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话的凌熠,脸上淡淡的笑意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祁舒倒是对这个传说中的平阳县主起了兴趣:“一环扣一环,倒是厉害!不仅不会将自己拉下水,反而还置身事外,到最后成了众人眼中无辜的受害者。”
身后的青鸾和红翡两个人神色间的惊愕,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祁舒说着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两个丫头,然后笑着给两人塞了把瓜子。休整几日过后。京城里头的风风雨雨和祁舒都没什么关系了。被身旁的人带上了马车,祁舒舒服地靠在了布置柔软的车内。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红翡照例是被黑风带上了马一帮人,轻装出行,趁着天色将明。朝着城外走着出去。等到祁舒缓缓的再睁开了眼睛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已经大亮了,忍不住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挑开了车帘,正好看见了不远处规格不小,而且布置清雅的庄园。正好红翡被黑风上了马,看见了祁舒醒过来的时候,忍不住让身后的人驾着马凑到了车窗边:“小姐,马上就到庄子里头了,你要不要出来看看?”
祁舒把手伸出了车外。空气中带着一点淡淡的雨水和潮湿。“还是加快步子吧,中午可能会下大雨。”
不明所以的红翡被黑风重新带到了队伍的最前端。很快,整个队伍的前进速度就变快了不少,没多久,祁舒就已经被带进了庄子里头。“奴才见过王爷,见过王妃娘娘!”
走进了庄子里,一个精神奕奕的老头就走了出来。虽然头发花白,可是却看着身子骨异常的硬朗。脚下的步子并不曾带有一点沉重的感觉,反而轻到几乎听不见了脚步声。只一个照面祁舒就明白了,对方恐怕是个高手。凌熠将人从马车里带了出来,淡淡的点了点头:“徐伯,府里都收拾好了吗?”
被称作徐伯的老头子笑眯眯的说道:“回王爷的话。庄上一切都好!已经把王爷和王妃居住的院子收拾了出来。”
一开始,祁舒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等到了院子里头,红翡几个人手脚利索的把东西全部都放好了之后。站在了屋子外面,祁舒才回头说道:“咱俩睡一起啊?”
凌熠挑眉,侧身看着身旁的女人:“怎么?你不愿意?”
咳嗽了两声来遮掩自己略显尴尬的神色。祁舒扭过了头去,只露出了微红的耳朵:“我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呢?和王爷这样一个清风霁月一样的人物睡在一起,说不准是我赚了!”
说着。就目不斜视的走进了屋。身后的红翡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笑了起来。跟着一道过来充当了首位的玄武,不爽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侧过头,不再看着屋子里头的情况。屋子里头的布置很大,除了平日里可以用来招待了外人的客厅之外,还有一个供人休息的里间以及卧房,甚至在最右边还有一处简单的书房。卧室里面的布置既如既往的低调奢华。祁舒看着床上绣好的红被鸳鸯,默默地移开了眼。凌熠的眉眼彻底的柔和了下去,看着面前的姑娘小巧又微红的耳垂。只觉得心痒痒,忽然就想伸手上去捏一捏。不过强大的意志力让他克制住了这样的想法,只是指尖微动。两根手指在衣袖里轻轻的捻了捻。院子里面布置的是一个特别漂亮的花园,有各种各样常见的花草,也有一处非常尽力清幽的亭阁。左边有两处厢房,一处用作了书房,另一处则是远了一些,用来给红翡这帮随身伺候的人休息。祁舒在院子里绕了两圈,很快就把周围的情况都摸清楚了。庄子很大,不仅修建的如江南小桥流水一般的庭院,还有后山用来疏散筋骨的两处温泉。温泉附近也建了房间,里头常常都用地龙来暖着。目的就是为了给主子方便。祁舒默默地咽了咽口水:“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啊!”
身后的红翡没听明白,只能一脸茫然的看着。玄武倒是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走了过来:“院子里各处都有人守着,而且武功不低!”
祁舒轻轻地拍了拍有些紧张的玄武:“大概能猜得到,应该都是王爷的手下。毕竟是只身在外四周警惕防备一些也没什么不好,你也不用这么紧张。”
刚刚落脚的庄子里头,祁舒绕了两圈之后,就拿着换洗的衣服,带着红翡舒舒服服的泡温泉去了。温泉一处在室内,一处在室外。带着想到室外的温泉里看看风景的红翡,一脚踏进了室内。刚刚把身子浸泡在了烟雾弥漫的泉水之中。早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噼里啪啦下雨的动静。伴随着这样淅淅沥沥的雨声,莫名的有一种让人精神放松的感觉。富有节奏感的背景让人渐渐地迟缓了下去,只想安安静静的睡觉。祁舒懒散的靠在了温泉边上,手边摆放着和红翡一道过来的时候让人准备好的茶点,以及一壶小酒。“小姐说的可真准!没想到这么快就下雨了。”
祁舒笑眯眯地指了指屋顶:“这雨水也不算太,大半柱香的功夫就没了。”
头一次看到自家小姐一副神棍的样子,红翡不免有些好奇。探头探脑的朝着屋外看了两眼,不过向来都不太喜欢有人近身伺候,因此整个屋子里头只有自己和祁舒两人,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能按捺住了自己心头的困惑,默默的开始数着时间。看着这丫头心不在焉的样子,祁舒就知道了,指不定是在心里头默默地数着时间。看看这雨能下多久。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自己彻底的放松在了池子里,好好的泡了个昏昏欲睡的澡。才缓缓的起身,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从屋子里走了出去。红翡心不在焉的跟着祁舒走到了屋外。正好是半柱香的时间。眼睁睁的看着分明还淅淅沥沥的大雨,在走出门之后,渐渐的就小了,直到最后只留下了湿润的气息,漂浮在了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