越发止不住笑:“你为难个小小的秘书做什么?他也是听令行事,有本事你去为难下命令的人啊。”
商绍霆收起脸上的寒意,老神气反击:“好歹我还有管我的人,倒是大哥,几年不见,据说身边还是干净地连只母蚊子都见不着?”
商司郴脸上笑容一僵。商绍霆乘胜追击:“听说老头还把你赶出帝都了,连你那珠宝公司都给了老三?啧啧,真是可怜。”
提到商家那些事,商司郴眉眼果然清冷了几分,但说出的话却十分不屑:“扔出去正好,省得有些人天天盯着。”
商绍霆有些意外得挑了挑眉。他原本以为商司郴来之前应该以及做好了完全准备,即便珠宝公司暂时易主,也能很快就夺回来。可现在,听他这语气,竟是不打算再要回来的意思?商绍霆总算收敛起那一身的漫不经心,拧眉问他:“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商司郴唇角微弯:“你小子一个人在江城都能闯出这么大的事业,总不会以为我这个当大哥的,这几年就只有个珠宝公司吧?”
商绍霆挑眉:“看来大哥这是胸有成竹,准备另辟天地?”
商司郴没有答话。这些年他看似人在商家,其实私下投资了不少公司,股市里也赚了不少,至少吃穿是不愁的。只是到底要不要自己另外再搞一番事业,他还没想好,毕竟老头子年纪大了,万一哪天一脚蹬西了,这偌大的商家还不知道是会落到谁手里。要是落到老四手里还好。要是给另外那几个能力不足,野心还大的,指不定商家会闹成什么样。与其让商家落到那一步,还不如给他抢过来呢。“这些事以后再说,我来找你是有其他事情。”
“什么事大哥请说。”
商司郴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突然又多了几分顾虑。片刻后,才重新开口:“昨晚绑架宋意的那个人,你查的怎样了?”
商绍霆有些意外他会提起宋意的事情:“该查的都查得差不多了。”
“他是谁的人?”
商绍霆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大哥为什么会对这个人这么感兴趣?”
如果是以前,商绍霆对商司郴不会这样提防商司郴。可自从出了沈念娇那事之后,兄弟俩之间到底还是有了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