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这道声音染着欲色，仍难掩磁性。他的动作缓了下来，然而等江晚意刚刚适应，他也不再留情。直到最后一度失控，江晚意承受不住昏死过去。醒来时浑身酸痛，江晚意叮咛一声看向四周，极尽奢华的套房内已空无一人，唯独床边地上散落着自己的浴袍。她起身走向浴室，每一步都会牵出身体的不适。镜子中，女人曼妙的胴体上早已布满青紫，足可看出昨晚的激烈。泪水滴滴滑落，江晚意一遍遍清洗着身体……一小时后，她终于走回江家。贺秋正坐在贵妃榻上喝茶，神情悠哉。这个曾经熟悉的家早已变样，江晚意忍住不看四周，朝她伸出手，嗓音微颤。“你要我做的事已经完成了，钱呢？”

过了几秒，贺秋放下茶杯才终于转头看她，眼神轻蔑，嗓音极尽嘲讽。“钱？什么钱？”

江晚意难以置信的上前一步，身子的不适此时已经到达顶点，她头痛欲裂，赤红着一双眼紧盯着面前面容可憎的女人。“给我妈做手术的钱，你不是答应——”“你妈早死了。”

贺秋的声音如蛇蝎，丝丝缕缕绕上江晚意的心间，让她痛到喘不过气。“你再说一遍！”

江晚意一把捉住她的胳膊，死死的掐着。“我说她早死了，就在你这个孝顺女儿在床上使劲浑身解数讨好男人的时候，她就闭眼了！”

贺秋的胳膊猛的一挥，江晚意摔倒在地，眼泪夺眶而出，她也终于撑不住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闭上了眼。江晚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母亲坐在花园里，冲她笑得温婉：“晚晚，快来。”

“妈——”江晚意大叫一声惊醒，首先感到的是一阵熟悉的凉意。又回到这间牢房，她的硬板床，空气中漂浮的发霉腥臭气息……江晚意呆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沌。难道那是梦？此时，一个身着囚服肥头大耳的女人在对面床上坐下，冲她扬了扬肥腻的下巴，色厉内茬道：“出去一天就给你能耐坏了？去，把厕所扫干净。”

说是厕所，其实只是放置在牢房角落里的马桶，此刻早已脏乱不堪，各种黄色污渍印在上面，辨不出原本的瓷白，甚至地上还躺着一些不明液体，令人隔着两米远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恶臭气息。江晚意皱眉，扫了一眼墙上贴着的值日表开口：“今天没轮到我打扫。”

那女人朝身旁站着的人递了个眼色，旁边原本看热闹的狱友会意，转头又是一脚，将身体原本就虚弱的江晚意踹倒在地。“呸！在这儿装什么清高？大姐说让你打扫，就得你打扫！”

有人口中发出“啧啧”声响，江晚意迫于无奈，走到马桶旁强忍着恶心，抽出马桶刷蹲下。“哎，前几天不是有人保释你吗，怎么又让你灰溜溜的滚回来了？”

江晚意没理会胖女人的挑衅，昏迷三天的她此刻面色惨白，甚至连嘴唇都毫无血色，蹲在那里身形消瘦，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去。就在江晚意的手即将碰到马桶的一瞬，牢房的铁门被预警从外面狠狠拍响，伴随着不耐烦的声音传来。“28号江晚意，你可以出狱了。”

江晚意眨眨眼，难以置信的抬头，门外的狱警见她没有动作更加暴躁起来：“不想走是吗？”

……十分钟后，江晚意拿着自己的物品，跟随一个陌生律师，就这么轻易地走出这座困住她两年的监狱。“陆总在车上等你，上去吧。”

江晚意带着满腔困惑上了车。坐在后座的是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他没有说话，但仅凭侧脸就给人带来强大的压迫感。男人似乎不想看她，侧脸棱角分明的下巴微动，将一个牛皮纸带递过来。“婚前协议，你签个字，我们去领证。”

“什么？”

望着眼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江晚意错愕的瞪大双眼。男人这才转头看她，眉头似不耐烦的皱起，一双瞳孔中尽是淡漠。“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