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忍无可忍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掌：“商总没别的事情我就先下楼去了。”

“文件不签字了？”

宋意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被他打岔，竟然连最重要的事情竟然都忘了。“要签字可以，得先亲我一个才行。”

宋意不可置信看着他。以前只是觉得这个男人脸皮厚，现在这岂止是脸皮厚，这根本就是飘得没边了！“爱签不签！”

宋意抓起桌上的文件便下楼了。商绍霆看着她羞恼的样子也不着急。这文件等会儿开会就得用，所以他笃定她等会儿还会上楼，等她再来的时候再哄她也来得及。可他没想到的是，宋意压根就没想过再上来。回到办公室后，她直接把田馨然叫了过来，将手里没来得及签字的文件给她：“把这个交给商总签下字。”

田馨然倒是没多想，接了文件乖巧地应了声是。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宋意忽然又想到什么，叫住她：“对了馨然，那个沈念娇加你之前有找过你吗？”

“有啊。”

“那她找你都聊些什么？”

“聊了好多呢！有很多金融知识的问题，也有关于公司，还有关于宋总你的问题。不过宋总你放心，关于你和公司的事情我都没说。”

宋意自然是不担心田馨然乱说话，否则也不会把沈念娇推给她。宋意想了想又问：“她都问了些什么公司和我的问题？”

“公司的话，主要是关于公司招聘的事情，因为她想来当前台嘛。关于宋总你的话，那可就太多了，比如宋总你的喜好啊，跟大家的关系啊，还有生日啊什么的。”

宋意挑眉：“你都没告诉她？”

“当然了。”

田馨然想都没想：“这些都是宋总您的私事，有些我自己都不知道，当然不会告诉她。”

“那她有没有问过你，我喜欢喝什么哪家店的咖啡？”

田馨然想了想，摇摇头：“这个好像没有。”

宋意抿唇，沉默片刻后才微笑道：“我知道了。没事了，你去送文件吧。”

“是。”

田馨然走后，宋意看着桌上那杯咖啡，好看的雾眉微微蹙起。她一直都有每天喝一杯咖啡的习惯，最喜欢喝得是公司背后那条街的一家咖啡厅，有时候中午不忙的时候会特意去买一杯回来。这个习惯在公司里，除了田馨然，就只有商绍霆知道。而此刻，摆在她桌上的那杯咖啡，正是那家咖啡厅的，就连口味都是她最喜欢的焦糖拿铁。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宋意看着桌上的咖啡杯，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握起来走进洗手间，将里面的咖啡尽数倒进了洗手盆。她本就不是什么单纯善良的人，沈念娇的过去，以及现在的种种奇怪举动，更是让她不得不防一手。刚倒完咖啡回到办公室，宋意就看到田馨然灰溜溜地从电梯里出来，看到宋意时满脸委屈：“宋总，商总他不肯签，说里面有几个数据好像还有点问题，让您核实之后亲自给他。”

宋意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哪几个数据有问题？”

“这个……商总没说，只说让您自己检查。”

宋意听到这话哪里还不懂？这狗男人分明又是在滥用职权，想让自己去找他！“行，那你给我吧，我等会儿再看看，开会的时候直接给他。”

“好的。”

田馨然如释重负，暗暗松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宋意忽然叫住她：“对了，那个沈念娇你帮我盯着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记得跟我说。要是问起我和公司的事情，还是跟之前一样什么都别说。”

“我知道了宋总。”

田馨然说到这里又忍不住补了句：“对了，刚刚商总也问起她了。”

宋意一愣：“商绍霆？他问了些什么？”

“就是问那个沈念娇今天有没有来烦你什么的。”

“你怎么回的？”

“我就如实说她给你送了杯咖啡。”

“那商绍霆还说什么了？”

“商总还说，要是沈念娇再来找您，一定要给他说，听商总的语气……好像希望我给他当个探子。”

宋意闻言顿时有些好笑：“哪有你这么当探子的，直接就把自己主子给卖了？”

田馨然撇嘴：“我才不当什么探子，全公司都知道我是宋总您的狗腿子，要当也是当宋总您的探子，怎么可能给商总当探子？”

宋意听到这话越发哭笑不得：“一天到晚就会胡说，我们这是金融公司，又不是间谍机构。”

田馨然闻言也笑起来，笑完又试探地问道：“那商总那边……”“你如实说就行了。”

“明白。”

田馨然得到准确消息后便出去了。回到自己工位上，正准备继续工作，却听到周围几个同事都在小声议论沈念娇。“哎，你们听说了吗？人事那边新来了个超漂亮的妹纸，还是单身！”

“超漂亮是多漂亮？有宋总漂亮吗？”

“宋总那样的仙女你也敢拿来比？活腻了吧？不怕商总削了你？”

“宋总那是天上的白月光，只能远观，连肖想都不行。可人事那个小妹妹却见不一样了，回头我就去要个微信！”

“得了吧，你真以为那真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实话跟你说吧，早上我亲眼看到她从一辆奔驰S500上下来！”

这话一出，整个办公室的八卦氛围都被调动了起来。“真的假的？”

“她不是还单身吗？那这车……是她家里给她配的？”

“家里配的？你见过谁家开得起奔驰S500的大小姐，会跑到咱们这种公司里来当前台小姐？”

“万一人家就是来体验生活吗？”

“还体验生活，我看你是小说电视看多了吧！别的公司前台也就算了，咱们这种金融公司，那是出了名的女人当男人男人当牲口，谁家大小姐会那么想不开，跑咱们这种公司来体验生活？”

“既然不是家里配的，也不是男朋友，难道她是给人当……”后面的词，那人忍住了没说，但是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懂了，眼神顿时变得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