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所言极是。”
二人一来一回商议着,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便差人传话给赵媛媛去了。另一边儿摄政王知晓皇上两面为难,便婉拒了皇上特意差人协助调查摄政王妃落水的事儿。最后查出了是自家表妹,岂不是闹笑话闹大发了?此时,京城中人早已将摄政王对摄政王妃的宠爱人口相传,甚至成了富甲名门宠妻的表现。摄政王府,书房。凌熠始终皱着一张俊脸,下一刻便瞧见兰陵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满脸欣喜唤道:“王爷王爷,师父她,醒了!”
一听这话,凌熠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案子瞬间飞奔回了卧房。“爹爹!”
“师傅!”
甜甜的唤了一声,凌子妍和封天赐也是默契手牵手走了出去。凌熠连忙应声,急切地做到了床前紧紧握住祁舒的手,温柔问:“醒了?”
“你,是谁?”
仅是听了这么一句,凌熠的眼睛都直了。这怎么回事儿?怎么掉进湖里一趟还连带着给整失忆了?“舒儿,你不记得我了吗?”
凌熠一脸担忧地看着祁舒,还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确定并没有发热后才安下心来。还好,没有病上加病。可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抬走,就被祁舒给一掌打开了,“这位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此时的凌熠可谓是脑袋上顶了N多的问号,难不成真失忆了?想到这儿,他顿时心下一紧,猛地抱住眼前人想要确认事情真实性。可下一秒又被祁舒给生生推开了,“这位公子,我都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再者,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凌熠眉头紧皱,忽的似是想起了什么。“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是我的夫人,如果夫人实在想不起来的话,不如洞房温存一番,看看能不能记起一些什么?”
话音刚落,祁舒便被凌熠扑倒欺于身下。好家伙,这是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了,怎么可以趁人之危!祁舒着急忙慌地抬手想要护住自己个,却被凌熠死死的禁锢住。一气之下,祁舒实在憋不住冷不丁地怼了回去:“你说我是你夫人我就是你夫人?你怎么这么臭不要脸呢!”
没怎么听过她这般说话的凌熠愣了神,很快反应过来唇角勾着邪魅的笑。“夫人还与我生了凌子妍与凌子惊以及凌子鸿,怎么能不认账呢?”
说罢,二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几分,近到已经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二人将吃,眼看着两人的嘴唇就要碰上,祁舒却是猛地撇过了头,“不跟你闹了不跟你闹了!”
听见身下人服了软,凌熠这才作罢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淡淡道:“那就好生休息,下次如果再开这种玩笑惹得本王忧心,本王当场把你吃掉。”
祁舒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紧接着感受到一阵温热的感觉,是凌熠为她加了被褥。落水初醒,她的身子也实在有些撑不住,没一会人的功夫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相较之下,刚住进了清水苑的赵媛媛可是不好受了。刚回了摄政王府,就整出这种幺蛾子,凌熠怎么能饶得过她!赵媛媛瞧见凌熠进了院子,心里早就不知道欢喜到哪里去了,却还是没忘记装作腹痛的模样,“表哥,你是不是来看我了?我腹痛没什么大碍,倒是嫂嫂没什么事儿吧?”
没什么事儿吧?我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巴不得我夫人出事儿!凌熠心中这般想着,冷冰冰吐出几个字来,“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赵媛媛一听这话,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是我做的又怎么样?表哥你难道忘了她之前又丑又胖的样子了?再说了,她虽然是尚书府的嫡小姐,但也有其他几个姐妹,对表哥你争位也没什么……”“啪!”
赵媛媛话未说完,便被凌熠一巴掌打断。良久过后,空荡荡的小院儿中只留着凌熠冷冰冰的责罚。“抄女则百遍,禁足一月不得出府。”
禁足一月……赵媛媛苦涩的笑出了声,若是没有太后那档子事儿她也希望自己能被禁足一月,只是现在,她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了。祁舒再次醒来之时,已经太阳晒屁股了。凌子妍和封天赐已经得了凌熠的指示,一同在后院儿找蚂蚁窝,美名其曰是练习耐力和观察力。祁舒从黑风听了这法子,也只能说是一绝。“他这不是明摆着给孩子们耍着玩儿么?”
话音刚落,房门忽的吱吖一响,被吐槽的当事人缓步走来。瞧见床上人的气色已经好了不少,唇角微微勾起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后来到床边。“虽说夫人背后嚼人舌根不好,但该给夫人递的茶水还是得递。”
祁舒自是听出他话中有话,却也没点破直接接过他手中的茶杯抿过一口。“多谢王爷,本王妃不过是掉进湖里一次,王爷倒是学会了不少讨人嫌的法子。”
“讨人嫌?”
凌熠皱了眉头,忽的摆了摆手,黑风立马会意一溜小跑救出了房间还带上了门,紧接着祁舒手中的茶杯便被拿了过去,被人欺于身下。“本王是怎么讨王妃的嫌弃了?王妃说说,本王瞧瞧要不要改。”
“你……你这般像个登徒子,便讨人嫌。”
“你我是夫妻,这般行为合乎情理怎能说成登徒子呢,王妃说的这个本王改不得。再者,王妃或许刚醒来还未听说,这京城之中已经盛传了一句话,便是宠妻当看摄政王是也。”
说罢,凌熠还自豪的挑了挑眉,像是再讨要什么好处。可祁舒并不惯着他,灵活的躲开了凌熠的禁锢,坐起身来看向一旁的药箱,“王爷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虽说我跌入湖中受了风寒,但兰陵的解药也耽误不得。”
瞧着她一副要立马下床的模样,凌熠直愣愣给人摁回去,二人陷入僵持。“你就不能以你为先?就晚上一天,兰陵也不至于要了命!”
祁舒被他吼得一愣一愣,从没见过书生模样的凌熠这般凶巴巴地指使她,虽说是好心的,但于她一个医者而言,仍是觉得研制出七日散解药更为重要。