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舞的丝线,将两人困于原地,虽说两人是灵玄境,任何一个人面对一个大灵师,都是可以做到碾压的!但是眼前这些丝线非常棘手,明明他们的护体灵力可以直接将其震碎!可就总有那么几条漏网之鱼,直接划破了他们的衣服,身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而且还有数百条丝线组成了一条粗壮的灵气丝线直接朝着他们砸了过来!“你…是袭音教的人!”
两人慌忙躲过,虽然没受什么大伤,但是却非常的狼狈,看着殷染月一字一句,愤怒不已!殷涯看着看着前方遍布密密麻麻的红色灵气丝线,有些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拓跋威也是惊讶。别看那些丝线看似没什么杀伤力,但每一道的气息都在三级大灵师!成千上万条,哪怕是面对灵玄境也不慌啊!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然而话音刚落,两人突然同时吐了口血!殷染月微微弯唇。声音,可是她的领地。下一秒,只见少女抬了手,指尖轻轻在面前横置的灵气丝线上轻轻的拨动。“嗡…”明明不是琴弦,却好似发出了声音,而后所有的丝线同时震动,发出了轻微的响动!然而,声音虽小,可成千数万的一起响,那是什么感觉?两人只觉得脑海中炸响一声,如遭雷击!身体同时僵硬了下来。也是此时,那线条宛若活了一样,如同潮水一样没入两人的身体。“嗡嗡嗡…”“叮叮叮…”各种响声在脑海中此起彼伏,吵得人几乎要炸!殷染月微微闭眼,双手持笛,只吹了一下。刹那间,两人的脑子同时炸裂!鲜血炸的散落四周,然后同时倒地。殷涯:“……”拓跋威:“……”俩人同时看向了殷染月,后者若无其事的将玉笛挂在腰间,淡淡的道:“好了,接下来是去解决其他邪修。”
其实,刚才她并没有用异能,而是货真价实的音攻。她本身一开始就是借助异能,完成了以内力来模拟音律攻击,然后是以灵力……最后去了袭音教看过音法,又帮慕容恒,听音以及落白三人游走筋脉,起到引导的作用,她更能体会到音法的神奇。方才那所有以音汇聚的灵气汇入两个人的身体之内。试想一下,正常人脑海里一直有声音在响,根本不停歇,会是什么感觉?那肯定是烦躁的要炸啊!而现在这些声音又都是灵气,还带着攻击,那么自然他们俩的脑子就真的炸了。对于这个效果,殷染月还是比较满意的。拓跋威心想这应该是袭音教得到神奇,便没有多问。不过听到殷染月说去解决其他邪修,他很热还是稍微变了变。今天他遇害,固然有供奉不在,暗卫也被他派出去的原因,可是御书房外没有一个人守着……哪怕他致死,都没有一个人发现,如果不是殷涯二人前来刚好碰见了,那他真就不明不白的死了……所以,御书房外的人哪去了?殷涯扶着拓跋威跟着殷染月往外走。拓跋威见到外边连个尸体都没有,内心又是一寒。御书房外的守卫是不会离开的,而且就算没有这些守卫,皇宫内的侍卫巡逻也会路过于此,为什么从他遭遇邪修到现在足足半个时辰,却始终没人发现呢?殷涯自然也看出来了对方的想法,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一盏茶之前。“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现在还不过去吗?”
皇宫另一边,拓跋宇目光望着御书房的方向,神色颇为担忧。“不行,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旁边的大皇子拓跋诚说着就要离开。然而五皇子却忽然伸手,神色严肃道:“皇兄,父皇说了让我们不要过去,放心吧,父皇会解决那边的情况的。”
九皇子拓跋睿一双眼睛紧盯着那边,内心有些不安,犹豫了片刻,他到底还是迈步朝前,却被五皇子呵斥住:“九皇弟!你难道想成为父皇的累赘吗?”
拓跋睿脚步顿住。而就在此时,远处响起了笛音。没有任何曲调的笛音!也就只有殷染月会这样吹笛!拓跋宇顿时变了脸色,想也没想直接冲了出去!殷染月出现在皇宫里,还交上手了?那父皇会不会有危险?殷染月又能否安然无恙?“殿下!”
白书见此也连忙跟了上去。七皇子这一走,其他人哪里还待的住?顿时也要一窝蜂的冲上去。然而,五皇子却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走不了了!”
声音落下,四周忽然窜出来几十个人,将一行人围在了中央。拓跋诚见到这一幕,神色暗沉不已,伸手指着五皇子,大怒:“你居然在这种时候,勾结敌人!”
之前他们其实听到了御书房内的战斗声,但他们赶去的时候,五皇子就在外边,看见他们立马就告诉他们,父皇让他们找地方待着,别去碍事,免得万一被对方给抓了,来威胁他。所以几个人自然深信不疑的跟着五皇子离开了。谁成想,这个不肖子孙,居然要弑父!那他岂不是将他们的计划也告诉邪修了?拓跋诚从未这么生气过。拓跋睿面色苍白,目光深处却有些厌恶。“皇兄,别说了这么难听嘛,我不想的,我也不想这么做的…”五皇子那脸上闪过了一丝挣扎,很快就消失不见:“不过我不这样做,他们就要杀了我,这也不能怪我对不对?我是被逼无奈的!”
说着他看向大皇子:“皇兄,父皇他向来宠着其他孩子,却将我们俩扔到边关受尽苦难,我总不能为了他不要命了吧!”
“那两位大人已经答应我了,他们允许我加入他们,到时候我就可以跟他们一起前往缘尽之海的尽头了!我为什么要放弃?”
大皇子怒:“父皇若是对你不好,你能长这么大?但凡知道你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应该早一点掐死你!”
“父皇他是皇上,他有千千万万的黎明百姓,他要对这些百姓负责!将我们扔去边关又何尝不是一种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